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哲正啃着脚趾，全身心的投入，都没发现祝恩进了帐篷！
祝恩看得胃里翻江倒海，但他强忍住呕吐感，悄悄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果断按下了录像键。
他现在真的搞不懂，李哲这么高的个子，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但显然——这已经不是最值得纠结的问题。
他又悄悄走近一步。
终于，李哲意识到了异常，猛然抬头，脸上瞬间写满了“我死定了”的神色。
眼睛死死盯着站在帐篷门口的祝恩。
而祝恩脸上早已挂起一个得意又邪恶的坏笑——中了。
他确实有点恶心……不，是非常恶心。
但与此同时，他也忍不住想笑。
因为此刻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终于让我发现了真正的绿洲。
李哲死死盯着他手里的手机，猛地起身想冲过来抢。
但祝恩不可能再犯同样的错误，他这次早有准备，动作干脆利落地将手机收回口袋，往后退了一步，挑着眉看着他。
“怎么了？”祝恩语气无辜。
“你——”李哲气得鼻孔都在冒烟，“我不是告诉你了，除非紧急情况不要来打扰我！”
“这就是紧急情况。”祝恩一脸理所当然，“我拍完了，但找不到其他成员。”
李哲咬着牙，整张脸涨得像熟透的辣椒：“你可以打电话找他们。”
“哦对！”祝恩像突然醒悟似的拍了拍脑门，语气满是戏谑，“我怎么没想到呢？我真是太蠢了。”
他顿了顿，笑容逐渐嚣张：“不过，我真庆幸自己没打电话……不然怎么能有幸看到这么一场——独特的艺术表演？”
李哲喉结一动，像被噎住了：“你到底……看了多少？”
“刚好，”祝恩淡定道，“该看的都看到了。”
李哲的脸色黑如锅底，揉着鼻梁艰难挤出几个字：“不是你想的那样……这是个误会。”
看着李哲那副惊慌失措的样子，祝恩心里简直不要太爽。
几分钟前还试图掌控一切的经纪人，现在终于被他捏住了命门。
“哦？误会？”祝恩眼神天真地睁大了眼睛，“所以你的意思是，刚才你并没有啃自己的脚趾？”
李哲的脸快烧着了：“不是——我只是……”
“行啦，听着，兄弟。”祝恩举起一只手打断他，“我不是那种会羞辱别人癖好的人。如果你觉得这能让你快乐，又没伤害谁，那我尊重你的癖好，不予评判。”
“祝恩！”李哲怒吼，终于忍不住打断，但祝恩继续说：
“真的，虽然这个行为确实……有点奇怪，但毕竟是你自己的个人喜好，也没妨碍到其他人，对吧？而且我相信其他成员、工作人员也一定会很理解你。我们生活在一个更加包容的时代嘛。”
李哲脸色铁青，终于低吼出声：“你到底想怎样？”
来了。
祝恩的笑容收起，眼神忽然变得锋利：“你知道有句老话，叫‘以眼还眼’。”
李哲盯着他，默默点头。
“我的艺名，”祝恩语气忽然低沉，“改了。”
李哲的瞳孔闪了闪：“这是高层的决定，我无能为力——”
“我不在乎。”祝恩打断他，“你去谈。我不会用‘皓皓’这个名字出道。我是祝恩，就叫祝恩，除此之外别想让我配合。”
“如果改不了呢？”李哲咬着牙问。
祝恩勾起嘴角，露出一口白牙：“那你这个羞耻的事就会传遍整个团队——不，是整个公司。”
李哲脸上的肌肉狠狠抽了一下，眼神疯狂闪烁，嘴唇咬得几乎要出血。
祝恩没有逼近他，却用眼神给足了压力。
终于，李哲像是被抽干力气一样泄了气，哑声开口：“好，你就叫祝恩。”
祝恩笑得更加开心：“瞧，你今天还挺通情达理的嘛。”
李哲皱眉：“但你得删掉视频。”
“当然。”祝恩点头，“只要你现在立刻去把我在所有官方档案上的名字，全部从‘皓皓’改成‘祝恩’。”
“成交。”
“现在就删视频。”李哲逼近一步，眼神凌厉。
但祝恩却后退一步，一手抵在他胸口：“别那么急嘛，经纪人。”
他笑了笑：“等概念照公开后我就删。”
李哲呻吟出声，痛苦地揉着太阳穴：“那还要三天！”
“那就等三天。”祝恩耸耸肩。
“该死！”李哲怒瞪他，咬牙切齿地指着他，“你最好守信用，否则你会付出代价。”
祝恩丝毫不慌，仿佛掌控一切：“我以人格担保。”他把手按在胸口，“信不信由你。”
“我信。”李哲一字一顿，“三天后见。你最好把视频删了。”
“明白。”祝恩转身离开帐篷，嘴角还挂着坏笑。
他当然会备份，而且是好几个。
走着走着，他突然顿住，脸色一变，眼睛瞪得溜圆。
“靠！”他低声骂道，“mV拍摄还没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