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了皇后懿旨,宁启轩和林悦退了出来。林悦满脸不甘:“都到这地步了,为何还不能直接审问丽嫔?”宁启轩拍了拍他的肩膀:“皇后娘娘深谋远虑,丽嫔在宫中根基不浅,没有十足的证据,轻易动她只会惹出更多麻烦,你要知道牵一发而动全身的道理,我们先从其他方面入手。”
皇后身边晴嬷嬷见皇后一直目送世子二人离开,手里递了一杯茶,“娘娘,世子已经走远了。”
“嗯,这孩子从小就招人喜欢,”
“是啊,世子跟咱们大公主还是一天生的,多有缘分啊。”
“嗯,大公主也到适婚年龄了,也该张罗起来,她从小就喜欢跟着轩儿后面跑,只是如果把她指给轩儿,她可是如意了,但就要苦了轩儿这孩子。”
晴嬷嬷急忙安慰道:“咱们大公主也是顶好的,没事您多教教规矩。”
“哎,还能怎么教,这孩子从小跟我就不亲,也不知道娴妃使了什么手段,瑶儿从小就听她话,总往她那凑,一提这我就堵得慌。”
晴嬷嬷赶紧替她顺顺气,“您别烦心,凡事想开些,左右咱们大公主还小。”
“还小?都16了,要不是我舍不得,早就该嫁人了,我也只能再留她一年,过段时间找机会我问问轩儿的意思,要是有轩儿管束着她,她还能收敛一些。”
“是,娘娘总是为这些孩子们操心。”
“对了,嬷嬷,丽嫔那里安排人盯着她的丫鬟,有异常速速来报,她要是真牵扯什么命案,得赶紧处置了以免再害了别人。”
“是,娘娘。”
那边二人离开皇宫前,又去查了丽嫔宫里人,最近三个月的出宫记录,两月前小桃出去过,而且出宫日期正是铁匠接到村姑订单的那日,这也太巧合了,林悦看向宁启轩,“世子,现在没有证据,只能找铁匠来认人,”
“双管齐下,你去找铁匠,找到后带回正律司,我回宫里亲自盯着她,一旦发现她有异常,我会安排你带铁匠认人。”
“好,我这就去办,希望这次咱们能一举成功。”林悦一点都不拖泥带水,甩了马尾辫翻身上马离开。
宁启轩跟皇后娘娘回禀了后,就留在宫里监视丽嫔,果然没有让他失望,午夜时分,就发现小桃一个人披上披风,戴上围帽往冷宫方向去,
宁启轩心中一紧,悄无声息地跟在小桃身后。月光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小桃脚步匆匆,丝毫没有察觉身后的人。
冷宫的宫墙高耸,透着阴森的气息。小桃在冷宫门口停下,警惕地环顾四周后,轻轻叩响了那扇破旧的门。吱呀一声,门缓缓打开,一个佝偻瘦弱的身影出现在门后。宁启轩看到这个身影瞬间就想到了铁柱嘴里的凶手,紧接着就传来男子声音,
“东西带来了吗?”男子压低声音问道。小桃急忙从怀中掏出一个锦囊,递了过去,“徐太医,烛台已被取走,娘娘让我问问你他们不会查出来什么吧?”躲在暗处的宁启轩心中疑惑丛生,这丽嫔与徐太医暗中勾结,究竟所为何事?正想着,
“不会,素锦粉与赤练膏单独在任何东西上都不会被查出来,只有两者混合才有效果,蜡烛你们收起来没?”
“嗯,已经藏在娘娘床下暗格,不会有人发现。”
徐太医又开口了,“告诉娘娘,我会重新找两个合适的烛台做好后给你们,但她答应我的,一定要做到,否则咱们就玉石俱焚。”小桃连连点头,“徐太医放心,只要丽嫔娘娘重获圣宠,定少不了你的好处。”
宁启轩心中一惊,看来这丽嫔妄图迷惑皇上。必须抓起来,宁启轩从黑暗中漫步走了出来,“你们胆子可真大,竟然敢密谋害皇上,”听到声音小桃吓得一下子瘫倒在地,徐太医则脸色煞白,但仍强装镇定,“你莫要血口喷人,她只不过生病了,让我帮她看病。”
宁启轩冷哼一声,“看病?深更半夜来冷宫看病,你们当本世子是傻子吗?”说罢,他一挥手,早就埋伏在暗处的侍卫瞬间就押住了徐太医和小桃,前往坤宁宫,
在坤宁宫正殿,皇后高坐凤椅,神色冷凝,目光如炬地扫向被押解进来的徐太医和小桃。宁启轩上前一步,恭敬行礼后,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细细道来。皇后听闻,凤眉紧蹙,柳眉倒竖,怒声呵斥:“徐太医,你身为太医院医官,不思悬壶济世,竟参与这等秽乱宫廷之事,该当何罪?”
徐太医扑通一声跪地,额头上渗出细密汗珠,仍妄图狡辩:“皇后娘娘明鉴,臣对陛下和娘娘忠心耿耿,这其中定有误会。”小桃也哭天抢地,不断磕头求饶:“娘娘饶命,奴婢都是听丽嫔娘娘的吩咐,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啊。”
皇后冷笑一声,看向小桃,眼中满是厌恶:“你这贱婢,到现在还想推脱罪责?既然你什么都听丽嫔的,那本宫倒要看看,她究竟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来人,即刻前往丽嫔宫中,仔细搜查,若有任何可疑之物,全部带回,把丽嫔也给本宫押过来!”
小桃听闻,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瘫倒在地上,徐太医咬着牙,额头上青筋暴起,心中暗自叫苦。
不多时,前去搜查的侍卫们便浩浩荡荡地返回坤宁宫。为首的侍卫双手捧着一个精致的木盒,恭敬地呈给皇后:“娘娘,在丽嫔娘娘的床下暗格中,搜出了这些蜡烛,
“徐太医,说,这蜡烛里面混了什么药?”皇后怒声质问道。
徐太医看着蜡烛,心里还存在侥幸心理,身体微微颤抖,“回皇宫娘娘,老臣冤枉啊,这只是普通的蜡烛,老臣实在不知道什么药的事。”
“那你给我解释解释素锦粉与赤练膏是什么药?又是怎么用?”皇后娘娘气的浑身发抖,
“娘娘恕罪,老臣从未听过这两种药名。”
“好,好,你不说,丽嫔,你说不说?”
跪在地上的丽嫔,此时吓得瑟瑟发抖,但她知道,绝不能承认,一旦承认了,轻则后半辈子就要在冷宫度过了,重则就是死罪。于是也咬紧牙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