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江月瑶对米斯特的恨意在心中滋生,她想到了两年前和韩川的合作,想再次神不知鬼不觉地让米斯特在燕城消失。
然而还没等有进一步的动作,网上紧接着便曝出当年和傅砚清勾结出卖华盛的根本就不是江雾而是江月瑶,她想嫁给傅西辞从而散布谣言,甚至还和国外资本勾结借机绑架了江雾导致她失踪,让警方找不到江雾,从而没办法确定江雾是否真的做出了出卖华盛的事。
模棱两可的视频和文章让这事在网上闹得很大,引起了网友的轰动,开始呼吁警方重新调查当年真相,导致瀚海的股市再次受到影响,直接跌停,相对的也让创翼受到了不少影响。
金色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瀚海大厦顶层办公室,却无法驱散室内压抑紧绷的氛围。
江月瑶蜷缩在卧室巨大的丝绒沙发里,手机屏幕的冷光映得她面色如纸。
热搜词条“江月瑶叛国嫌疑”像根滚烫的烙铁,每刷新一次,就在她视网膜上烫出新的焦痕。评论区里滚动的恶意如潮水般涌来,有人将她与傅砚清的模糊截图p成狰狞的鬼脸,配文“蛇蝎夫妻,卖国求荣”;还有营销号深挖她留学时期的旧照,恶意揣测她早就与境外势力勾结。
“胡说!全是胡说!”
她突然将手机狠狠砸向波斯地毯,昂贵的智能手机在柔软的绒面上弹跳两下,屏幕却依旧亮着刺眼的热搜界面。
指甲深深掐进沙发扶手,镶钻美甲刮出细碎的裂痕,仿佛她此刻支离破碎的神经。
落地窗外暮色渐浓,燕城的霓虹开始次第亮起,可江月瑶只觉得每一束光都像审判的探照灯。
她跌跌撞撞冲到酒柜前,抓起一瓶未开封的威士忌,琥珀色的液体在水晶杯中剧烈摇晃,却怎么也无法浇灭胸腔里翻涌的恐惧。
记忆不受控地回到两年前,她在南郊别墅的地下室见到江雾时的快意,强迫她看着自己同傅西辞挑选婚纱时的得意,可如今这些画面却像锋利的倒刺,一下下扎进心脏。
突然,私人手机疯狂震动,她扑过去抓起手机,屏幕上跳出十几个未接来电,全是江家老宅的号码。
颤抖着回拨过去,听筒里立刻传来林听澜的哭腔:“阿瑶,你别和傅西辞闹了好不好?”
“他现在已经不管瀚海了,江氏的股票今天又跌停了,再这么下去瀚海只能宣布破产重组了。”
“还有江雾当年失踪的事,你和妈说句实话,你到底有没有参与?”
“当、当然没有。”
闻言,江月瑶脸色惨白,急忙否认?
“真的?”
林听澜心中呼出口气,她就说江月瑶虽被她宠得有些娇纵,可不是会胡闹的性子,只要阿瑶没参与,那一切就还有挽回的余地。
“嗯,真的。”
江月瑶悄悄呼出口气,坚定道:“妈,江雾不管怎么说都是我姐姐,又救了我的命,我怎么可能对她做那样的事。”
“网上那些视频和文章,肯定是有人想针对瀚海故意瞎编的,您别信。”
当年的事她做得极为隐秘,警方调查了那么久都没找到和她有关的证据,现在又怎么可能突然找到。
“那就好,那就好。”
电话被挂断的瞬间,江月瑶心中突然升起一股慌乱。
想到米斯特最近做的事,又联想到她那张和江雾像极了的脸,她突然觉得这一切都和江雾有关。
难道江雾当年根本就没死?
她只是藏起来制造自己失踪的假象,出了国,联系到了米斯特?
所以米斯特才会一回国就想办法接近傅西辞,一边表现出想和瀚海合作,一边又在暗地里针对瀚海,针对江家,就为了帮江雾从她手上夺回江家留下的家产和瀚海?
这一想法一旦形成便再让人难以忘却。
她踉跄着爬向梳妆台,镜中的自己双眼通红,嘴角还沾着酒渍,活像个疯婆子。
“不可能……当年我能对付得了江雾,现在就能对付米斯特!”
她对着镜子嘶吼,抓起桌上的翡翠梳狠狠砸过去。
镜面应声而碎,无数裂痕将她的倒影分割成扭曲的碎片,“江雾,你就是个手下败将,你以为卷土重来就能赢了?做梦!”
突然,床头的座机响起刺耳的铃声,江月瑶浑身一震。
来电显示是傅西辞的私人号码,她几乎是扑过去接起电话,声音里带着卑微的讨好:“阿辞哥……”
“明天上午十点,来律师事务所签离婚协议。”
傅西辞的声音冷得像冰,“瀚海的股价已经跌了37%,董事会要求我必须和你划清界限。”
电话挂断的忙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江月瑶缓缓瘫倒在地。
指甲无意识地在地毯上抓挠,仿佛这样就能抓住正在飞速流逝的一切。
她突然想起小时候,父亲抱着她站在江氏顶楼眺望燕城,说她将来会成为最耀眼的明珠。
可如今,这颗明珠早已沾满污垢,在舆论的狂风暴雨中摇摇欲坠。
“我不能输……不能输……”
她蜷缩成一团,眼泪混着酒液滴落在地毯上。
手机又开始震动,这次是营销号推送的新消息——“独家!知情人爆料江月瑶买凶绑架亲姐”!
江月瑶抓起手机,却在即将砸向墙壁的瞬间停住。她盯着屏幕上模糊的偷拍照片,突然笑出声来,笑声里带着绝望的癫狂。
“买凶?好啊……既然你们想玩,那就看看谁先下地狱。”
她的眼神逐渐变得阴鸷,颤抖着解锁手机,点开那个存了两年的境外号码。
雨滴敲窗的声音愈发急促,仿佛预示着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江雾!米斯特!”
她歇斯底里地怒吼着,声音尖锐而又充满恨意,“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人敲响。
“滚!”
江月瑶吼道,“我现在谁也不想见!”
“这事可能由不得你。”
江雾身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推门走了进来。
她的眼神平静而锐利,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与此刻癫狂的江月瑶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听到脚步声,江月瑶猛地转过身,当看到来人是江雾时,眼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你来干什么?”
她恶狠狠地瞪着江雾,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