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伽奈铎一把拽住正要起身的少女，强行把她按回座位，“我们走。”
萨拉波娃挣扎着：“可是您答应.....”
“闭嘴!”伽奈铎揪着她的衣领钻进旁边的小巷，临走前恶狠狠地瞪了眼正在和阿达哈木交谈的莉莉丝。
机场贵宾室里，张紫把平板电脑推到林野面前：“苏赫拓这是孤注一掷了。”
监控画面清晰显示伽奈铎拽着少女离开的背影。
林野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看在他当年帮我们运过药品的份上，这次不计较。”
“下次呢？”
“没有下次。”茶杯重重磕在玻璃茶几上。
张紫忽然笑起来：“你早就发现那两个人身上有炸药？故意让士兵去清场？”
“十七公斤c4，足够把停机坪炸出五米深坑。”林野解开西装纽扣，“我没抓人，是想给苏赫拓最后一次机会。”
“他不会领情的。”张紫望向窗外起飞的航班，“话说，你怎么突然要回陆地？”
“还不是因为那个麻烦女人。”张紫揉了揉太阳穴，“非说要来考察投资项目......”
林野挑眉：“莉莉丝？你被电到了？”
“胡说什么。”张紫掏出手机看了眼屏保——是他和范明萱的合影，“我有定力。”
“定力？”林野突然笑了，“我本来发誓这辈子只爱苏颜一个人，结果现在......”他掰着手指数，“苏颜、柳沁雪、周慕云、付丹妮......四个。”
张紫皱眉：“你对不起苏颜。”
“我知道。”林野望向窗外的跑道，“可每次我想收心，总会有新的......”
空调外机嗡嗡作响，张紫盯着林野手机屏保上的四张合影，手指无意识地把玩着打火机。
“有时候真羡慕你。”他啪地打开火机盖，“四个女人居然能和平共处。”
林野正在整理文件的手顿了顿：“要是范明萱同时有四个男人呢？”
“你他妈.....”张紫猛地合上打火机，金属外壳在桌面磕出脆响。
“看，这就是问题。”林野把文件塞进公文包，“有时候女人比我们想象中更包容。”
张紫冷笑：“你故意刺激我？”
“说正事。”林野突然正色，“答应过保护莉莉丝安全的，别食言。”
窗外传来警笛声，张紫走到窗边拉开百叶窗：“那个带炸弹的女孩查到了？”
“伽奈铎身边的人叫萨拉波娃。”林野调出平板上的资料，“十七岁，父亲在监狱，母亲尿毒症，弟弟刚上初中。”
张紫一拳砸在窗台上：“畜生！拿孩子当人肉炸弹!”
“已经派人去查她家地址了。”林野拍拍他肩膀，“你负责代表团动线安保？”
“下午三点参观哈耶城区。”张紫掏出对讲机，“各小组注意，b方案警戒范围扩大两百米。”
与此同时，废旧仓库里，伽奈铎的手机光照亮苏赫拓阴沉的脸色。
“士兵突然清场，我们根本靠近不了。”伽奈铎擦着额头的汗，“但下午他们要去哈耶老城区......”
苏赫拓的拐杖重重杵地：“最后一次机会。”
角落里传来铁链晃动声。萨拉波娃挣扎着站起来：“让我见妈妈和弟弟......就十分钟......”
“闭嘴!”伽奈铎反手一耳光把她扇倒在地，“下午三点之前别想踏出这个门!”
少女蜷缩在水泥地上啜泣：“我不干了......你们找别人......”
枪管冰冷的触感让萨拉波娃的额头沁出冷汗，伽奈铎的手指扣在扳机上微微发白。
“再说不干试试？”伽奈铎用枪口碾着少女的太阳穴，“我先把你弟弟的手指头一根根寄给你妈，再让你爸在监狱里.....”
“我做!”萨拉波娃突然尖叫，眼泪顺着脸颊滚到枪身上，“求你别伤害他们......”
伽奈铎收起枪，甩了张照片在她脸上：“记住这张脸，下午三点前绑好炸弹。”
照片上是莉莉丝正在机场挥手的侧影。
萨拉波娃颤抖着把照片塞进头巾夹层，铁链哗啦作响。
同一时刻，酒店会议室里，科威特代表正拍着桌子反对：“哈耶老城区太危险！我建议取消行程!”
“附议。”也门代表举起平板，“最新情报显示苏赫拓的人.....”
“我去。”莉莉丝突然打断，手指转着钢笔，“张紫不是夸口能保障安全吗？”钢笔啪地掉在行程表上，正好盖住“哈耶城区“四个字。
其他五国代表面面相觑。法国代表耸耸肩：“既然莉莉丝女士坚持......”
“午餐时间到。”阿达哈木的秘书推开门，“今天有特色烤全羊。”
餐厅角落，伽奈铎用叉子戳着盘里的肉：“多吃点，等下没力气跑可不行。”
萨拉波娃机械地往嘴里塞着面饼，突然放下餐具：“我...我想去洗手间。”
“两分钟。”伽奈铎亮出手机计时器，“超时就给你爸的狱友打电话。”
洗手间的镜子里，萨拉波娃看见自己浮肿的眼睛。
她拧开水龙头，水流声掩盖了压抑的啜泣。
洗手间的镜子上还沾着水珠，萨拉波娃刚想擦掉，突然被人从后面捂住了嘴。华夏男人有力的手臂环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掀开她的长裙。
“十七公斤c4，“男人的声音压得极低，“引信藏在腰带扣里。”
萨拉波娃剧烈挣扎，高跟鞋在瓷砖地上刮出刺耳声响。男人一把将她推进隔间，亮出证件：“张紫，华夏六扇门特勤处。”
证件上的钢印在灯光下反光，萨拉波娃突然安静下来。她想起医院里那个免费给母亲看病的华夏医生。
“伽奈铎用你家人威胁你？”张紫从隔间门缝观察外面，“你父亲叫阿卜杜勒，关在第三监狱b区。”
萨拉波娃的睫毛颤了颤：“你们真的能......”
“三件事。”张紫竖起手指，“第一，你母亲今早转到军区医院。第二，你弟弟现在校长办公室签助学金协议。第三.....”他掏出手机，屏幕上是囚服男人吃饭的照片，“你父亲中午加了鸡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