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沁雪冷着脸：“你是谁？”
猥琐男刚要开口王海一个眼神就让他闭上了嘴。
“我叫王海。”男人给自己倒了杯茶，“王龙是我弟弟。”
“现在能告诉我打伤他的人在哪吗？”
沁雪放下手中的咖啡杯，抬眼冷冷地看着站在桌前的王海。
“怎么？白天那个人渣的帮手？来报仇的？”
王海眉头微皱：“我不喜欢别人这么叫我弟弟。”
“王龙那种欺负贫困女大学生的败类叫人渣都是抬举他。”
柳沁雪毫不退让手指已经悄悄摸上了餐刀。
王海面无表情地抬了抬手身后两个手下立刻上前。
“带她走。”
“我看谁敢！”柳沁雪猛地站起身餐刀和叉子同时攥在手里。
眼神凌厉地瞪着靠近的两人。
餐厅保安闻声赶来。
“几位客人请不要在这里闹事。”
“滚开！”猥琐男模样的手下抡起椅子就砸一名保安，当场头破血流。
另一名保安急忙抽出警棍却被王海一把抓住手腕。
“王...王总？”保安看清来人脸色瞬间煞白手也不自觉地松了劲。
王海夺过警棍反手一记重击。
保安应声倒地。
“畜生！”柳沁雪怒喝一声，修长的腿一个扫荡猥琐男狼狈摔倒在地。
另一名手下刚扑上来就被她高跟鞋狠狠蹬在膝盖上疼得嗷嗷直叫。
王海眼神一凛，柳沁雪已经冲到他面前高跟鞋直取他小腹。
他侧身闪避右手精准地抓住了她的小腿裤子。
“放开！”柳沁雪羞怒交加脸颊涨得通红。
王海松手后退一步。
这时猥琐男爬起来就要打柳沁雪被王海一声暴喝。
“滚！”
“大哥这小娘们...”
“我让你滚！”王海眼神阴冷。
猥琐男顿时噤若寒蝉，灰溜溜地拖着同伴离开了餐厅。
餐厅里一片狼藉顾客早就跑光了。
王海整了整西装袖口：“跟我走。”
“凭什么？”柳沁雪警惕地后退半步。
“王龙的事得有个交代。”
“哈！”柳沁雪冷笑，“那个人渣欺负女学生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要交代？”
“我再说一遍“王海声音陡然提高。
“不许这么叫我弟弟！”
“事实就是事实。”
“你弟弟仗着家里有钱有势专挑无依无靠的女学生下手。”
“不是人渣是什么？”
王海拳头攥得咯咯响。
“谁欺负我弟弟我绝不放过。”
“哈！真是兄弟情深啊。”柳沁雪讥讽道。
“王龙变成今天这样全是你这个当哥的一手惯出来的！”
“我的家事轮不到你教训！”
“我不是教训你是在救你。”柳沁雪直视王海的眼睛。
“就你这点身手在那个打伤王龙的人面前连三招都走不过。”
“去找他？自寻死路！”
王海眼中闪过一丝兴奋。
“哦？那我更要见识见识了。”他突然出手一把扣住柳沁雪的手腕。
“放手！”柳沁雪用力挣扎却发现纹丝不动。
“乖乖跟我走不为难你。”王海声音低沉。
“否则...”
“否则怎样？”柳沁雪倔强地仰起脸。
王海没回答直接拽着她往餐厅外走。
王海推开餐馆玻璃门冷风夹着细雨迎面扑来。
他侧身让柳沁雪先过自己掏出烟盒的动作突然顿住。
两个穿黑西装的汉子一左一右堵在台阶下。
“海哥桂爷有请。”左边方脸汉子说话时露出金牙。
王海把柳沁雪往身后带了带。
“通缉犯也敢大白天露面？”
右边满脸痘坑的西装男往前半步。
“桂爷说现在处境危险才必须见你，是为你好。”他瞟了眼柳沁雪。
“这位小姐得一起。”
“让她走。”王海摸向后腰。
“要不我现在就叫人？”
“海哥别为难我们。”方脸男突然压低声音，“桂爷特意派人去看了龙哥，果篮放病房窗台了。”
王海捏烟盒的手暴起青筋最终叹了口气。
“姑娘，今天要连累你了。”
灰色商务车里弥漫着皮革清洁剂的味道。
王海借着点烟的动作凑近柳沁雪。
“待会尽量别说话看我眼色。”柳沁雪盯着窗外不断后退的街景。
“你们道上谈事都这么客气？”
“现在闭嘴最安全。”
王海声音压得极低，目光扫过后视镜里西装男鼓起的后腰。
车子颠簸着开进废弃工厂时，柳沁雪数到七个摄像头。
生锈的龙门吊下站着穿迷彩服的人。
手里拎着的黑色长条物体在雨幕中反光。
“别怕。”王海突然说。
柳沁雪差点笑出声。
“这话该我说吧，王老板？”
厂房铁门在身后轰然关闭。
挑高的空间里竟摆着成套的办公家具，真皮沙发围着大理石茶几。
角落的饮水机还亮着加热灯。
正对大门的位置花白寸头的男人从老板椅起身。
身后两个壮汉肌肉快把衬衫撑破。
“阿海！”
桂哥张开双臂走过来。
“当年提拔你果然没看走眼。”
他转向柳沁雪时眼神突然锐利。
“这位是？”
“朋友。”王海挪半步挡住柳沁雪半边身子。
桂哥突然大笑。
“大方！比你在夜场找的那些强多了。”
他故意对着柳沁雪说：“我们阿海就喜欢知书达理的。”
柳沁雪指甲掐进掌心突然想到，林野听到这评价时的表情，竟噗嗤笑出声。
“有意思。”桂哥眯起眼，“王海你这次眼光确实不错。”
王海绷紧的肩膀稍稍放松。
“桂爷找我来到底什么事？”
柳沁雪悄悄观察着四周。
文件柜上摆着镀金关公像，茶几底下露出半截带血的绷带。
王海敲了敲大理石茶几。
“桂哥叙旧差不多了说正事吧。”
桂哥从雪茄盒里抽出一支，身后壮汉立刻凑过来点火。
烟雾缭绕中他眯起眼睛。
“我现在是A 级通缉犯，连老家祠堂都装了监控。”
他突然把雪茄摁灭在烟灰缸里。
“阿海你要看着老哥死？”
“躲两年等风头过去。”
王海往后靠进沙发。
“我在云南有路子。”
“躲？”桂哥突然笑起来露出镶金的犬齿。
“我那些 ' 好朋友 ' 巴不得我永远闭嘴。”
他俯身向前真皮沙发发出咯吱声。
“泰国下周二的船。”
王海点点头。
“曼谷唐人街有我们的联络点。”
“问题就在这儿。”
桂哥搓着拇指和食指。
“账户全冻了，连媳妇的支付宝都用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