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恩终于没忍住，笑出了声。
他实在无法把眼前这位清洁工和男团成员这四个字联系在一起，更别提是在舞台上跳着可爱风舞蹈，还要卖萌抛媚眼的画面，脑内浮现的画面几乎让他灵魂出窍。
殷科林不满地瞪了他一眼，然后猛地挥动拖把，同时扭起屁股，配合着节拍跳起舞来。
祝恩的眼睛瞬间瞪圆 —— 这也太辣眼睛了。
但震惊归震惊，他不得不承认，这位清洁工是真的有点东西。
挥舞拖把的姿态自然流畅，眼神里还带着几分电力，动作间穿插的手势和表情甚至……确实挺可爱的。
这人，不会真的没撒谎吧？
“这是我埋藏已久的秘密。”殷科林一边跳一边开口，“有时候我也会怀念舞台，但最终，清洁的事业还是更让我安心。”
“你……你怎么做到的？”祝恩结结巴巴地问，完全被吓懵了。
殷科林得意洋洋地一笑，把拖把丢到一边：“想让我教你吗？”
祝恩疯狂点头，现在他真的处于一种绝望状态，能抓的救命稻草绝不放过。
清洁工“哼”了一声，自信爆棚地伸了个懒腰：“好吧，看在你上次送了我那瓶高级漂白剂的份上，我就大发慈悲再帮你一次。”
“我感激涕零。”祝恩立刻应道。
殷科林拍了拍自己锃光瓦亮的秃头，露出一个格外灿烂的笑容：“首先，祝恩，你得从心底相信自己很可爱。自信，是可爱的第一要素。”
祝恩挠着头：“我真不确定我能行……”
“你当然可以！”殷科林立刻打断他，语气宛如某种洗脑大师，“现在，闭上眼睛，想象自己是全世界最可爱的存在。唤醒你内心的小奶猫，像滑梯上打滚的熊猫宝宝那样天真无邪。信我，真的有效。”
祝恩闭上眼，吸了口气，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地说了句：“我很可爱……”
“很好，很好。”殷科林赞许地点头，“接下来，第二个技巧：抛媚眼、送飞吻、加点甜美手势，这些都是你的秘密武器。来，对我抛个媚眼。”
祝恩试着眨了下眼，却却像眼部抽搐。
殷科林憋笑憋得脸都歪了：“不不不，你这像是打了疫苗反应过敏。看我怎么做。”
只见他熟练地来了一个顺滑的抛媚眼，接着夸张地朝空气中送了个飞吻，最后冲着祝恩露出堪称营业级别的笑容。
祝恩差点鼓掌 —— 这秃头清洁工简直是被耽误的天才。
“最后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殷科林收起笑意，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放下所有羞耻心。”
“放下羞耻心？”祝恩愣住了。
“对，放下羞耻心。”殷科林边说边扭起臀部，像模像样地舞动起来，脚步轻快得像走红毯，“别害臊！”
别害臊？
祝恩自嘲地笑了笑。
这点他其实不算陌生。
以前混社会那会儿，他早就把“羞耻”两个字踩烂了。
只是后来“升职”之后，为了活得像个人，他才慢慢找回那点所谓的羞耻感。
但现在回想起来，好像就是这份“羞耻”成了他在表演中最大的绊脚石。
“现在，把这三招组合起来，就是你解锁可爱舞台的完美公式！”殷科林一挥手，仿佛宣布完成一项历史任务，“别忘了你的笑容 —— 不是僵硬地挤出来，而是自然流露。”
祝恩深吸一口气，站回镜子前。
他闭上眼睛，把自己当成一只软萌到不行的小动物，把所有羞耻和尴尬统统丢进垃圾桶，然后尽情释放。
他开始跳舞，不再纠结动作尴尬与否，手势灵活、表情自然、屁股也跟着节拍摇了起来。
他旋转着，看向镜子里的自己，第一次毫无保留地笑了。
那一刻，他觉得自己真的有点……可爱。
“怎么样？”他停下来，转头看向殷科林。
对方正一脸震惊地盯着他看，半天没吭声。
“……有那么糟吗？”祝恩心头一紧。
殷科林砸了下舌，重新攥起拖把，重重叹了口气：“我就知道我不该教你。”
“啊？”祝恩愣住，“怎么说？”
“因为你已经超越我了啊！”殷科林笑得像老父亲，“我就知道你骨子里藏着可爱。”
就在这时，门被推开，张芒一边剔着牙一边走了进来。
“你居然没跟我们一起去吃饭。”他随手把牙签上的残渣又塞回嘴里咀嚼，举手投足自然流畅，毫无心理负担。
“我在练习。”祝恩回答。
“你真的比我们都拼。”代浩也走了进来，说着感叹。
祝恩耸了耸肩，他现在已经底气十足，有种说不出的踏实感。
虽然刚才那段高能“卖萌舞”把他榨干了所有能量，但信心却前所未有地强大。
“那我们继续练习？”吴志恺一边拉伸一边提议。
“好，一起加油！”江仁气势十足，“赶快跳完，下午还得练声乐。”
“没问题——”张芒刚开口，话却被突然打开的门打断。
众人齐齐看向门口——节目组的首席制作人之一，叶珍，出现在他们面前。
众人连忙鞠躬行礼，态度端正。
“泡泡糖流行组，”她开口，“轮到你们了。”
队员们互相看了眼，满脸困惑。
“我们？”代浩问。
“没人告诉你们吗？”叶珍挑眉，“创作任务不只做音乐，还包括服装和舞台设计。”
“啊……我忘了说。”吴志恺一拍脑袋，“现在轮到我们选服装了吗？”
“是的。”叶珍点头，“你们有两小时，之后下一个组要进设计室。祝你们好运。”
说完，她带人转身朝服装间走去。
大家也纷纷跟上，走进那个堆满衣物与配饰的空间。
“天啊，太多了吧。”代浩一边翻衣服一边感慨。
“既然我们是可爱路线，不如试试这个？”张芒一把抽出一套活像童话世界里跑出来的服装，看起来像是彼得?潘的变体版，还附送一顶末端带羽毛的帽子。
“来来来！”张芒举着帽子冲向祝恩，“大哥，你来试这个，超适合你。”
祝恩无语地咂舌：“这不该让吴志恺穿吗？”
“不行，他不像彼得?潘，他像友好的幽灵。”张芒认真反驳，“你才是这套衣服的命定之人。”
正说着，张芒突然出手，一把摘掉了祝恩头上的无檐帽。
所有队员瞬间眼睛一亮，齐刷刷地盯着他。
“你的头发是……粉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