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宋临安城,有一条繁华热闹的朱雀街,街道两旁店铺林立,人来人往。然而,在这繁华背后,却有一处让百姓们谈之色变的地方——回春堂。
回春堂的坐堂大夫叫钱恶来,此人虽有几分医术,却心术不正,贪婪成性。他仗着自己医术在当地小有名气,与城中的一些地痞无赖勾结在一起,形成了一股恶势力。钱恶来开药方时,专挑利润虚高的药材。不管病人病情轻重,一味地让病人家属花大价钱抓药。若是有人质疑,他便指使那些地痞无赖上门威胁恐吓。许多百姓敢怒不敢言,只能默默忍受。
一日,济公摇着那把破蒲扇,哼着不着调的小曲,慢悠悠地走进了朱雀街。他衣衫褴褛,头发凌乱,活脱脱一个疯和尚的模样,可那双眼睛却透着睿智与慈悲。
济公在街上闲逛着,忽然听到一阵哭声。他顺着声音找去,只见一个年轻的女子正跪在一家药铺门口,哭得伤心欲绝。旁边围了一群人,纷纷摇头叹息。
济公挤进人群,问道:“女施主,你为何在此哭泣啊?”
那女子抬起头,泪流满面地说:“大师,我父亲病重,我拿着钱恶来大夫开的药方来抓药,可这药方上的药材太过昂贵,我实在拿不出那么多钱。可若不抓药,我父亲恐怕就……呜呜呜……”
济公接过药方,仔细看了看,眉头微微皱起,心中暗道:这钱恶来分明是在趁火打劫。他对那女子说:“女施主莫急,贫僧或许有办法。”
说完,济公带着女子来到了回春堂。钱恶来正坐在堂中,翘着二郎腿,悠闲地喝着茶。看到济公这副模样,他不屑地撇了撇嘴,说:“哪来的疯和尚,这里是你能来的地方吗?快出去!”
济公笑着说:“钱大夫,贫僧今日来,是想和你探讨探讨医术。”
钱恶来冷笑一声:“就你?一个疯和尚,还懂什么医术?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济公不恼不怒,说:“钱大夫,贫僧听闻你医术高明,可这开药方却专挑利润虚高的药材,总是趁机发横财。”
钱恶来脸色一变,恼羞成怒地说:“你……你胡说八道!我这是根据病人的病情开的药方,你懂什么?”
济公说:“那好,贫僧这里有一个病人,烦请钱大夫再诊断一番,开个药方。”
这时,几个地痞无赖围了过来,恶狠狠地说:“疯和尚,你敢在这里闹事,不想活了是吧?”
济公毫不畏惧,笑着说:“诸位施主,莫要着急。若是钱大夫开的药方比贫僧的合理,贫僧自当赔罪;若是贫僧的药方更胜一筹,还望钱大夫以后能良心行医。”
钱恶来心想:这疯和尚能有什么本事,我倒要看看他能耍出什么花样。于是,他答应了济公的挑战。
济公让那女子把父亲抬到了回春堂。钱恶来装模作样地给病人把了把脉,然后开了一张药方,上面依旧是一些条件特定的药材。
济公接过药方,看了看,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破布包,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些普通的草药。他说:“钱大夫,你看这病人,不过是风寒入体,只需用这些普通的草药,煎水服用,几日便可痊愈,何必用那些利润虚高的药材呢?”
钱恶来冷笑一声:“疯和尚,你懂什么?这些一般的草药能有什么大作用?我看你是根本不懂医术,在这里信口开河。”
济公说:“那好,我们不妨做个试验。让来这里的病人分别服用我们开的药,看看谁的药更有效。”
钱恶来犹豫了一下,但还是答应了。他心想:就算这疯和尚有点医术,也不可能比我的医术好。
几日后,服用济公开的药的病人病情明显好转,而服用钱恶来开的药的病人,病情却没有太大的起色。钱恶来见状,心中又惊又怒,但他还是嘴硬地说:“这……这只是巧合罢了。”
济公笑着说:“钱大夫,事实摆在眼前,你还不承认吗?你为了谋取私利,不顾病人的死活,开利润虚高的药方,实在是罪大恶极。”
这时,围观的百姓们纷纷指责钱恶来。钱恶来见势不妙,便指使那些地痞无赖对济公动手。几个地痞无赖一拥而上,想要抓住济公。
济公却不慌不忙,他摇着破蒲扇,口中念念有词。突然,一阵狂风刮起,吹得那些地痞无赖东倒西歪,根本无法靠近济公。
钱恶来见此情景,吓得脸色苍白,他知道自己遇到了高人,连忙跪在地上,求饶道:“大师,饶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一定良心行医,不再坑害百姓。”
济公说:“钱恶来,希望你这次能说到做到。若是你再敢为非作歹,贫僧定不会轻饶你。”
钱恶来连连点头,保证以后一定改过自新。从那以后,钱恶来真的收敛了许多,开药方时也不再一味地追求利润虚高的药材,而是根据病人的实际情况,合理用药。朱雀街的百姓们对济公感激不已,纷纷称赞他是活菩萨。
而济公呢,依旧摇着那把破蒲扇,哼着小曲,继续他的云游之路,用他的智慧和慈悲,为世间带来光明与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