一路畅通无阻到了厨房，云京华恰好在厨房遇到了周嬷嬷。
“周嬷嬷。”
看到云京华，周嬷嬷愣了愣，下意识地看向她身后。
“周嬷嬷，怎么了？”
“没……没怎么。白夫人，怎么您一个人过来这边了？想吃些什么，老身马上帮您做。”
云京华笑着走了进去，看了一眼各种食物满满当当的厨房，笑眯眯开口。
“怎么就不能我自己过来了，莫宸他现在没空，所以我过来找些吃的。”
想了想忍不住问道：“外面宾客们都散了吗？”
“散了，早散了！在朱大人带着士兵过来后不到一个时辰，都散了。”
云京华笑了笑，望着周嬷嬷忍不住开口。
“现在你们家老爷被控制，别的女眷哭哭啼啼寻死觅活的，周嬷嬷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
周嬷嬷正在摘菜，一边摘菜一边缓缓开口。
“若不是因为夫人，老身早就扑过去了！”
云京华听着，诧异挑眉。
“这话怎么说？”
“白夫人，您也知道老爷他背地里到底做的什么买卖，那都是强买强卖，都是昧着良心的事！”
“可怜我那唯一的孙女……”
周嬷嬷说到这里时，布满了皱纹的脸上，那双有些浑浊的眼睛，渐渐盈满了泪水。
“我……我那可怜的唯一的孙女，当初就是因为老爷他……他不加制止，才……才没了的。”
云京华听着，忍不住愣了愣。
永贤山庄里面，每个人怕是都有自己的故事吧。
“那你们大夫人呢，你是她贴身嬷嬷，你唯一的孙女被害了，难道她不替你说话？”
“夫人？”
“夫人那时候早就不受宠了，根本说不上话。夫人去求过老爷，可是却触怒老爷，最后还被老爷打了一巴掌，从那以后，夫人几乎没有再出过佛堂。”
“这么说，其实周嬷嬷你恨你们老爷，恨得咬牙切齿了。”
周嬷嬷摸了一把泪，脸上又是愤恨又是无奈。
“可是我不能，我是夫人的家仆，也就是老爷的家仆。在永贤山庄，死一两个丫环，哪怕是死上十个八个丫环或者小厮，再正常不过了。”
云京华：……
高门大户向来阴私多，电视里面演过太多了。
可是为什么，她心底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儿呢？
到底，是哪里呢？
“现在你们老爷已经……嗯……已经被控制住了，以后不会再有为非作歹害人性命的机会，你也算安心了。”
周嬷嬷又哭着摸了一把泪，望着云京华。
“这……这还真是多谢了白夫人您。”
“若是夫人在这边，这些话，我都不敢说。夫人心善，哪怕老爷有过滔天的罪过，她都能忍着能原谅。”
“所以才每日在佛堂念经，希望能帮老爷减轻他的罪孽。”
云京华听着，忍不住说了句。
“那你们大夫人，还真是……”
“大夫人其实人很好，如果不是她，单单是被害的少女，就不知道又会有多少。”
“是么？”
周嬷嬷点头，擦干了眼泪，脸上露出尴尬的神色来。
“白夫人，让您见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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