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啦？”叶知鸢瞪大眼睛，“刚才谁说要做噩梦的？”
“付丹妮说可能是熵零晶...”
李国瑞底气不足地解释。
宁宁已经蹦到箱子前。
“我来开！”
没等众人阻拦她一把掀开了箱盖。
刹那间紫色的光芒从箱中溢出。
整个房间都被染成了梦幻般的紫色。
所有人都呆立在原地连呼吸都忘记了。
“我的天...”
赵新国喃喃道伸手触碰那些晶莹剔透的紫色晶体。
电话突然又响起来。
李国瑞机械地按下接听键。
“喂？”
“怎么了？”
“出什么事了？”
付丹妮急切的声音传来，背景音里还有许晴和张小鹿紧张的询问。
“是...是熵零晶。”
李国瑞的声音有些发抖。
“满满两箱熵零晶。”
电话那头突然安静了几秒，然后爆发出付丹妮的尖叫。
“我这就去找周慕云！”
通话戛然而止。
办公室里众人围着箱子面面相觑。
叶知鸢突然说。
“林野肯定还活着。”
“怎么说？”李东旭疑惑地问。
“郑山吉哪来这么多熵零晶？”叶知鸢分析道，“除非是林野给他的。”
李国瑞叹了口气：“就算林野还活着以郑山吉那个臭脾气。”
“我们也不可能从他嘴里问出下落。”赵新国却露出欣慰的笑容，“活着就好。”
“那小子命硬得很早晚会回来的。”
“周老说得对咱们主动出击。”
李国瑞把玩着手中的熵零晶在阳光下折射出紫色光芒。
“老赵你给秦敏东打电话，就说让他来取熵零晶。”
赵新国正在整理工程队的资料。
“现在？”
“他不得乐疯了？”
“就是要趁他放松警惕。”李国瑞从抽屉里取出一张纸条，“顺便把这个警告也给他。”
与此同时京城研究所的办公室里秦敏东正焦躁地来回踱步。
“三天了连个回信都没有！”
他猛地拍在办公桌上震得茶杯里的水溅出来。
“沙漠项目下周就要开工，议长天天催问进展！”
李校铭推了推眼镜。
“要不...咱们放弃熵零晶？”
“改用常规能源？”
“放屁！”秦敏东额头青筋暴起，“院长亲口说要熵零晶做核心，能源现在改方案？”
“我这张老脸往哪搁？”
正说着秦敏东手机响了。
他瞥了眼来电显示立刻换上阴阳怪气的语气。
“哟！赵大忙人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电话那头赵新国声音洪亮，“老秦啊我们商量好了你来取熵零晶吧。”
“呵！”
秦敏东冷笑。
“现在想通了？之前不是死活不给吗？”
“这不是考虑到...”赵新国话没说完秦敏东就劈头盖脸打断。
“考虑个屁！你们就是一群守财奴！”
秦敏东越说越激动。
“本位主义！守着那点破晶石当传家宝呢？”
电话里突然传来李国瑞的声音。
“老赵既然秦教授不稀罕，咱们留着当备用能源算了。”
赵新国立刻接话。
“对啊！加工成首饰卖钱也挺好。”
“听说黑市上一克能卖...”
“等等！”秦敏东慌忙喊道却只听见“嘟嘟“的忙音。
他握着手机僵在原地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李校铭急得直跺脚：“快回拨啊！”
“回什么回！”秦敏东气得太阳穴直跳，“这两个混蛋...”
“项目要紧！”李校铭直接把手机塞他手里，“赶紧的！”
秦敏东咬牙切齿地按下回拨键手指都在发抖。
另一边研究所办公室里李国瑞和赵新国已经笑作一团。
“哈哈哈哈！”赵新国抹着笑出的眼泪，“多少年了从没这么痛快过！”
李国瑞拍着桌子：“你猜老秦现在什么表情？”
正说着电话铃声骤然响起。
两人对视一眼赵新国清清嗓子一本正经地接起来。
“喂秦教授？”
“赵...赵研究员...”秦敏东握着电话的手微微发抖声音里透着从未有过的低声下气。
“刚才是我太冲动了...”
电话那头传来赵新国悠哉的声音：“秦教授这话说的您不是看不上我们这点熵零晶吗？”
“那是气话！”秦敏东急得直跺脚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航天项目真的急需这批熵零晶做核心能源...”
“哎呀不巧啊。”赵新国故意拖长音调，“刚才李总已经把晶石分配给农科所的抗旱项目了。”
“您也知道今年南方大旱...”
“别！”秦敏东几乎喊破了音，“赵研究员我求你了！我这是赌气差点误了国家大事啊！”
李校铭在旁边急得直搓手用口型提醒。
“好好说！”
“您这脾气啊...”赵新国叹了口气，“一把年纪了还跟小孩似的。”
“万一真耽误了航天项目您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秦敏东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是我糊涂...赵研究员看在多年交情份上...”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赵新国才慢悠悠开口，“行吧！我豁出这张老脸去跟其他研究员商量商量。”
“你明天亲自来取。”
“一定一定！太感谢了！”
秦敏东如蒙大赦挂断电话后整个人瘫在椅子上。
李校铭赶紧递上茶杯。
“成了？”
“成了...”秦敏东擦了擦汗。
“就是这脸丢大了...”
另一边赵新国放下电话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
李国瑞从文件堆里抬头。
“爽了？”
“痛快！”赵新国拍着大腿，“你是没听见老秦那低声下气的调调，跟换了个人似的！”
与此同时京城四季酒店1208房。
周慕云压低了鸭舌帽透过走廊转角处的绿植缝隙紧盯着那扇房门。
十分钟前一个陌生男子刷卡进了房间。
但他确信那就是乔装改扮的林野。
房间里林野站在落地窗前。
手机屏幕显示着南方某村庄的新闻照片。
金灿灿的稻田旁老农蹲在地上愁眉不展。
“丰收了却卖不出价...”林野的手指轻轻划过屏幕上老人皱纹纵横的脸。
想起了十五年前的那个夏天。
父亲蹲在粮站门口一袋袋稻谷过磅时那小心翼翼的表情...
他猛地攥紧手机拨通了一个跨国号码。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传来阿桑奇沙哑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