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了阵眼,就和天师府彻底翻脸了,清明撑的住吗?”
虞岁岁指尖戳着玉简上的阵图,雪光在她银眸里碎成星芒。
“你答应过我,只能在暗处看着。”
虞年将她揽进怀里,下巴抵着她发顶:
“好,都听你的。”
“你又骗我。”她抬头,鼻尖蹭过他唇角。
“你眼里的战意,我看得出来。”
虞年失笑,指尖划过她唇畔:
“岁岁的眼睛就是厉害。”
虞岁岁按住他的手腕,将脸埋在他胸口:
“我不管,你要是敢上......”
“不敢上,不敢上......”他吻过她眉心。
窗外,清明的身影在雪帘中若隐若现。虞年抬眸,与他隔着窗棂对视。
看见他手中的紫金令牌泛着冷光,那就是护山大阵的阵眼,也是清明最后的筹码。
子夜,虞年关上窗,冰花在玻璃上织出蝴蝶形状。
虞岁岁裹着他的外衣坐在床上,银发垂落肩头,露出锁骨处的红痕。
“过来。”她伸手拽他袖口,眼尾泛红。
虞年挑眉,任由她将自己拉到床边。她环住他的脖子,指尖划过他喉结:
“教我怎么站稳。”
“站稳?”他轻笑,掌心覆上她腰侧,“先学会别发抖。”
雪光透过冰花,在她脸上投下斑驳光影。
虞年低头吻住她的唇,舌尖扫过她颤动地唇角。
虞岁岁的指尖陷进他后背,在他摩挲她腰眼时,发出细碎的喘声。
双腿一软,又跌坐回床上。
“又输了。”
她气闷,鼻尖抵着他胸口。
“这次有进步。”他捏她耳垂,“至少没哭鼻子。”
“谁哭了......”,她说完又突然伸手勾住他后颈,“再来。”
虞年的呼吸骤然加重,在她舌尖触到他唇角时,轻轻按住她的肩膀:
“今天真的要睡了,明天还要采梅花。”
肯定不是因为自己要压不住火,早点休息很重要!
虞岁岁细声嘟囔着,主动缩进他怀里,指尖攥住他衬衫下摆。
雪粒子打在窗棂上,虞年望着怀里闭眼假寐的少女。
想起原着中清明独战老祖的结局,死得很惨,所以自己要动手,肯定是在所难免的......
......
清晨的敲门声惊醒了浅眠的两人。
虞岁岁慌忙坐起,但昨夜玩得太晚,浑身有些发软,险些摔下床。
虞年轻笑,替她披上外袍:“怎么腿又软了?”
“不许笑我.....”她耳尖发烫,推他去开门。
......
清寒身着藏青道袍,手里捧着青瓷茶具,清婵跟在身后,怀里抱着个食盒。
“虞先生,这是家师让我送来的龙井。”
清寒抱拳,目光扫过虞岁岁凌乱的银发,自己好像来的不是时候。
‘希望没有打扰到虞兄的兴致’
“进来喝杯粥再走”,虞年侧身让路,指尖在虞岁岁腰间轻捏。
餐桌上,虞年端出小米粥,虞岁岁望着两人在吃着粥,指尖攥紧汤勺。
以前阿年只会给她做的,现在也给别人吃,她不喜欢......
虞年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伸手拉住虞岁岁在餐桌下的手,在她耳旁细碎:
“这么霸道,别人吃我做的饭都不行,合着我就只能是你的。”
虞岁岁红着脸捏他的手,但在清寒抬头的时候,也只能立刻正经端坐。
清婵低头喝着粥,清寒下意识地伸手替她吹凉,触到她指尖时,却又如触电般缩回。
清婵望着他耳尖的红,突然想起清明说过的话,要....要给自己做媒的......
清寒也低头喝粥,看见虞年替虞岁岁擦嘴时,眼神微闪......
早餐后,清寒与清婵告辞。
虞岁岁站在门口,看清婵伸手去扶清寒,却被他侧身避开,最终只是替他调整了一下歪斜的道袍系带。
“腰酸不酸?”
虞年从身后抱住她,指尖捏她腰侧,软软的,他好像有点上瘾了。
“才不。”她嘴硬,但也转身环住他的腰,“你的手,只能给我夹菜,做菜也是.....”
虞年轻笑,低头吻她发顶:
“遵命,未婚妻大人。”
......
饭后
两人又并肩走向梅林,雪地上留下深浅不一的脚印。
虞岁岁望着枝头的血色梅花,突然想起昨夜的事,耳尖有些发烫:
“今年酿梅花醉,要加很多糖。”
“好”
虞年替她折下一枝梅花,指尖划过她泛红的耳尖,“像你一样甜。”
.....
雪有些渐停,阳光穿过梅枝,在两人相触的眉梢落下光斑。
......
而梅林深处,清明立在溪边,望着虞年与虞岁岁的身影。
他摸出怀中的紫金令牌,指尖抚过上面的阵图。
“师尊,他真的要帮我们?”清婵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总得试一试.....”
清婵望着虞岁岁银白的发梢,突然想起虞年替虞岁岁擦嘴时的温柔。
清寒就是个呆子......
清明转头看她,看见弟子眼中的期待,也更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也要护住清寒。
“去准备吧。”他将令牌塞进清婵手中,“月圆之夜,替我守住禁地。”
......
虞年与虞岁岁停在梅树下,他弯腰替她系紧披风,指尖划过她腕间的红绳:
“等酿完酒,我们就去破阵。”
“嗯。”她点头,将梅花放进竹篮,“我会跟着你,别想乱跑。”
虞年轻笑,牵起她的手,战纹在袖口若隐若现:
“好好好,一步都不分开。”
.....
梅林深处的溪水尚未结冰,虞年蹲在溪边清洗梅枝,指尖被冷水浸得泛白。
虞岁岁捧着竹篮蹲在他身旁,趁他不注意,将一朵梅花别在他发间。
“阿年,你像个花姑娘。”
她轻笑,指尖拂过他耳后。
男人抬眸,眼中倒映着她笑弯的眉眼:
“花姑娘要酿梅花醉,是不是该先学会加糖?”
“谁说不会!”她哼了声,从怀里掏出油纸包,里面是早已备好的冰糖块,
“要加二十块......”
“不怕齁嗓子?”
虞年摇头,接过她手中的陶罐,将梅花层层铺进罐底,每铺一层便撒一层糖,
“酿酒要慢慢来,就像......”
“就像什么?”她歪头看他。
“就像喜欢你。”他突然凑近,鼻尖蹭过她唇角,“要一点点浸透,才能甜到骨子里。”
虞岁岁的脸有些透红,不自觉地捏碎了好几朵梅花。
两人并排坐在溪边,阳光穿过梅枝,在陶罐里洒下斑驳光影。
虞岁岁数着冰糖块,每数一块便偷偷多扔两块进罐里。
虞年轻笑,在她回头时假装专注于铺梅花,让她得逞。
“好了,封坛!”
虞岁岁得意地盖上陶盖。
陶罐被埋进梅树下的雪堆里,虞岁岁用枯枝在树干上刻下“虞”字。
“阿年,”虞岁岁突然开口,“如果这次我能站得稳......”
“嗯?”他转头看她,发现她耳尖红得比梅花还艳。
“下次酿桂花酒时,我要在上面。”她小声说,指尖攥紧他的袖口。
虞年的呼吸骤然加重,低头咬住她的唇,直到她发出细碎喘声才松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