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兰克(里德尔府的麻瓜看守人)拄着拐杖谨慎地靠近那道透着微光的门。
他从门缝里看见有一把古老的扶手椅背对着门口,壁炉的柴火烧得噼里啪啦响,明明是大热天,这个屋子里却让人觉得冰寒刺骨。
“瓶子里还有些,主人您不再喝一点儿吗?”从屋子里传出一道发着颤音的男声。
“等会儿吧,先把我挪到壁炉边去,虫尾巴。”这是另一道诡异、阴寒的声音。
小矮星把手里的牛奶瓶放到桌上,把扶手椅费力地拖向壁炉。
“纳吉尼去哪了?”诡异的声音问小矮星。
小矮星紧张地回答:“我不知道,主人。或许它想在房子里到处逛逛。”
诡异的声音:“记得在我们睡觉时,再给喂它一次牛奶,还好这一路上有卢修斯帮忙,我们不至于太难捱。”
小矮星:“好——好的。主人,我能问一下,为什么我们不去马尔福庄园吗?”
“动动你愚蠢的脑子,我们还需要卢修斯的身份,他能光明正大出现在那些场所,为我们获取信息,留着他用处大着呢。再说,这个地方也还算舒适。”
突然壁炉的火焰变成了绿色,从里面走出来一个穿着黑斗篷的人,兜帽挡住了他的脸,只露出来几缕金色长发。
“你来了,卢修斯。”诡异的声音响起。
“主人,抱歉我来晚了。”卢修斯单膝跪在那个沙发面前。
诡异的声音:“没关系,我狡猾的仆人,这并不算晚。虫尾巴都告诉我了,是你帮他逃脱魔法部来找我。等我恢复身体后,会好好嘉奖你的。起来吧。”
“一切都是为了主人。”卢修斯说完后才站起身。
诡异的声音:“魁地奇世界杯安排的怎样?”
卢修斯:“都已安排妥当。”
诡异的声音:“很好,该让他们知道我要回来了,看看还有多少人愿意忠心于我。”
小矮星轻声问:“主人,您的心意已决吗?”
诡异的声音有点不耐烦,“当然。”
房间内陷入沉默。
“没有那个男孩也能办成,主人。”小矮星在失去勇气前,烫嘴似的说出这句。
卢修斯嘲讽,“虫尾巴,你是在关心哈利·波特?”
“我没有!”小矮星的声音抬高,带着急切,“主人,您知道的,我对您忠心耿耿。我只是觉得那个男孩身边太多人保护他了……”
诡异的声音打断他,“好了,虫尾巴。别以为我不知道,如果不是卢修斯的话,你绝对不会想来找我。”
小矮星:“但是我找到您的,也是我把伯莎·乔金斯给您带来的。”
“恕我直言,主人,如果不是虫尾巴在那家路边小客栈碰巧遇到那个魔法部的职员,他根本没有这个机会,借此向您献殷勤。”卢修斯淡淡瞥向小矮星,“而且魔法部现在已经有人察觉到伯莎·乔金斯的失踪不对劲,虫尾巴把她带给您之前没有处理掉那些麻烦。”
小矮星语无伦次地说:“我——我太着急带她见您了,我想着她会有用。”
诡异的声音带着打趣的口吻:“别对我撒谎,虫尾巴。不过不可否认的是,她确实为我带来了有用的情报,所以虫尾巴,你也会得到奖赏的。我允许你在最后的时候,为我完成一项十分重要的任务。”
“什么任务?主人——我……”小矮星的语气惶恐起来。
诡异的声音:“虫尾巴,别破坏这份意外之喜,你会和那个女人一样有用,这是卢修斯都渴求的荣耀。”
“是的,主人。”卢修斯朝沙发躬身,“能为您解忧是我的荣幸,可惜某些人不识好歹。”
诡异声音的主人似乎对他的话很满意,“放心吧,卢修斯,我会让马尔福家得到更多利益。”
小矮星颤抖的声音响起,“主人,您——您打算也杀了我吗?”
诡异的声音似乎在安抚他,“放心,虫尾巴,我为什么要杀掉你呢?虽然你的忠心不多,脑子也不够,但还是有可用之处。我杀了那个女人完全是迫不得已,毕竟我已经从她那里得知,我还有位忠实的仆人并没有死,如果不杀了她的话就会暴露我们的位置。”
一条十二英尺长的巨蛇从门口游走进来,它身上布满钻石图案。
“嘶嘶……”
诡异的声音也发出嘶嘶声回应。
“虫尾巴,纳吉尼说,那个管理员老麻瓜正在门外偷听我们讲话。”
小矮星快步走到门口把门打开,外面站着一个拿着手电筒,拄着拐杖的老人,他一脸惊恐地看着小矮星。
“请我们的客人进来,虫尾巴。”那道诡异的声音从扶手椅后传来,刚才的巨蛇盘在椅背上吐着蛇信。
小矮星侧身示意弗兰克进去,老人攥紧拐杖一瘸一拐地迈进门槛。
房间里的唯一光源就是壁炉里的火,巨蛇的影子被投到墙上更加狰狞可怖。
弗兰克看见站在扶手椅边穿着黑斗篷的奇怪男人,和扶手椅后他们的主人,那个人似乎很矮小,他差点没注意到。
“你都听见了?麻瓜。”
弗兰克强装镇定,“什么?麻瓜?”
“麻瓜,就是指与魔法无缘的人。”卢修斯的声音带着优雅的咏叹调。
但弗兰克只觉得怪异,“呵,我可不知道什么麻瓜,什么魔法。不过我相信警察会对你们感兴趣,你们在策划杀人!”
他的声音越说越平稳,“如果我没回去的话,我的老伴就会立马报警。”
“别想骗伏地魔大人,我什么都知道,你根本没有老伴。”伏地魔慢条斯理地说,“没有人知道你来这,麻瓜。”
“大人?可笑。”弗兰克粗暴地说,“那么,我的伏地魔大人,为什么不敢把他的脸转过来?”
“那就如你所愿,麻瓜。”伏地魔低声轻唤卢修斯,“卢修斯,把我的椅子转过去。”
弗兰克看着那个穿着黑斗篷的男人拿出一根可笑的木棍,那根木棍尖端轻碰在扶手椅上,椅子便自动转了过来,他嘲笑的表情僵在脸上。
他看见了坐在椅子上‘人’,那个诡异的东西,甚至不该称之为人。
“阿瓦达索命!”
弗兰克在生命的最后一刻,看见那根木棍发出一道绿光。
哈利满脸冷汗,挣扎着从梦中醒来,他捂着额头上的疤痕,那里火辣辣地疼痛。
他梦见了三个人和一条蛇,其中有小矮星和一个戴着兜帽,让他很熟悉的男人,以及——伏地魔!他努力回想伏地魔的样子,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能确定的是,他们计划着杀死自己,还杀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