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卢乘听到这个消息再好的脾气也是压不住火气了:“又不是五个活人,就尸体也可以在你们眼皮子底下被带走了,你们就眼睁睁看着没有拦着?”
那人低着头道:“他们直接动手了,而且又是空降,兄弟们虽然气愤也是也没敢……”
“欺人太甚!”
卢乘狠狠一跺脚:“我要去找他们!”
我阻止道:“如果他们能听进去道理,那讲道理倒是有用,但是现在显然他们不是这种人,我们也不用去浪费时间,现在马上赶去医院,希望当时他们的死亡报告还没有被拿走。”
结果等到我们赶到医院的时候,负责处理的人告诉我们,五人的全部资料连同同一个楼层的病人都已经被转移走了,甚至值班的医生护士也全部回家放假了,现在一个能知道线索的人都找不到。
卢乘正火冒三丈时,忽然对着从迎面走来了里走出来的人怒吼道:“你去问问纪长腾,他究竟他想干什么?”
对方一愣:“原来是卢队,我们组长当然是为了查案呢,也是为了保护那些目击证人,不然这件事情一直拖下去对双方都没有什么好处,不然还想要干什么?”
许若欢这时也失去了往日的冷静:“你少在那儿放屁,他除了会勾心斗角,还有什么本事,查案说的好听!”
那人笑道:“那我给您换一种说法,就是说我们组长就算是什么也不做,也要想办法让你们什么也做不成,不知道这种说法,您是不是可以接受?”
“混账!”卢乘抬手一个嘴巴扇了过去。
卢乘的身体素质肯定是毋庸置疑,这一巴掌下去,那人的嘴角瞬间就流出了鲜血。
但是就是众目睽睽之下来了这么一巴掌,那人依然笑呵呵的,甚至连嘴角的血都不擦一下,说道:“卢队这一巴掌可否解气,要是这一巴掌没有解气,可以再来两下,我这皮糙肉厚的也不怕挨打,就怕您不满意!”
“赶紧给我滚!”
卢乘就算是现在有一肚子的火,而面对这样的人也是发不出来,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已经把面子放在这里了,再加上这一股无赖的模样,也是丝毫没有办法。
“好嘞,我马上就滚!绝对不会在这里待着,碍您的眼。”
那人听见此话也是真的蹲下身子一路滚到了走廊尽头,然后站起身离开了。
“一整个组都是混帐,纪长腾不是个东西,手底下也没有好玩意。”见到这一幕就算是卢乘都是嘴角一抽,这人也过于的包容了些。
陆昭却倒吸了一口凉气:“一个纪长腾已经够麻烦了,再加上这么一个死皮赖脸油盐不进的人,那恐怕就更加的难缠了,接下来怎么应对这些人。”
“这次总算是长了些脑子,不过你说的不对,那个人其实没有那么难对付。”
我摇头道:“真正不好对付的只有纪长腾,那个人只是他的手下在这里碍,我们的眼说到底他不过是听命行事,在他挨打之后眼睛里面那种怒气已然是无法掩饰,再加上翻跟斗的时候全身肌肉紧绷,他只是在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怒气,如果说我们再挑拨两次看他,他肯定也是会出手的,并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风平浪静。”
卢乘不解道:“纪长腾这么做对他有什么好处,是说他有其他的目的?”
我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下,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纪长腾提前销毁掉所有的证据,虽然我们并不知道具体究竟是什么,但是那也就说明这五个被害被害人的死亡,比我们想象的更加不寻常,所以我们需要再找找其他的证据。”
“能有什么线索?”
许若欢懊恼道:“纪长腾去扫过的地方那真的比狗舔的都干净,不!要是给他一根骨头,他也巴不得把上面的肉全部剃下来,那是狗看了都摇头,所以我们想要在他收拾过的地方再找到线索,那是不可能的。”
“不一定。”
刚说完这句话,我就推开了病房的大门,结果就看见了一地的鞭炮碎屑,半空中还残留着鞭炮那种火药的气味,明显就是刚刚有人在这里放过鞭炮。
这也算是一种常见的去晦气的方法,里面的硫磺木炭混合爆炸之后,大部分的阴气都会被这一炸给摧毁的,烟消云散就算是周围那些存在时间不久的精怪魂魄,也会尽量的避开鞭炮,所以就算是病房之前还留下过什么蛛丝马迹也被这一阵鞭炮给驱散了。。
“你看我说的,是不是这样?”许若欢明显说这句话的时候都是有些气馁。
我看着病床上残存着有些乌黑的床单,问道:“也不用这么气馁,这里的床单被单独换过,那原本的床单去哪儿了?”
领我们过来的负责人说道:“那应该是被送去清洗了。”
“我们过去看看。”
医院当中一旦有人病故,那这个人接触过的床单被套一系列的东西都会被马上更换,当然保持卫生是一方面,当然也是去除一些晦气,就算是再尊重一个人,毕竟是死了人多多少少会有一些忌讳。
如果说医院这边还能留下一些线索,那就剩下的就只剩下被更换过的床单了。
我们去的时候向一个护工问道:“换下来的床单呢?”
“送锅炉房了,那些也是破的不成样子了,老海给拿走的去处理了。”
“赶紧走!”
我们调头又往锅炉房跑。等我们赶到锅炉房,就看见一个老头在往锅炉里挑东西。
负责人喊道:“老海,你怎么把床单烧了?”
老海连头都没回:“你是不是睡着了?人都已经死了,这个床单也不成样子,不烧了还等着他回来拿吗?”
说话的工夫,老海也是拿起来身边的酒瓶,应该是散称的散白,灌了一大口,对着炉口喷了下去。
蓝汪汪的火苗顺着炉门反冲了出来,差点就燎到了老海本就不多的头发,他却像没事儿人一样,专心致志地挑着床单往炉子里送。
“你作死啊!这炉子里能倒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