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城新象·暗潮未平
玄霄城的晨雾还未散尽,萧承煜已在镇邪司的青石板上舞剑。他的剑穗是百姓连夜缝制的“守护结”,红绸上绣着“万象归心”四字——这是昨日百姓们举着火把,喊着号子给他披上的。
“主上,”陈渊的声音从廊下传来,手中捧着一卷染血的密报,“北漠的狼主耶律洪基,率三万玄甲军过了雁门关。”
萧承煜的剑尖顿在半空。他记得十年前,正是耶律洪基的玄甲军踏破了玄霄城的城门,逼得他母后自尽、自己逃亡。此刻密报上的火漆印还带着北漠的寒气,最下方赫然盖着万象阁的“幽冥印”——与老楼主残魂的鬼火眼纹路如出一辙。
“他们说什么?”他接过密报,展开时指尖微颤。
“狼主称,玄霄城‘邪祟横行,民不聊生’,特率‘正义之师’来‘清君侧’。”陈渊冷笑,“城楼下还贴了告示,说您是‘万象余孽’,要‘替天行道’。”
阿九从院外走进来,净魂符文在她掌心流转。她的指尖拂过密报上的“幽冥印”,符文突然发烫:“这印……是用万象阁的‘蚀骨粉’拓的,能吸人魂魄。”她抬头看向萧承煜,“狼主与万象阁余党勾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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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街衢乱·谣言如刀
正午时分,玄霄城的主街“朱雀巷”热闹如昔。卖糖葫芦的老汉敲着铜锣,孩童们追着糖人跑,可萧承煜却注意到,茶棚里的商队在低声议论:“听说狼主的大军就驻在城外十里,说是要‘护城’,可他们的旗子……”
“旗子怎么了?”萧承煜走近。
茶棚老板压低声音:“旗子上绣的不是北漠的狼头,是万象阁的‘幽冥纹’!我侄子在城门口当差,亲眼见的!”
话音未落,街角突然传来尖叫。一名老妇跌跌撞撞跑来,怀里抱着个浑身是血的孩童:“他们……他们说这孩子是‘万象血祭婴’,要烧死他!”
萧承煜冲过去,只见几个戴万象阁面具的人正举着火把,围着老妇和孩童。孩童的眉心有淡紫色胎记——正是昨日在血祭堂救出的婴儿!
“住手!”他大喝一声,星纹簪化作赤龙,龙焰焚断了火把。
戴面具的人慌忙后退,为首的摘下面具——竟是玄霄城最大的粮商“福来号”东家!萧承煜认得他,十年前曾给自己送过救命粮。
“萧公子,”东家声音发颤,“我也是被逼的……他们说,若不配合,就烧了我全家。”他从怀里掏出一封信,“这是狼主的手谕,说要‘借玄霄城百姓的手,除掉万象余孽’。”
萧承煜展开信笺,字迹如刀:“玄霄城若留邪祟,必遭天谴。狼主仁慈,特来‘清理’。”
“邪祟?”阿九的骨爪弹出,指向东家,“你粮仓里藏着万象阁的‘蚀心香’,上月还往城西粥铺掺过药!”
东家脸色惨白,瘫坐在地。百姓们发出愤怒的呐喊,举着锄头、扁担围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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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烽火起·内外夹击
暮色降临时,城外的号角声震得城墙簌簌落灰。萧承煜站在城楼上,望着北漠军的黑旗如乌云压境,而城内的万象阁余党正点燃火把,企图制造“百姓暴动”的假象。
“主上,”陈渊的声音从城防图前传来,“狼主的主力在东门,万象阁余党在西市放火,想逼我们分兵。”
萧承煜指着城防图上的标记:“陈渊,你带三百死士守西门,用镇邪司的‘破邪弩’射杀纵火者;阿九,你跟我去东门,用净魂之力破他们的‘幽冥阵’。”
阿九点头,净魂符文在她周身流转,像一层淡金色的光罩:“主上,我还能感应到血祭婴的位置——他在狼主的帅旗下。”
“好。”萧承煜抽出星纹簪,“今日便让这玄霄城的天,彻底亮堂!”
东门外的北漠军阵中,狼主耶律洪基骑在黑马上,望着城楼上的萧承煜,嘴角勾起冷笑。他的袖中藏着半块玉珏——与万象阁老楼主的镇阁玉一模一样。
“传令,”他对身边的万象阁大长老道,“等萧承煜出城,便用‘幽冥阵’困他,再把血祭婴推出来,说他‘勾结邪祟’!”
大长老点头,举起青铜铃:“幽冥阵——起!”
城门外顿时涌出黑雾,如无数条毒蛇般窜向城楼。萧承煜的星纹簪突然嗡鸣,混沌图腾在两人掌心浮现,黑雾触碰到图腾的瞬间便被净化成清光!
“这不可能!”大长老惊恐后退,“幽冥阵怎会被破?”
“因为真正的万象之道,不是邪术。”萧承煜的声音如洪钟,“是守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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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破危局·民心所向
当夜,玄霄城的灯火彻夜未熄。萧承煜站在城楼上,望着百姓们举着火把巡逻,孩童们把“守护结”系在他的剑穗上,眼眶微微发热。
“主上,”阿九递来一碗热粥,“西市的火灭了,陈渊说抓住了几个放火的万象余党。”
“他们招了。”阿九压低声音,“狼主给了他们黄金,还说事成之后,让他们做玄霄城的‘新贵族’。”
萧承煜握紧星纹簪:“明日,我要在玄霄广场召开‘护城大会’,让百姓们看看,谁才是真正的敌人。”他望向东方渐白的天际,“更重要的是——”
“是什么?”
“要让所有人知道,”萧承煜的指尖抚过剑穗上的“守护结”,“真正的万象,是这城里的每一张脸,每一盏灯,每一声‘我信你’。”
阿九笑了,她的净魂符文在晨光中流转,像一朵永不凋零的花:“主上,我信你。”
远处传来晨钟,玄霄城的百姓们捧着自家的粮食、布匹,涌向城中心的广场。他们要亲眼见证,那个十年前被诬陷为“亡国逆子”的太子,如何用守护,为这座城写下新的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