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祁铭一把拽过对讲机，“各小组注意嫌犯带着尸体往东侧逃窜！”
年轻探员揉着眼睛。
“祁议长...他好像...飞走了？”
祁铭冲到窗前正好看见一道黑影在百米外的楼顶一闪而过。
他狠狠锤了下窗台。
“通知空中支援！”
半小时后指挥车里的对讲机此起彼伏。
“东区搜索完毕。”
“西区没有发现。”
“无人机热成像无异常。”
祁铭摘下眼镜擦了擦。
“通知媒体组就说...就说尸体已经移送司法鉴定中心。”
他转头瞪着副手。
“谁敢走漏风声明天就去交警队报到！”
……
城郊废弃化工厂里林野把保安尸体平放在生锈的铁桌上。
月光从破碎的顶棚漏下来照着死者发青的脸。
“为了救你我现在比通缉犯还惨。”
林野苦笑着摊开油纸包。
八种药草在月光下泛着奇异的光泽。
他双手突然泛起淡金色光芒。
无数光点在掌心汇聚渐渐凝成半透明的三足圆鼎。
鼎身上浮动着蚯蚓状的古老符文，靠近能听见细微的嗡鸣声。
“去！”
林野手指轻弹八种药草依次飞入鼎中。
当最后一片龙鳞葵接触鼎底的瞬间整个药鼎突然变成赤红色。
药材在高温中扭曲变形。
先是化作八色液体，接着像有生命般相互缠绕。
乳白色的雾气升腾而起。
在鼎内形成微型漩涡，隐约能看到雾气中闪过开天辟地般的混沌景象。
“成了！”
林野盯着鼎心那颗急速旋转的淡金色丹丸。
汗珠顺着下巴滴在铁桌上滋滋作响。
林野的指尖悬在那缕头发上方他能闻到药鼎里传来的奇异药香。
那气味在他脑海中竟呈现出流动的金色波纹。
随着发丝落入鼎中一股黑烟猛地窜起像毒蛇般咬向旋转的丹丸。
“滋啦——“
丹丸表面裂开一道细纹。
药鼎突然剧烈震动震得厂房铁皮屋顶哗哗作响。
林野死死按住鼎耳，直到最后一丝黑气被丹丸吸收鼎身才恢复平静。
那颗带着裂缝的回魂丹静静悬浮在鼎中央，散发着忽明忽暗的微光。
……
市中心医院妇产科病房里挺着大肚子的女人抓着护士袖子。
“我丈夫的遗体呢？太平间说根本没登记！”
护士长擦着汗解释。
“张太太您冷静，可能系统出错了...”
“出错？”
女人突然提高音量走廊上的人都看过来。
“我亲眼看见他们把我老公抬进太平间的！”
这段视频当晚就上了热搜。
凌晨三点祁铭办公室的电话响个不停。
“祁议长！微博话题阅读量破亿了！”
“医院门口聚集了三百多市民！”
祁铭扯开领带抓起车钥匙就往外冲。
……
京城军事部顶楼祁铭的茶杯在茶几上磕出清脆的响声。
“会飞的林野？”陆承钧放下报告，“老祁你熬夜熬出幻觉了吧？”
“我亲眼所见！”祁铭掏出手机，“监控拍到一道影子闪过通风口，但技术科说速度太快...”
陆承钧突然坐直身体。
“等等你说偷尸体的是林野？”
“现在全网都在骂我们包庇罪犯！”
祁铭抓乱本就稀疏的头发。
“你能不能联系上那小子？”
“让他把尸体还回来！”
陆承钧走到窗前看着楼下举横幅的人群：“我试试。”
他拨了个号码听筒里传来关机的提示音。
“这样。”陆承钧突然转身，“你开记者会说那保安可能没死。”
祁铭瞪大眼睛。
“怎么可能！尸检报告都发网上了”
“就说送机密医疗机构复查。”陆承钧把西装外套搭在肩上，“给我两天时间。”
当晚的紧急新闻发布会上祁铭念稿子的手一直在抖。
“...不排除假死可能...”
“已启动国家级医疗预案...”
直播间弹幕瞬间爆炸。
[骗鬼呢？]
[肯定是林野买通了六扇门！]
[我们要真相！]
祁铭把新闻稿反复折了四道折痕终于忍不住抬头。
“老陆这谎要是圆不回来就废了，现在我也搭进去了。”
“现在除了死马当活马医还能怎么办？”陆承钧把钢笔塞进他手里，“签字。”
办公室门突然被推开苏建元端着两杯咖啡进来。
“我刚看楼下记者都架好机器了。”他瞥了眼新闻稿，“真有把握？”
陆承钧接过咖啡杯，热气模糊了他的镜片。
“林野什么时候掉过链子？”
“那这次...”
“除了信他我们还有别的路吗？”
……
电话铃声突然炸响。
陆承钧看了眼来电显示，手指在接听键上悬了三秒才按下。
“议长。”
“承钧啊。”电话那头的声音像裹着层棉絮，“林野这事闹得太难看了。”
“刚才内阁会议上有人提议现在就接管他的产业...”
“期限还没到。”陆承钧突然提高音量。
“民众需要看到态度...”
“如果两天后事情没转机我辞职。”陆承钧的指节敲在实木办公桌上，“白纸黑字写进会议纪要。”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你疯了？为个商人赌上前程？”
“我赌的是承诺。”陆承钧摘下眼镜，“您教过我的。”
“...好。”议长终于叹气，“我先给你兜着。”
挂断电话陆承钧发现手心全是汗。
窗外抗议人群的呐喊声隐约传来。
他盯着墙上时钟秒针每走一格都像在心上划一刀。
……
网络安全部监控中心柳沁雪突然拍桌。
“抓到了！”她调出地图，“第三次攻击源定位——岭东省青林县！”
闻锦庆凑近屏幕，他抓起红色电话：“接华夏神卫指挥部要隋乐亲自带队。”
十分钟后黑色越野车冲出地下车库。
隋乐检查着配枪。
“黑客具体位置？”
“县城老邮电局后身的自建房。”
耳机里柳沁雪的声音混着电流声。
“热成像显示二层有人活动。”
隋乐踩下油门仪表盘指针猛地右摆。
“通知当地派出所不许打警笛。”
所有相关部门集体开始行动，势必要将犯罪嫌疑人抓捕归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