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多陪陪我妈，她总念叨你包的饺子好吃。”
“又要走？”柳沁雪一把抓住他的背包带，“不是昨天才回来吗？”
林野苦笑着掰开她的手指。
“要去找许晴谈合作。”
“还要给村里弄娃娃鱼苗。”
他边说边往门外走却在转角处撞见端着饺子的高凤琴。
“妈...”
“听见了听见了。”
高凤琴把饭盒塞进儿子手里。
“路上吃。”
她转头对柳沁雪眨眨眼。
“丫头今晚教阿姨做那个拔丝地瓜？”
第二天清晨。
林野的越野车在村口被柳沁雪拦住。
她气喘吁吁地拍打车窗。
“药粉样品带够了吗？”
“许晴姐电话打不通！”
“带了二十瓶。”林野降下车窗，“她可能在开会。”
……
“于毅那个混蛋又抢了我们三个客户！”
臻本源药业会议室里，美女老总凌美晨将文件摔在桌上。
她今天穿着利落的黑色套装。
但紧握的拳头暴露了内心的愤怒。
许晴递上咖啡。
“他们报价比成本价还低15%...”
“他就是故意的！”
凌美晨的指甲在桌面上留下几道白痕。
三个月前那个酒会上的情景又浮现在眼前。
于毅当着所有人的面说。
“凌总会来求我的“。
办公室门突然被敲响，前台小姐探头。
“许总监。”
“有位林先生找您。”
许晴眼睛一亮。
“是青龙村的林野！”
“他说有新型药材...”
“让他等着。”凌美晨冷冷道，“现在没空见闲杂人等。”
“凌总！”
许晴急忙压低声音。
“他手上可能有逆转局面的东西...”
与此同时达龙药业顶层办公室。
销售总监于毅正把玩着臻本源的季度报表。
“美晨还是太嫩啊！”
他对着照片中的凌美晨举杯。
落地窗外是整个城市的灯火。
“美晨。”
“我们真的要继续这样耗下去吗？”
许晴将咖啡杯重重放在凌美晨的办公桌上。
“上季度我们的利润已经下滑了17%。”
“董事会已经开始有意见了。”
凌美晨头也不抬地翻着文件。
“除非于毅那个混蛋跪下来求饶。”
“否则这事没完。”
她猛地合上文件夹。
“他以为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就能让我屈服？”
许晴叹了口气。
“可是那些低价合同实在是让我们利润大降。”
“那又怎样？”
凌美晨突然站起。
“就算赔钱我也要让他知道。”
“臻本源不是好欺负的！”
与此同时达龙集团董事长办公室内。
厚重的实木门被猛地推开。
“解释一下。”
满头白发的董事长将一叠文件甩在桌上。
“这个项目的报价连成本都覆盖不了。”
“你是在做慈善吗？”
于毅整了整领带脸上挂着完美的微笑。
“董事长。”
“这是为了开拓新市场我们不得不这样。”
“少来这套！”
老人拍案而起。
“为了追凌家那丫头。”
“你连公司利益都不顾了？”
于毅的笑容僵在脸上。
他握紧拳头指节泛白。
“我只是在做正常的商业竞争。”
“竞争？”
董事长冷笑一声。
“用公司资金来满足你的个人情感？”
他走到于毅面前。
“再有下次。”
“你就收拾东西走人。”
于毅深吸一口气。
“我明白了。”
“美晨是个好姑娘“。老人的语气突然缓和，“但你这种方式有些欠妥。”
他摇摇头。
“换种方法吧年轻人。”
回到自己宽敞的办公室。
于毅松了松领带拿起手机。
屏幕上显示着凌美晨的号码。
他的拇指悬在拨号键上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电话接通得比他预想的还要快。
“怎么？”
“又来炫耀你的'战果'？”
凌美晨的声音冷得像冰。
于毅靠在真皮座椅上。
“听说你们又丢了个大单？”
“你！”
电话那头传来文件被扫落的声音。
“于毅你别太得意！”
“我为什么不得意？”他转着手中的钢笔。
“毕竟每次都能看到凌总生气的样子。”
“你这个混蛋！”
凌美晨的声音突然带了哭腔。
“为什么总是...总是欺负我...”
于毅的手突然僵住了。
他从未听过凌美晨这样的语气。
那个在商场上雷厉风行的女强人此刻声音里竟带着委屈的颤抖。
“美晨...”
他的声音不自觉地放柔了。
“我刚被董事长骂得狗血淋头。”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然后传来一声轻笑。
“活该。”
于毅的心跳突然加速。
这是凌美晨第一次在电话里对他笑。
“他说要开除我。”
于毅继续说道。
语气里带着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撒娇意味。
“真的？”
凌美晨的声音突然明亮起来。
“那我得开瓶香槟庆祝一下。”
“你就这么恨我？”
“恨？”
凌美晨顿了顿。
“我只是...讨厌你总是用这种卑鄙的手段。”
于毅望向窗外的城市灯火突然笑了。
“你知道吗。”
“董事长说我该换种方式追你。”
“你...你说什么胡话！”
“我说“。于毅一字一顿地重复，“我该换种方式追你。”
凌美晨没有挂断电话。
长久的沉默后她轻声说。
“那你...最好想个不那么让人讨厌的方式。”
“美晨。”
“我们休战吧。”
于毅的声音通过话筒传来带着罕见的柔软。
凌美晨正转着钢笔的手突然僵住。
笔尖在文件上洇开一片墨迹。
“现在知道求饶了？”
她故意冷笑。
“抢我三个大单的时候怎么不说休战？”
电话那头传来于毅的轻笑声。
这让她耳根发烫。
“我是认真的...”
“嘟——“
凌美晨用力按下挂断键胸口剧烈起伏。
她盯着黑下去的屏幕发呆。
自己居然没纠正他喊“美晨“这个乳名。
更可怕的是刚才心跳快得不像话。
许晴敲门进来时。
看见自家总裁正用冰镇可乐贴着发红的脸颊。
“需要新型特效药。”凌美晨把可乐罐砸在桌上，“能碾压达龙制药集团的那种。”
“您当这是菜市场买菜呢？”
许晴扶额。
“实验室的创伤药才完成动物实验。”
“那就加快进度！”
凌美晨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勾起嘴角。
“让于毅再得意两天。”
等办公室只剩她一人。
凌美晨打开抽屉深处的相册。
商业酒会合影里。
于毅揽着她腰的手绅士又克制。
而她的耳坠正巧反射着他注视她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