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星一时兴起去了趟俘虏营。
没想到蓝金武器对兽人造成的伤口要比想象中的严重,因为正是天气最炎热的时候,有一些严重的伤口都已经开始发炎流脓了。
也就是这一片地方挨着窝棚,之前用星的驱虫药一起驱过,要不然明天等他想起,这些人的伤口估计都长满蛆虫了。
星不是一个人来的,还带了几个医疗组的亚兽和兽人。
这种情况,白梵跟他们讲过,要先把脓挤掉,创口用高浓度的盐水清洗干净,然后缝合起来,敷上星的草药。
如果有坏死的肉,还要全部切掉,否则伤口好不了。
星赶紧叫守卫的兽人战士生火,用来照明也用来煮盐水,然后开始准备给这些兽人清创。
有了蓝金和钻石以后,白梵给自己做了好几把精致的匕首。
有天心血来潮,还给自己和星打了一套手术刀,虽说没有现代的薄,但聊胜于无。
当时星还觉得大荒的兽人自愈比较强,外伤根本用不上这么精致的小刀,没想到今天就用上了。
盐水烧开后还要等一会儿,所以星先给刀具消毒,先把那些严重的伤口处理了,一会儿在清洗缝合。
那些兽人哪儿接受过这种治疗,刚开始都觉得星是在骗他们。
“骗你们有什么好处?星大人可是我们部落的大巫。
要不是星大人仁慈,你们明天就等着伤口发烂发臭生蛆吧!”
有兽人战士看不过去骂道。
一听星是大巫,那群俘虏立刻就老实了。
大巫那可是真的会治病救人的,在用药方面也比祭司强。
白雪部落那边,吼听见了那个兽人的话,立刻回光返照般爬起来。
他手上还有绳子,和明还有其他兽人战士捆在一起,他一爬起来,就要带动其他人。
众人不满地瞪了他一眼。
吼无视他们的眼神,沙哑着声音大喊:“星大人,救我,先救救我!我会让我父亲给你们东西的。”
星顺着声音望过去,他见过吼,所以一下子就认了出来。
他埋下头,继续手里的活儿,仿佛没有听见一般。
哼!小小白雪部落竟敢谋害我的大祭司!
还想让我救?!
我不毒死你算不错了!
星愤愤地想。
不过一想到,自己现在救的也好不到哪儿去,都是为了蚕食吞并他们地方部落来的,手下力气就有些控制不住。
“大人!大人!轻点儿~啊——疼!”
医疗组的人没好气道:“疼是正常的,说明在你这儿还有知觉,要是都烂掉了就没有感觉了!”
那兽人疼得额头冒汗,还不忘点头道谢:“是是是!辛苦各位大人。”
星见他态度变好,便轻了些力道。
还是有点不同的,白雪部落是明知故犯,这些人却是被兽神殿的人忽悠的。
星最终还是给吼做了清创和缝合,主要是他身上的伤口如果再不处理,可能就活不到白梵和苍去找白雪部落清算了。
这个人活着比他死掉作用更大,所以星不得不救。
至于其他那些受了皮毛伤的,星是一眼都没看。
弄完所有人,天边都亮起曙光了。
星和医疗组的人还有守夜的兽人战士都疲惫得不行,星赶紧去找他们队长把人换掉了,自己也回去休息。
他一走,叶子就小声地对莱说:“他好厉害啊,不知道成年了没,要是我不参加这次战斗,就可以追求他做我的伴侣了。”
莱无语地看了他一眼,虽然叶子长得不错,但是和那个巫明显不是一个层次的人。
“叶子,你就接受自己现在已经是个奴隶的事实吧。没啥丢人的,我们输了,这就是代价。而且我昨天听白雪部落的兽人说了,昨天看守我们的好几个兽人战士,以前就是他们部落的奴隶。我们听话一点,说不定哪天也能从奴隶变回战士。”
叶子叹息着点了点头:“唉!都怪那个四级的杂种,用云荒来诱惑我哥。要我说,云荒有什么好?”
他翻了个身,看向慢慢亮起来的天空,“我觉得还不如这里好呢。莱,我真的很喜欢这个部落,就算我哥来了,我也想留下来。”
那么大的盆地,养着猎物,种着大片的不知名植物,昨天惊鸿一瞥的部落房子,还有那个巨大的山顶广场,远处的雪山和瀑布。
比他们的绿洲大太多了,而且永远不用担心水源突然消失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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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东方部落几乎都睡过了头,不过一般篝火晚会之后,部落都会默认放半天假,厨房提供的早饭变成午饭。
白梵和苍自然也是睡到自然醒,尤其是苍非常难得的没有在白梵醒前醒来。
白梵打开窗子透气,外面阳光洒进来,将苍的睡脸照得很好看。
白梵本来都打算洗漱好就去做饭的,看到这张高品质睡颜就没忍住回了床上,用手支着脑袋,静静用手指勾勒狼崽子的盛世美颜。
苍被脸上地痒意弄醒,睁开了眼睛。
灰蓝色的眼睛瞳孔因为阳光缩小,看起来像是星空。
“怎么了?”苍抓住白梵的手指迷糊地问。
他的视线里白梵是背光的,所以看不清白梵的表情。
白梵笑出声:“没什么,被我伴侣的脸给帅迷糊了,跑回来摸一摸。”
苍闻言笑着挑了挑眉:“哦?那你继续。”
说着主动把脸蹭过去,还主动问白梵:“耳朵和尾巴要不要摸?”
白梵捂脸:“你可真行啊,现在越来越会了。”
苍笑道:“伴侣教得好。”
两人在床上磨叽了一会儿,才双双爬起来去弄吃的。
吃完去看俘虏,才知道星昨晚干了那么多活,也看到了奄奄一息的吼。
不过吼的奄奄一息并不是因为伤口恶化,而是因为饿的。
他本来就胖,平时吃得多,现在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吃饭了,饿得实在受不了。
尤其是厨房还像昨天一样给看管他们的兽人战士送饭,实在是太可恶了!!!
白梵居高临下,像看条狗一样地看他(他现在蹲不下去):“这不是我们白雪部落的吼么?
怎么,不是想弄死我?现在知道弄死我的代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