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会做梦,但一直梦见同一个人,这就很奇怪了。
要是两个人总梦见同一个人,梦境异常真实,且每次梦的内容还同步,那就更奇怪了。
从很小的时候,双生子就会梦见一个人,有时看不清脸,有时看清了,醒来却只能记住梦的内容。
但他们都明白,那是伊莱尔。即便梦中的她是一头长到膝盖的乌黑长发,而在他们还很小的时候,她的模样就已经成年。
不过有时也不是成年,是她十来岁的时候。梦中她会和他们在禁林探险,寻找独角兽;会穿着白白的毛绒斗篷,雾蓝长裙,漂漂亮亮地站在落满雪的火车站,在他们下车时,奔入他们怀里。
也有的时候,她缠腻地倚在他们之间,呢喃他们的名字,腰肢摇曳,丰盈柔软,陷入欢愉…
第一次梦见的时候,他们正上五年级,醒来懵了好久。
梅林,真是要人命的梦。
那些梦让他们感觉仿佛上辈子就和伊莱尔相识相爱。
可又不像上辈子。
因为梦里的名字和他们相同。韦斯莱全家也在梦里,哈利在,赫敏在,邓布利多教授在,除了…
梦中哈利的父母早亡,哈利是大难不死的男孩。伊莱尔并非是贺兰德家的孩子,而是他们两个在荒郊野外捡到的重伤失忆的孤儿。
梦境里的那个伊莱尔,从捡到那刻就是韦斯莱家的一份子。她没有回那不知在何方的老家。
她的家就是他们。
最初,四五岁的时候,他们懵懵懂懂,分不清梦与现实的他们,只把自己当成了梦中的人;后来,年龄增长,他们分清了梦与现实。
然而当那梦的次数越来越多,他们渐渐回到了四五岁的心态——梦中的他们就是现实的他们。
可梦中的伊莱尔是现实中的伊莱尔吗?她知道这些吗?
她会梦见与他们类似的梦境,比如和他们相爱相拥吗?
当与她多年后重逢,当他们再次瞥见那双金色的瞳眸,当她睡在他们的床上,静谧的夜晚比平常多了份均匀陌生又亲切的呼吸声。
即便是睡在冰冷的地铺,身下的大理石板硬邦邦。伊莱尔的到来,让他们的心中温暖滚烫。
而当对上她的眼睛,被她的手轻柔拉住,听到她坦然地对他们说出那句:“我真想你们。”的时候。
喜悦一瞬就涌遍他们全身,不亚于在炎热干燥的沙漠喝上一杯冰镇过的黄油啤酒——她知道。
她和他们有一样的梦境。
哪怕没有直言互问彼此,但从那双金色瞳眸中,从灵魂与心灵的共振中,他们看出了答案。
伊莱尔也看出了答案。
她动作更大胆了些,拉住乔治的手改为了十指相扣。大而明亮的眼睛仍直勾勾地望着弗雷德,红润的唇瓣抿动,像在暗示他什么。
弗雷德上前,伊莱尔并膝的双腿分开,让他能屈膝压在床沿。他俯身慢慢靠近,她前倾缓缓相迎。
当那托住她杯底的手,那只宽厚修长,骨节分明,她盯了许久的手,轻柔地捧上她的脸。一切缓慢郑重,自然没有停滞,水到渠成。
唇瓣啃咬吮尝,呼吸缠绵,身下伊莱尔睡了一整晚都平整的床单,堆砌出如海浪的褶皱。
直到与乔治十指相扣的手传来一丝不满的疼痛,伊莱尔发出一声闷哼,弗雷德忙停止。
本就红润的唇,现在愈发娇艳,因过于忘情咬出了点血迹,但伊莱尔并没有不舒服的神色。
她躺在他身下,手勾住他脖颈,以此为借力起身。舌尖舔了舔唇瓣,目光却不在他身上。
弗雷德扭头,随她的目光看去,目落处是他扫兴的弟弟。
乔治正不满地瞅着他们俩:“咱屋里有三个人,对吗?”
“只是确认一些事情。”弗雷德意犹未尽地抿了下唇角。
乔治将伊莱尔拉进自己的怀抱里:“你们亲了五分钟。”
他单手包住伊莱尔的脸,大拇指的指腹轻柔地摩挲她的唇瓣,伊莱尔勾上他的脖颈。
“你觉得是上辈子的记忆吗?”她主动吻上他的唇,吻得十分熟练,乔治回吻的同样很熟练。
“唔…不像。”
唇齿交缠,灵魂在此刻欢欣颤栗:“你没问弗雷德问题。”
他蹙眉,相拥喘息间,更凶地咬上伊莱尔的唇:“感受我,想我,现在只准想我,不准分心。”
“伊伊,伊尔…”相吻间,听到乔治呢喃出那个昵称,伊莱尔身体一颤,她轻声道:“嗯,我在。”
眼见两人开始脱对方的衣服,弗雷德打断他们:“喂喂,两位,我们是不是该谈谈正事。”
“先交个底,再做别的。”
伊莱尔红着脸颊,收回撕扯乔治衬衣纽扣的手,乔治低笑道:“我可以脱掉,如果伊尔想看。”
说着,他主动解开衬衣的扣子,露出自己的胸膛和腹肌,腰腹的肌肉线条流畅而分明漂亮。
伊莱尔没忍住,捏了捏乔治胸部厚实的肌肉,手不受控制的下摸到腹部两侧好看的人鱼线。
乔治的呼吸明显加重。
“够了。”弗雷德忍无可忍,丢给乔治毯子:“遮住。”
“小色狼。”他弹了伊莱尔一个脑瓜崩:“别碰他了,没看到他的眼神快把你生吞活剥了吗?”
乔治屈起一条腿,让毯子遮住自己的胯,他翻了个白眼:“说得跟你是什么好鸟似的。”
弗雷德轻呵,把伊莱尔已经解开一半的衬衣系上扣子。
他一边系一边道:“如果咱们梦见的不是上辈子的记忆,那梦里的那些事是从哪来。”
“你们有没有梦见过金树藤。”伊莱尔摆弄自己的手指,以此转移注意力,她补充:“质地像琉璃,入梦太沉浸,会把你们拉回现实。”
弗雷德乔治闻声对视,互相确定,异口同声:“没有。我们都是自然醒,没有梦见金树藤。”
这让伊莱尔感到困惑,难道就她一个人能梦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