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秘书匆匆进来：“大人几位元老一起求见。”
苏赫拓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这群墙头草看到阿拉维要倒台就急着来表忠心？”
“告诉他们我很忙没空见客！”
赫隐?金匣三步并作两步追上正要离开的手下。
“等等！这时候怎么能不见？”他一把拽住对方衣袖，“去把人请进来，这对苏赫拓大人有好处。”
手下迟疑地看向内厅：“可大人明确说了不见...”
“你只管去请。”赫隐压低声音眼角堆起皱纹。
“就说是我说的。”
苏赫拓从文件堆里抬起头：“怎么回事？”
“元老们来了。”赫隐搓着手，“我觉得您还是见一见比较好。”
“他们来干什么？”
苏赫拓皱眉。
“上次的事还没完...”
赫隐突然露出神秘的微笑。
“您见了就知道绝对是好事。”
苏赫拓将信将疑地放下钢笔。
“你确定？”
“我什么时候骗过您？”
赫隐转身对门口喊道。
“请元老们进来吧！”
不到五分钟。
客厅地毯上就多了四双沾着泥土的皮鞋。
莫奈德和伽奈铎像两尊门神。
一左一右引着四位老人入座。
这四位走路时膝盖发出咯吱声却把腰板挺得笔直。
“茶。”
苏赫拓对仆人说眼睛却盯着天花板。
布音巴特是四人中最年长的。
他接过茶杯时先嗅了嗅。
“你父亲走了多久了？”
“两年零十一个月。”苏赫拓硬邦邦地回答。
“快三年了啊...”
布音巴特吹开茶叶。
“我们这群老骨头也快到时候了。”
苏赫拓终于把目光移下来。
“您几位身体硬朗着呢。”
布音巴特突然放下茶杯。
陶瓷磕在大理石桌面上“铛“的一声。
“你觉得你能扛得起萨门党吗？”
“什么意思？”苏赫拓坐直了身子。
“你以为议长就是党魁？”布音巴特冷笑，“三十年来真正做决定的是这张桌子。”
他枯瘦的手指划过茶几。
“我们四个老不死的。”
伽奈铎手里的茶壶晃了晃洒出几滴热水。
“哈！”苏赫拓突然笑出声，“难怪组织越来越烂原来是一群老糊涂在把持...”
“大人！”赫隐急得去扯苏赫拓的袖子。
布音巴特摆摆手。
“让他说。”
“我知道他还在为上次投票的事生气。”
“生气？”苏赫拓甩开赫隐，“你们在最后关头倒戈支持阿拉维，害我成了全党的笑话！”
“你确实应该生气。”布音巴特点头，“但如果我们当时不支持阿拉维，现在坐在这个位置上的就是地03突击队的人了。”
苏赫拓猛地站起来：“你把话说清楚！”
“别急。”布音巴特从怀里摸出个铁盒慢条斯理地取烟丝。
“萨门党需要强援。”
“当时如果阿拉维倒台突击队会立即接管所有政府部门。”莫奈德突然插话，“所以你们早就知道阿拉维和突击队...”
“我们不仅知道“另一位元老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得像砂纸。
“我们还默许了。”
苏赫拓的拳头砸在茶几上，整套茶具跳了起来。
“你们疯了吗？突击队是什么货色...”
“坐下！”
布音巴特突然提高音量。
“你以为我们愿意？”
他剧烈咳嗽起来。
旁边的元老赶紧给他拍背。
“三年前...咳咳...要不是我们暗中周旋，萨门党早被突击队吞得骨头都不剩...”
赫隐悄悄把苏赫拓按回沙发。
“大人您先听元老说完。”
布音巴特平复呼吸后从内袋掏出一份名单。
“这是我们掌握的所有被突击队策反的议员。”
纸张边缘已经泛黄。
“现在该交给你了。”
苏赫拓没接。
“为什么是现在？”
四位元老互相看了看。
布音巴特的手指在名单上敲了敲。
“因为我们查到突击队最近在接触阿拉维的人。”
他顿了顿。
“而你父亲留下的那支秘密武装是唯一能对抗他们的力量。”
伽奈铎倒吸一口冷气。
“原来传闻是真的...”
“什么武装？”
莫奈德一脸茫然。
昏暗的会议室里苏赫拓重重地将茶杯砸在桌上。
茶水溅湿了桌面的文件。
“我就想不通了！”苏赫拓的声音里带着压抑已久的怒火。
“当年我父亲和你们一起打天下的时候，你们怎么不说要支持阿拉维？”
“现在倒好，我提出和张紫合作你们在大会上集体反对我？”
布音巴特坐在长桌另一端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茶杯边缘。
他抬眼看向苏赫拓眼角的皱纹更深了。
“这事说来话长...”
“那就长话短说！”苏赫拓打断道，“我父亲临终前怎么交代的？说你们几个老家伙会照顾我。”
“这就是你们的照顾？”
会议室里其他几位元老都低下头。
布音巴特叹了口气。
“当时阿拉维提出了一个计划说要联合周边几个国家一起对抗民主党。”
“我们几个老家伙一合计觉得这是个好主意...”
“好主意？”
苏赫拓冷笑。
“现在呢？突击队把阿拉维的计划搅得稀巴烂萨门党都快完蛋了！”
布音巴特的脸色更难看了。
“我们...我们确实没想到突击队这么厉害。”
“当时以为不需要他们的支持也能...”
“也能什么？”苏赫拓猛地站起来。
“你们以为萨门党现在还是二十年前的萨门党？幼稚！”
赫隐?金匣安静地站在苏赫拓身后一直没有说话。
布音巴特苦笑。
“是我们判断失误了。”
“但现在说这些都没用世上没有后悔药。”
“那你们打算怎么办？看着萨门党完蛋？”
苏赫拓的语气稍微缓和了些。
布音巴特和其他元老交换了眼色然后慢慢说。
“其实...还有个补救办法。”
“什么办法？”
“现在只有你能救萨门党了。”
布音巴特直视着苏赫拓。
“你和突击队的关系现在是我们唯一的希望。”
苏赫拓愣了一下下意识看向赫隐?金匣。、
赫隐?金匣这才开口：“上次的事突击队对萨门党很失望。”
“你们还是另请高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