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前的最后一个星期，城堡内一天比一天热闹。
整个城堡被琳琅满目的精美装饰品装点得熠熠生辉。
大理石楼梯的扶手上，被施了永恒不化的魔法冰柱垂挂而下。礼堂内，十二棵高大的圣诞树整齐排列，每一棵都缀满了令人眼花缭乱的小物件——闪烁着微光的冬青果、振翅欲飞的金色活猫头鹰，还有更多奇趣装饰错落其间。
连盔甲都施了魔法，每当有人经过，它们就会自动演唱圣诞颂歌。不过它们只知道一半的歌词，皮皮鬼喜欢躲在里面用粗野难听的话自编另一半，费尔奇不得不时刻注意盔甲里的动静。
没有什么能让学生们躁动的心平静下来，很多教授都纵容他们在课上做游戏，除了麦格教授、穆迪教授和斯内普。
莉克瑞丝撩开被风吹乱地头发，她准备去图书馆。教授们都布置了一大堆家庭作业，她打算趁明天圣诞节前把作业写完。
斯莱特林休息室里实在太热闹了，所有四年级以上的学生都选择留校，他们大多数都宁愿在休息室学习，也不怎么愿意出门去图书馆。毕竟天气越来越冷，还是室内暖和。
至于德拉科，他早就和阿斯托利亚去了图书馆，已经‘不需要’她了。
廊外大雪纷飞，空气中有微凉的寒意萦绕。远看去，海格小屋像个洒满糖霜的姜饼小房子，旁边布斯巴顿的马车如同一只挂霜的大南瓜。德姆斯特朗的船被冻结在冰面上，船舷跟着结了冰，纵横交错的帆索也覆上了一层细密如絮的白霜。
莉克瑞丝疾步穿过长廊，没想到在拐角处遇到了赫敏，她也是去图书馆的。
两人结伴而行往图书馆走去。
赫敏拍了拍身上的雪，不满地说:“格兰芬多休息室简直吵翻天了，我根本静不下心看进去一个字。”
莉克瑞丝打量着她扎起的发辫，嘴角勾起的笑意，还有眼底闪着盈盈春光。
“可是，你看起来像是从城堡外回来的。”刚才赫敏来的方向也不是格兰芬多塔楼。
“嗯，是的。”赫敏的脸有点红，“威克多尔说要给我看个东西。”
一朵施加了魔法的冰雕花悬浮在赫敏掌心。
“鸢尾花？”莉克瑞丝凑近瞧了瞧，花瓣、茎叶纹路都跟真的一样，看得出雕刻者的用心。
“嗯，他觉得这种花很适合我。”赫敏等莉克瑞丝看完后把花收好。
莉克瑞丝点头赞同，勇气与智慧，信仰与希望，还象征永恒的爱。
图书馆的氛围就比休息室好多了，安安静静的几乎没有几个人。
她们各自写着作业，偶尔交流几句，一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外面的风雪渐停，暮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浓稠起来， 还不到四点城堡的壁灯就被点亮。
在跟赫敏分别前，莉克瑞丝提前送上她的圣诞礼物，一个小小的魔法。
赫敏惊喜地照着镜子，用力拥抱莉克瑞丝。
圣诞节的早晨
斯内普醒来后一眼就看见了堆放在床脚最上面的小盒子。
只有巴掌大的礼物盒飞到他手中，分量不重，还有一股淡淡的香味。
打开盒子后，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卡片:
[分享我最爱的味道。R.A.G]
R.A.G？莉克瑞丝·A·格林德沃？
卡片下面是一瓶香水，瓶身没有任何标签，应该是自己调配的。
尤加利、鼠尾草、薄荷、苦艾……
这个味道让他很熟悉，却又想不起来。
圣诞节对于斯内普来说与平时没什么不同，如果不是墙上的钟表提醒他已经晚上七点的话，他这一天可能就这么过去了。
他有条不紊地熄火，把坩埚里的药剂装瓶，一切处理好后，才拿着那套西服走向盥洗室。
再次出来后已经换上西服，修身的设计衬得他整个人更加挺拔。头发在洗完后有些蓬松，他用一根黑色头绳扎起来垂于颈后，几缕发丝随意散落在鬓角，勾勒出脸部轮廓。
斯内普不自在地松了松领带，缓步往门外走去。一路上有学生偷瞄他，等走远后才敢小声嘀咕。
他在斯莱特林休息室外找了个阴影处，确定能一眼看见从休息室出来的人，又能让学生们不怎么注意到他。
学生们穿着五颜六色的礼服长袍从休息室里成群地涌出来，难得不再是霍格沃兹清一色的黑袍。
一个墨绿色的身影向他款款走来，脖子上戴着去年他送的项链，抹胸设计勾勒出曼妙线条，以银白丝线绣成的花纹精致繁复，闪烁微光，似繁星洒落。
“教授。”莉克瑞丝一出来就看见了他。
斯内普伸出胳膊，莉克瑞丝自然地挽上去，周围嘈杂的声音突然静了一瞬。
学生们目瞪口呆地看着两人走远。
“那是——斯内普教授？”
“梅林！告诉我不是在做梦。”
“如果教授以后都保持这个样子，我还是很乐意上魔药课的。”
“他也要参加舞会？我宁愿相信巨怪会跳芭蕾舞。”
人声嘈杂里，有个声音小小地说:“他们的礼服还挺搭配。”
德拉科听见后得意地勾起嘴角，也带着阿斯托利亚踏上楼梯。
门厅里挤满了学生，礼堂的大门要八点才敞开，还得等几分钟。
学生们来回打转，有些人侧着身子在五颜六色的人群里挤来挤去寻找自己舞伴，这倒显得莉克瑞丝和斯内普没有那么扎眼，甚至很多人都没认出来，跟莉克瑞丝在一起的人是斯内普。
卡卡洛夫带着德姆斯特朗的学生从橡木前门走进来，克鲁姆在队伍最前面，他身旁是穿着浅紫光蓝色长裙的赫敏。
赫敏看见了莉克瑞丝，她小小地挥手和莉克瑞丝打招呼。
罗恩和哈利看傻了眼，他们没想到赫敏打扮后会这么漂亮。
“勇士们，请带着你们的舞伴到这边来！”麦格教授站在礼堂门边招手。
芙蓉和拉文克劳的戴维斯，塞德里克和秋，克鲁姆和赫敏，哈利和金妮在门边排好。
礼堂的门也随之打开，其他学生先进去坐好，斯内普和莉克瑞丝等在边上，没有往门口挤。
等到人都进得差不多后，他们才上前。
“西弗勒斯？”麦格教授惊疑地看着斯内普。
斯内普点头。
“难得见你捯饬自己，挺不错的，就该这样。”麦格教授的表情很欣慰，她看着莉克瑞丝搭在斯内普胳膊上的手，“圣诞节快乐！”
莉克瑞丝和斯内普也朝麦格教授说了句圣诞快乐，然后走进礼堂。
门边的哈利眼睛瞪得大大的，他听见了什么？那个人是斯内普？没看错的话，莉可还挽着他的胳膊。
他和罗恩还以为德拉科会是莉克瑞丝的舞伴，却没想到德拉科的舞伴是另一个斯莱特林的女生，而莉克瑞丝的舞伴是斯内普。他宁愿相信魁地奇比赛时，金色飞贼会直接飞到他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