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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另一边,苏妲己见恳请黄飞虎相助无果,便毅然踏上了前往朝歌城的路途。待她踏入朝歌城的那一刻,眼前的景象令她瞬间呆立当场,往昔熟悉的城池如今已焕然一新。原本略显陈旧的街道变得宽阔整洁,两旁的建筑错落有致,彰显着新的规划与秩序。往来的百姓面色红润,行色匆匆却又井然有序,似是被注入了新的活力。妲己心中大为震动,不禁暗自思忖:这帝辛自登基以来,竟能让朝歌城发生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此人究竟有着怎样的能耐与手段?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妲己对这位帝王的好奇愈发浓烈起来,仿佛一层神秘的面纱正缓缓揭开,露出的是一片她从未涉足的未知领域。

晨曦初照,苏妲己莲步轻移,踏入了这既熟悉又陌生的朝歌城。街道上行人熙攘,热闹非凡,贩夫走卒的吆喝声交织成一曲充满烟火气的乐章。街边的店铺琳琅满目,崭新的招牌在日光下熠熠生辉,陈列的货品也是种类繁多,精致非常。

妲己的目光扫过街边嬉戏的孩童,他们身着干净整洁的新衣,脸上洋溢着纯真无忧的笑容,手中拿着新奇的玩具,互相追逐打闹,清脆的笑声仿佛能驱散世间一切阴霾。再看那路旁的楼阁,飞檐斗拱雕刻精美,朱漆的大门散发着庄重威严的气息,窗棂上的雕花繁复细腻,透过半掩的窗户,隐约可见屋内布置典雅,文玩字画错落摆放,尽显主人的高雅品味。

护城河的水清澈见底,微风吹过,泛起层层涟漪,倒映着岸边的垂柳依依,嫩绿的柳枝随风摇曳,似是在与河水低语呢喃。河中偶尔有游船划过,船头的船夫悠然自得地撑着篙,船内的乘客或轻声谈笑,或静赏沿岸风光,一派闲适祥和之景。

苏妲己一路走一路看,心中对朝歌城的变化暗暗称奇。这一切的景象都与她记忆中的大为不同,在帝辛的治理下,朝歌城仿佛脱胎换骨,焕发出了新的生机与活力。而她此番前来,身负着以己之自由换二哥性命与自由的使命,望着这繁华的城池,妲己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她深知自己即将面对的是一场关乎命运的博弈,但为了兄长,她已做好了准备。待明日,她便要去面见帝辛,踏入那未知的宫廷深处,开启一段前途未卜的征程。

于是,晨曦微露之际,苏妲己便早早起身。她端坐在梳妆台前,铜镜中映出那张倾国倾城的面容,却难掩眉眼间的一抹愁绪。婢女们手持精致的梳篦,轻柔地梳理着她如墨般的长发,每一下都饱含着小心与谨慎。

梳妆台上摆放着各类珍贵的首饰,金钗闪烁着耀眼的光芒,玉簪雕琢精美,每一件都价值连城。妲己抬手拿起一支镶嵌着红宝石的凤钗,缓缓插入发髻,那鲜艳欲滴的宝石恰好映衬着她娇艳的红唇。又精心挑选了一对翡翠耳环,戴上后更衬得她脖颈修长,肌肤如雪。

眉笔轻描,画出那如新月般的弯弯黛眉;胭脂轻点,两颊便泛起粉嫩的红晕,仿若春日里盛开的桃花;唇脂涂抹,那鲜艳的红色将她的嘴唇勾勒得性感诱人,仿佛在诉说着无声的故事。一袭华丽的长裙裹身,裙摆拖地,绣着的金丝花纹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光,腰间束着一条镶嵌着美玉的丝带,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肢。

妲己望向镜中的自己,眼神中满是坚定。今日,她要以这倾世之姿去面见帝辛,哪怕前路荆棘密布,她也要为了二哥的自由全力以赴,哪怕付出自己的自由,也在所不惜。

金碧辉煌的大殿之上,阳光透过雕花窗棂倾洒而入,帝辛高坐于王座之上,身姿挺拔,散发着帝王的威严气息。他身着绣着金龙的黑色锦袍,龙纹栩栩如生,似欲腾空而起,头戴冕旒,十二旒白玉珠串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更添几分庄重。

苏妲己莲步轻移,踏入殿中,身姿婀娜,如弱柳扶风。她身着一袭拖地的火红长裙,鲜艳夺目,宛如燃烧的晚霞。裙上用金线绣着繁复的花纹,每一步走动都似有繁花绽放。腰间系着一条月白色的丝带,丝带飘飘,不盈一握的纤腰尽显无遗。

妲己的面容宛如精心雕琢的美玉,眉如远黛,眼眸恰似秋水含星,顾盼间波光流转,琼鼻挺翘,不点而朱的唇瓣微微上扬,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一头乌发如云般盘起,插着几支华丽的金钗,步摇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晃动,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更衬得她整个人娇俏动人。

帝辛的目光瞬间被妲己吸引,眼中闪过一丝惊艳与错愕,他从未料到在自己的后宫之外,竟还有如此国色天香的女子。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探究与好奇,凝视着妲己,仿佛要将她看穿。

片刻后,帝辛收敛了神色,恢复了帝王的威严,声如洪钟般问道:“汝乃何人?来此所为何事?”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目光紧紧地锁在妲己身上,等待着她的回答,试图从她的神情和言语中探寻出背后的缘由。

妲己莲步轻移,盈盈下拜,身姿婀娜如弱柳扶风,柔声道:“大王,我乃冀州侯苏护之女苏妲己。前些时日,听闻二哥苏全忠不幸被大商天军擒获,小女子心急如焚,食不知味,夜不能寐。我自幼与二哥手足情深,他性本纯良,此次想必是遭人蒙蔽误犯王法。臣妾斗胆恳请大王,念在他年少无知,饶他性命,还他自由之身。臣妾愿自此长留宫中,以自身自由为质,侍奉大王左右,只盼大王垂怜。”

妲己抬起头来,美目含泪,眼神中满是恳切与哀伤,白皙的脸颊上滑落几滴清泪,宛如梨花带雨,惹人怜惜。她的声音娇柔婉转,言辞诚挚,殿中的空气仿佛都因她的悲戚而凝重起来。

帝辛凝视着妲己,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波澜。眼前的女子不仅容貌倾国倾城,而且这一片深情厚谊也让他有所触动。但身为帝王,他也需权衡利弊,考虑国法与朝局,神色间露出一丝沉吟之色,良久未语,殿中一时静谧无声,唯有妲己轻轻的啜泣声隐隐回荡。

帝辛端坐于王座之上,目光紧紧锁住妲己,眼中既有几分好奇,也有一丝探究。他身侧的龙凤雕饰在烛光映照下,投下威严的暗影,衬托着他作为帝王的尊贵与深沉。

苏妲己听闻此言,心中一紧,随即微微扬起下巴,目光坚定地直视帝辛的双眼,轻声却又决然地说道:“回大王,于小女子而言,二哥是至亲之人,自幼相伴,护我疼我。若能用小女子一人之自由,换得二哥余生平安顺遂,纵有千难万险,小女子亦万死不辞。在这世间,亲情至重,为兄赴汤蹈火,在所不惜,又何来值与不值之说?”

说罢,苏妲己眼中泪光闪烁,宛如盈盈秋水,那泪水中饱含着对兄长的深情与担忧,又有着为了亲情义无反顾的坚毅。她的身姿在殿中显得如此柔弱,却又散发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仿佛在这一瞬间,世间其他万物都已黯然失色,唯有这份亲情与决心熠熠生辉。

帝辛目光深邃地凝视着妲己,声音低沉而有力地说道:“既如此,孤便应下你的请求。只是这后宫妃嫔之位已有定数,苏红儿、姜王后、黄妃等七位佳人已伴孤身旁,如今再添佳人,恐后宫生乱。然孤念你一片赤诚,亦不会薄待于你。

妲己心中一怔,未曾料到帝辛会给出这样一个安排。她抬眸望向帝辛,见其神色庄重,不似玩笑。略作思索后,妲己缓缓屈膝下拜,轻声应道:“小女子但凭大王安排。只要能救二哥,小女子愿往任何地方,即便无名无分,亦无怨尤,只不过大王想让民女去哪儿啊”,苏妲己言辞恳切,眼神中透着一丝决然,虽身处这未知的命运旋涡,为了二哥,她选择了这条充满变数的道路,将自己的未来全然交托于帝辛的这一决定之下。

帝辛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神秘的笑意,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说罢,他转身阔步向殿外走去,衣袂飘飘,尽显王者风范。

苏妲己微微低头,福了一福,莲步轻移,紧跟在帝辛身后。二人穿过金碧辉煌的宫殿长廊,走出宫门,便见一辆由四匹骏马拉着的华丽马车已在宫外等候。帝辛率先登上马车,苏妲己在侍从的搀扶下,也轻轻踏入车内。

马车缓缓启动,沿着官道朝着朝歌城外驶去。一路上,百姓们纷纷避让,跪地叩拜。不多时,马车便出了城,朝着一座青山脚下的道观行去。在一片苍松翠柏的掩映下,显得清幽宁静。

帝辛和苏妲己下了马车,步入道观。观内香烟袅袅,帝辛径直走向后院,在一间静室前停下。他轻轻推开房门,只见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正盘坐在蒲团上闭目冥想,此人便是盘锐。

帝辛微微躬身,道:“盘锐道长,别来无恙。”盘锐缓缓睁开眼睛,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起身还礼道:“大王驾临,有失远迎。”说罢,他将目光投向苏妲己,微微皱眉,似乎看出了些什么。

帝辛见状,便将苏妲己欲救兄长之事告知盘锐,并说出了自己的打算,希望盘锐能收苏妲己为徒,让她在道观中修行,同时教授她一些法术,以便日后助自己处理一些机密之事。盘锐沉思片刻,点头应允。苏妲己心中虽有不舍,但为了二哥,也只能含泪拜谢。

帝辛带着苏妲己踏入道观,清幽的道观里弥漫着淡淡的檀香气息。盘锐正在庭前整理着草药,抬眼便瞧见了这二人。只见苏妲己身姿婀娜,容色绝美,宛如仙子下凡,饶是盘锐这般清心寡欲之人,也不禁微微一怔。

他很快回过神来,面上带着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对帝辛拱手说道:“大王今日这是?莫不是瞧上了哪家的姑娘,跑到我这道观里来求姻缘啦?”话语中带着几分调侃。

苏妲己听了这话,心下猛地一跳,两颊瞬间泛起红晕,那娇羞之态恰似春日里盛开的桃花,明艳动人又惹人怜惜。她下意识地垂下头,双手紧张地绞着衣带,不敢去看盘锐的眼睛,只觉得脸上滚烫,一直热到了耳根。

帝辛轻咳了两声,神色略显不自然,不过很快便恢复了镇定,将苏妲己欲救兄长以及自己的想法向盘锐娓娓道来,言语间尽是对苏妲己的安排与考量。盘锐静静地听着,目光在帝辛和苏妲己之间来回游走,时而若有所思,时而微微点头。

帝辛闻听盘锐打趣之言,不禁仰头哈哈一笑,声震屋宇,那笑声里既有几分豪爽,又似藏着别样心思。

“非也,非也,仙长这可就误会了。”帝辛摆了摆手,目光在这道观中环顾一圈后说道,“本王瞧着您这道观,平日里诸多事务繁杂,却没个贴心之人帮忙打理,着实辛苦。今日见这女子,生得聪慧伶俐,又模样俊俏,便想着带来给仙长,往后也好帮着您操持道观里里外外的事儿呀。”

说罢,帝辛嘴角微微上扬,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又接着道:“再者说了,仙长您仙风道骨,超凡脱俗,可这身边却缺个能相伴左右之人。本王今日一见到这女子,那真真是惊为天人呐,想着若能与仙长结为道侣,那可就是天作之合了,往后您这日子啊,想必也能多几分别样的意趣呢。”

苏妲己在一旁听得又羞又急,那绯红之色早已蔓延至脖颈,她嗔怪地看了帝辛一眼,想要辩驳,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只能咬着下唇,满心的窘迫,站在那儿手足无措,只盼着这尴尬的场面能快些过去。

帝辛嘴角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目光紧紧盯着盘锐,故意提高了声调打趣道:“仙长啊,咱也别兜圈子了,我就直白问您一句,您要老婆不要呀?您瞧这妲己,那可是万里挑一的美人儿,若是您应下了,她往后可就归您了,与您在这道观里相伴度日,那也是一段佳话呀。”

苏妲己一听这话,脸涨得更红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又羞又恼,娇嗔地瞪了帝辛一眼,心里直埋怨帝辛怎可这般胡言乱语,把自己当成物件般随意打趣。

帝辛嘴角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戏谑笑容,眼神在盘锐和苏妲己之间来回游走,故意提高了声音说道:“仙长,您瞧这苏妲己,论相貌那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论才情也是百里挑一,聪慧过人。如此佳人站在您面前,您当真不动心?”

苏妲己站在一旁,听到这话,脸颊瞬间涨得通红,她贝齿轻咬下唇,双手不自觉地揪紧了衣角,满心的羞涩与窘迫,恨不得立刻逃离这个尴尬之地,却又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用嗔怪的眼神狠狠地瞪了帝辛一眼。

盘锐面色一紧,他目光慌乱地避开苏妲己的视线,手中的拂尘差点拿捏不稳。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家中那悍妻的泼辣模样,顿时打了个寒颤,仿佛被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瞬间清醒无比。

他连连摆手,声音都不自觉地拔高了几分:“大王,这可万万使不得!贫道一心向道,早已超脱红尘,妻儿之念于我而言不过是过眼云烟。况且……” 说到此处,盘锐微微一顿,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惧意,暗叹道“家中已有母老虎,贫道实在是不敢再招惹这等风流债啊!”

盘锐在心里暗自叫苦不迭,眉头紧皱,额头上都似要冒出冷汗来。他暗暗思忖道:“如今这哪吒那档子事儿我都还瞒着凤舞、常曦、羲和还有瑶姬呢,每日里都提心吊胆,生怕哪天被她们知晓了,那可就是一场滔天风暴啊!这好不容易暂且相安无事,大王倒好,这会儿又弄来个苏妲己,这要是真留在我这儿了,往后万一被她们发现,那还不得闹得个天翻地覆,这道观都得被拆咯!”

想着家中那几位的厉害脾气,盘锐不禁又打了个寒颤,他赶忙朝帝辛拱手作揖,脸上堆满了拒绝的神色,急切地说道:“大王呀,您这心意贫道心领了,可这姑娘着实不能留在我这儿呀。您还是赶紧把她领回去吧,不然啊,到时候这道观怕是要不得安宁了,万一引发什么大乱子,那可就是‘世界大战’了呀,还望大王体谅贫道的难处啊。”

苏妲己在一旁听着,虽不太明白盘锐话里的意思,但也能感觉到他是极不情愿留自己在此,那原本羞红的脸此刻也多了几分尴尬与失落,站在那儿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帝辛见状,也不好再强求,轻咳一声,正准备开口解释自己带苏妲己来此的真正目的呢。

苏妲己心下念头急转,她悄悄抬眼打量着帝辛和盘锐,见盘锐满脸的抗拒,帝辛似笑非笑,心中便已明了几分当前的局势。她暗自思忖道:“看来大王今日是存了将我留在此处陪伴这位仙长的心思,甚至是要我给仙长做妻室。若我不依从,以大王的脾性,二哥的性命和自由必定凶多吉少。我既已下定决心用自己换二哥周全,断不能在此时退缩。”

念及此处,苏妲己盈盈下拜,朝着盘锐行了个大礼,声音轻柔且带着一丝哀求:“仙长,小女子深知此举唐突,但事出无奈,全因兄长深陷囹圄。小女子自幼与兄长相依为命,实不忍见他受苦。大王既将小女子带到此处,想必仙长在大王心中地位尊崇,若仙长肯出面为兄长求情,或许能救兄长一命。小女子愿在此为仙长做牛做马,以报大恩,只求仙长能在大王面前说上几句好话,饶过兄长这一回。”

说罢,豆大的泪珠从她眼中滚落,划过那吹弹可破的脸颊,浸湿了身前的一小片地面。她的身子微微颤抖,双手紧握在身前,显示出内心的极度紧张与不安。

盘锐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有些手足无措,他看着眼前哭得梨花带雨的苏妲己,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怜悯,但又深知此事绝非简单。他张了张嘴,刚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被苏妲己接下来的话语打断。

“仙长,小女子知道这要求过分了些,但兄长是小女子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小女子听闻仙长乃道德高深之士,必能理解这血浓于水的亲情。只要能救兄长,小女子甘愿承受任何苦难,哪怕是留在这道观之中,一生侍奉仙长与神灵,绝无怨言。”妲己哽咽着说道,眼中满是恳切与坚定,那楚楚可怜的模样,任谁见了都难免心生不忍。

帝辛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一幕,神色微微动容,心中对苏妲己的这份执着与深情也有了更深的认识,他微微眯起眼睛,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而盘锐则依旧处在两难的境地,不知该如何应对这棘手的情况。

苏妲己眼中泪光闪烁,那盈盈的泪水似断了线的珠子,不断从脸颊滑落,她泪眼摩挲地望着盘锐,声音带着哭腔,满是哀求:“这位仙长,求您收留我吧。小女子别的本事没有,可洗衣做饭、打扫卫生这些活计都会用心去做,绝不敢有丝毫懈怠,定不会给您增添半分麻烦的呀。您就行行好,可怜可怜小女子吧。”

说着,她缓缓屈膝,朝着盘锐直直地跪了下来,膝盖触地发出轻轻的声响,仿佛也在替她诉说着这份无奈与恳切。她身子微微前倾,双手伏地,额头几乎要触碰到地面,那柔弱又卑微的姿态,任谁见了都忍不住心生怜悯。

盘锐见状,眉头紧皱,面露难色,心中既是不忍,却又着实有诸多顾虑。他赶忙上前想要扶起苏妲己,口中连声道:“姑娘快快请起,这可使不得呀,贫道实难应下此事,你这又是何苦呢。”

帝辛站在一旁,看着苏妲己如此模样,微微叹了口气,心中对她为救兄长甘愿这般低声下气的做法也有些触动,不过他也没再多言,只是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一幕,等待着盘锐的回应。

帝辛站在一旁,不动声色,可心里却暗自赞叹:“强啊苏妲己,就是这么做。瞧这柔弱又坚定的模样,任谁看了都难免心软几分。若能借此打动盘锐,那往后的事儿可就好办多了,这女子为了救兄长,倒真是豁出去了,有股子韧劲呐。”想着,帝辛微微眯起眼眸,目光始终落在苏妲己和盘锐身上,想看看接下来事情会如何发展。

帝辛适时地开口,脸上带着几分诚恳劝说道:“是啊,仙长。您瞧瞧,这妹子如今孤苦伶仃,亲人陷困,着实是没了依靠呀。她一片赤诚,就盼着能寻个安身之处,也好为兄长尽份心力。您若收留了她,往后她便可帮着照顾您的衣食起居,肯定会把这道观里里外外打理得妥妥当当,绝不给您添一丝麻烦的。仙长您向来慈悲为怀,就当是做件善事,收留她吧。”

帝辛一边说着,一边朝盘锐使了个眼色,那意思仿佛在说此事还望仙长应下才好。他站得笔直,一身王者之气却也在此时添了几分恳切的意味,目光紧紧盯着盘锐,等待着他的回应。

盘锐面露犹豫之色,手捻着胡须,心中很是纠结,不知该如何是好,毕竟这事儿可不像帝辛说得那般简单呐,只是这两人一唱一和的,又让他着实不好直接拒绝。

盘锐在心里叫苦不迭,暗自腹诽道:“哼,大王说得倒是轻巧,这要是收留了她,那可就是给自己找大麻烦了呀。且不说这道观本就清净惯了,无端多个人诸多不便,单说家里那几位,凤舞、常曦、羲和还有瑶姬,哪个是好惹的主儿啊!要是被她们知晓我收留了这么个年轻貌美的女子在身边,哪怕只是帮忙打理衣食起居,那还不得闹翻天呐,到时候我哪还有活路啊,怕是连这道观都得被拆个七零八落,我可万万不能应下此事啊。”

盘锐眉头紧皱,脸上满是为难之色,心里头正盘算着该如何巧妙又坚决地拒绝帝辛和苏妲己的这番“好意”呢。

盘锐赶忙朝帝辛拱手,一脸无奈地说道:“大王啊,您这心意贫道心领了,可这姑娘着实与我这道观不相宜呀。您后宫佳丽众多,不如就纳她为妃吧,想必在那宫中,她也能有个好去处。我这儿向来清净,实在是不需要人来打理这些,还望大王莫要再强求了。”

苏妲己一听这话,心下更急了,眼瞅着这最后的希望也要破灭,她顾不上许多,猛地朝着盘锐的大腿抱了过去,紧紧搂住,眼泪簌簌而下,哭着哀求道:“仙长,求求您了呀,您就收留我吧。小女子实在是走投无路了,只要能救我二哥,让我做什么都行啊,您要是不收留我,我二哥可就没活路了呀。仙长您慈悲为怀,就可怜可怜我吧,我定会本本分分,绝不给您惹麻烦的,求求您了呀。”那模样可怜至极,让人看了着实不忍。

凤舞本满心欢喜,想着突然出现在盘锐面前,给他个惊喜,一路从玉京山赶来,到了朝歌城盘锐这道观门口时,却瞧见了眼前这一幕。只见苏妲己紧紧抱着盘锐的大腿,哭得梨花带雨,而盘锐站在那儿,神色尴尬又慌张。

凤舞顿时怒火中烧,一双美眸中仿佛能喷出火来,她柳眉倒竖,几步上前,指着盘锐就呵斥道:“盘锐,你这是在干什么啊!你好大的胆子呀,我平日里待你不薄吧,你倒好,在外面是不是觉得自己能耐了,都敢这般肆意妄为了啊!”

她这一吼,声音在道观上空回荡,惊得周围树上的鸟儿都扑棱棱飞了起来。盘锐吓得脸色煞白,赶忙想要挣脱苏妲己的拉扯,一边朝凤舞摆手解释道:“娘子,娘子,你误会了呀,这不是你看到的那样,你听我解释啊……”

苏妲己更是被吓得不轻,她松开了手,身子微微颤抖着,眼泪还挂在脸上,却又不敢吭声,怯生生地站在一旁,宛如一只受惊的小鹿,不知如何是好。

盘锐听到凤舞那饱含怒火的声音,只觉后背发凉,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顿时吓得腿都有些发软了。他赶忙朝着凤舞连连作揖,脸上堆满了讨好又惶恐的神色,求饶道:“娘子啊,哪能啊!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我向来守着本分,一心只在这道观修行之事上呀。你瞧,我这正拒绝这姑娘呢,是她苦苦哀求,我实在是摆脱不开,可绝没有半点儿你想的那种心思啊。娘子,你可一定要相信我啊,我在你面前那就是个清清白白、坦坦荡荡的人呐,你可千万别误会了呀。”

说着,盘锐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眼神里满是紧张与急切,就盼着凤舞能消消气,相信自己这一番解释,可心里又实在没底,毕竟眼前这场景确实容易让人多想啊。

凤舞柳眉高挑,眼中满是质问与怒火,她冷哼一声道:“是啊,以前你倒是挺清白的,可现如今呢?你瞧瞧,这姑娘都抱着你的大腿了,难道是人家姑娘一厢情愿,平白无故就缠上你了?哼,指不定你之前对人家做了什么,现在想甩脱了,倒成了始乱终弃了啊!我可还没糊涂到随便听你几句解释就信了的地步呢。”

说罢,凤舞狠狠瞪了盘锐一眼,那眼神仿佛要在盘锐身上戳出几个洞来,又将目光投向了一旁战战兢兢的苏妲己,眼神里满是审视与不悦,似乎想从苏妲己身上找出更多“证据”来印证自己的猜测。

盘锐急得都快哭出来了,他又赶忙摆手,急切地辩解道:“娘子,真不是你想的那样啊,我对天发誓,我和这姑娘今日才头一回见呐,哪有什么始乱终弃一说呀,你可不能冤枉我啊。”

帝辛在一旁暗自偷笑,心里想着这下可真是有热闹瞧了,嘴上却一本正经地附和道:“这位仙子说的没错呀,仙长,您向来是个磊落之人,可这事儿既然都摆在眼前了,您要是真做了,那可得承认才是。您可不能始乱终弃啊,您瞧,这姑娘都抱着您的大腿苦苦哀求了,换做是谁见了,那都得心生怀疑呀,仙子您说是吧?”

帝辛一边说着,还一边朝凤舞微微点头,那模样仿佛是在帮凤舞撑腰,实则就是想让这事儿变得更有意思些,全然不顾盘锐那又急又气、朝他使眼色的模样,只等着看盘锐要如何化解这棘手又尴尬的局面呢。

苏妲己眼眶红红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眼看就要再次夺眶而出,她带着哭腔说道:“仙长啊,您之前都答应要收留我了,您可不能这么做啊,您要是现在反悔了,我二哥可怎么办呀,求您了,您就可怜可怜我吧。”那模样别提多楚楚可怜了,让人看了着实不忍。

凤舞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心中对盘锐的怀疑更甚了几分,她微微点了点头,脸色愈发阴沉,满是不满地朝着盘锐望过去,眼神里仿佛在说:“哼,看你还怎么狡辩,这下人证物证可都在这儿了呢。”

盘锐只觉得一阵头大,急得直跺脚,赶忙朝着凤舞又靠近了几步,急切地解释道:“娘子,你可千万别听他们瞎说呀,我真的是冤枉的,从头到尾我就没答应过要收留她,我一直在拒绝啊,你得信我呀。”可凤舞却只是冷冷地看着他,显然没那么轻易相信他的话。

盘锐见状,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不好,只觉得天都要塌了,绝望地想着:“完了,一切都完了啊!”他赶忙朝凤舞凑过去,脸上满是焦急与委屈,大声说道:“凤舞,你一定要相信我啊,我真不是那样的人呀,我对你的心意你还不清楚吗?我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呢!”

说着,他又猛地转身,恶狠狠地瞪着帝辛和苏妲己,咬牙切齿道:“好啊你们两个,竟然敢算计我,我跟你们没完!今日这事儿,全是你们给我搅和出来的,哼!”

凤舞一听这话,更是火冒三丈,她双手叉腰,怒喝道:“你当我眼瞎啊,还是当我耳背啊!我亲眼所见、亲耳所闻,你还在这儿狡辩,居然还敢威胁别人,盘锐你能耐了啊!”

随后,凤舞又将目光投向苏妲己和帝辛,眼神里透着不容置疑的决然,掷地有声地说道:“一切有我,我会让他负责的。不管之前是怎么回事,既然都闹到这份儿上了,他就必须得给个交代,绝不能让这姑娘平白受了委屈。”

帝辛先是一愣,没想到凤舞会这么说,他心里暗喜,觉得这事儿越来越有意思了,可脸上却还装出一副正义凛然的模样。苏妲己则是又惊又喜,她心想若盘锐能负责,那二哥的事儿说不定就有转机了,只是看着凤舞盛怒的样子,又有些害怕,站在那儿不敢吭声。

盘锐满心无奈,只得低头重重地叹了口气,妥协道:“好吧,凤舞,我错了。”可嘴里虽是认了错,眼神却不善地朝帝辛和苏妲己那边望了过去,那眼神仿佛在恶狠狠地说:“你们给我等着,今儿个我暂且咽下这口气,等我逃过了这一劫,定要让你们尝尝我的厉害,有你们好果子吃的。”

凤舞本就余怒未消,眼尖地瞧见盘锐这小动作,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当即对着帝辛和苏妲己二人说道:“我现在给你们两人一道传音密符,你们好生收着。倘若他往后敢对你们使坏,你们就用此符来告知与我,我定不会轻饶他。”说罢,凤舞手一挥,两道微光闪过,传音密符便稳稳地落在了帝辛和苏妲己手中。

随后,凤舞狠狠瞪了盘锐一眼,冷哼一声,便化作一道流光,怒气冲冲地朝着玉京山的方向飞去了,那气势仿佛要把沿途的云朵都给冲散了一般,留下盘锐站在原地,又气又恼,却又无可奈何。

帝辛把玩着手中的传音密符,嘴角微微上扬,心里暗想着这下可有好戏看了,而苏妲己则小心翼翼地收好密符,心中对盘锐多了几分忌惮,同时又暗暗期望着盘锐能真的履行“负责”之事,好去搭救自己的二哥。

盘锐面色阴沉,眼中满是恼恨,他冷哼一声,那声音里透着浓浓的不满与愤懑,冲着帝辛大声道:“好样的啊,帝辛!今日你可真是给我好好地上了一课啊,哼,我可算是记住你了,这笔账咱们慢慢算!”

说罢,他又将目光投向苏妲己,眼神里带着几分无奈与烦躁,没好气地对她说道:“还有你,跟我过来吧。”话语中满是不容拒绝的意味。

苏妲己心里“咯噔”一下,有些害怕地看着盘锐,可想到二哥的事还指望着他,便咬了咬嘴唇,硬着头皮应了一声,小心翼翼地跟在盘锐身后朝着道观里面走去。

一路上,盘锐的脚步又急又重,每一步都好似带着火气,将地面跺得“咚咚”作响。苏妲己则低着头,亦步亦趋,大气都不敢出,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道接下来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只盼着盘锐能消消气,可看他这副模样,又觉得希望渺茫。

进了道观的一间偏房,盘锐“砰”的一声关上房门,吓得苏妲己身子猛地一抖。盘锐这才转过身来,瞪着苏妲己,开口道:“你说说,今日这事儿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和帝辛到底打的什么主意?哼,别想着糊弄我,都给我一五一十地交代清楚了!”

苏妲己眼眶泛红,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赶忙解释道:“仙长,小女子实在是被逼无奈呀。我二哥被大王关押着,性命堪忧,大王说只要我跟着您,求您收留,或许您能出面帮我求求情,放了我二哥。小女子一心只想救兄长,这才出此下策,绝没有要算计您的意思呀,还望仙长恕罪。”

盘锐听了这话,眉头皱得更紧了,他在屋里来回踱步,心里权衡着利弊,想着这事儿还真是棘手,盘锐眉头紧皱,脸上满是无奈,沉默了好一会儿,终是叹了口气,说道:“好吧,如此你便跟着我吧。不过你可得守好本分,别再给我整出什么幺蛾子来,我这也是看在你救兄心切的份儿上,暂且应下此事。至于你二哥的事儿,我也得再看看情况,能不能帮上忙可还两说呢。”

苏妲己一听,顿时面露惊喜之色,赶忙朝盘锐盈盈下拜,感激涕零地说道:“多谢仙长收留,小女子定当谨小慎微,绝不给仙长添麻烦,往后仙长但有所命,小女子定当竭尽全力去做。”

盘锐摆了摆手,神色疲惫道:“行了,你先下去吧,找个地方安置好自己,这道观里的规矩你慢慢学着便是。”

苏妲己应了一声,便退了出去,心里一边庆幸着自己总算是留了下来,一边又担忧着盘锐到底能不能真的帮二哥脱离困境,而盘锐则独自在屋里,揉着太阳穴,头疼地想着该如何去应对凤舞以及后续这一堆麻烦事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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