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大师姐，好巧啊，屋子里好闷，我出来透透气，没想到刚好碰到你了哈。”
被威胁着跑不了，姜思榆感觉背后有一股力量，推着来到了灵泉边。
索性直接坐了下来。
奇怪的是，明明灵泉在冒着水雾，姜思榆却感觉一股又一股的寒流扑面而来。
手指好奇地伸到了泉水里。
“我靠，这么冷……”
手指瞬间淤青了一片，差点被冻成了冰棍。
姜思榆赶紧把手指含进嘴里，暖暖的，果然好受了很多。
“哼……你刚刚梦里所说的小蛋糕，是何物？”
季淮月见姜思榆坐在那里半天，没有主动找话题的意思，有些不悦，淡淡地轻哼了一声。
无奈，还是主动找起了话题。
“小蛋糕你都不知道啊，就是一种糕点，香香甜甜软软的，很蓬松，一口咬下去，还会流出果酱的那种……”
说起小蛋糕，姜思榆整个人都精神了，光是想想那个味道，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好……”
季淮月点了点头，若有所思。
她在凡间历练多年，倒还真没听说过有这等让人念念不忘的糕点。
“对了，你那个偏心的师父，找你有什么事啊？”
又是沉默了好一会儿，这回轮到姜思榆主动开口了。
她其实在季淮月刚回来的时候就想问了，但是又怕被她说自己多管闲事，所以才拖到了现在。
还是问问吧，只要不是跟书里一样，要和女主一起去皇城查案就行。
应该不会吧，她现在，看起来好像还没和女主卿卿我我，不会接受她的邀请才对。
“师尊说皇城发生了一起大案，疑似有精怪伤人，派我明日带着师弟师妹下山查案。”
季淮月也没有任何隐瞒，一五一十就把事情说了。
“不是，你不是刚回来吗，就不能休息几天啊，你那偏心师父也真是的，平时好事不见得想起你，有点破事就把你这个劳动力往死里薅，我要是你，早特么一剑把她的狗头砍……唔唔唔唔唔………”
“不可妄言！”
姜思榆吐槽得正起劲，结果嘴巴就把两根带着水珠的指尖轻轻捻住，说不出话来。
嘴巴扁扁的，成了扁嘴伦。
季淮月此时已经转过了身子，半个身体探出了水面，面对着姜思榆。
目光不知为何，不受控制地往下瞥。
朦朦胧胧的，啥也看不清。
“你这仆从，很不老实。”
察觉到她的目光，季淮月又赶紧钻入了水里。
耳根莫名染了红霞。
这家伙，一点也不掩饰吗？
“又不是没看过……”
“你说什么？”
“没有呢……”
姜思榆糯糯地缩了缩脑袋，不敢再多说一句。
可恶啊，这女人，身材竟该死地前凸后翘……
当时就该撅了她……
“与其关心我，你不如先关心一下自己吧。”
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季淮月突然捂嘴轻笑。
“我？我咋啦，除了你要杀我，我应该没什么危险吧。”
姜思榆眨了眨眼睛，不明所以。
“你忘了吗，三个月后，外门弟子考核，生死不论。”
“还有这玩意？”
姜思榆表示自己真不知道。
书里是个人出场都是大佬，谁知道破外门弟子还有啥考核啊。
“你还说你是姜思榆。”
“我真是姜思榆！”
“好吧……总而言之，就是擂台战，进入前二百的，才有资格成为宗门正式弟子，其余的，幸运者还能活下来，废除修为下山，其余的……”
季淮月没有说完，只是眯起好看的柳叶眼，略带深意地凝视着姜思榆。
很明显，姜思榆就是她口中的其余人。
“这个，不参加可以吗？”
“违反门规，格杀勿论。”
“……大师姐，救我……”
姜思榆心累了，就她现在这战斗力，估计还没爬上擂台，就被战斗余波顺手带走了。
只是想在这个世界活着，好难哦。
“放心吧，你毕竟是我的仆从，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会助你修行的。”
她的求助，让人心旷神怡。
“嘿嘿，师姐，你还要泡多久啊？”
姜思榆狠狠松了口气。
自己也算是抱上大腿了哈。
“嗯，有何事？”
按照平时的话，她可以在这灵泉中，浸泡到旭日东升为止。
毕竟，下了山，她就要夜夜受这种刺骨的煎熬了。
数十年如一日，虽说习惯了，但终究是不好受。
“那个，我困了……”
姜思榆摸了摸脑袋，有些不好意思。
好想回去睡觉，可是这样拍拍屁股就走，感觉不好吧。
而且，自己连个床都没有啊。
不过，她看起来那么厉害，变个床出来，应该简简单单吧？
“走吧，带你回去休息。”
姜思榆还在胡思乱想，几颗水珠就滴到了她的脸上。
下意识抬头。
季淮月已经穿好了衣服，只不过手臂未干，仍在滴水罢了。
身体都没擦干，这样不难受吗？
“跟上。”
“好嘟。”
“你说什么？”
“我是说，好的！”
“你说话的方式，真心奇怪。”
“嘿嘿……”
讪讪一笑，姜思榆乖乖跟在了季淮月屁股后面。
语言习惯，一时半会改不过来了。
特别是跟她有点熟悉之后，精神放松下来，各种网络热词就容易脱口而出。
恨自己冲浪太多。
“那个……”
季淮月突然停了下来，脸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姜思榆这才又想起，寒毒的事情。
看起来，真的很难受。
“要不，您再回去泡一会儿？”
姜思榆拽着季淮月的衣袖，用力往回拖。
“不……那个，你可以牵一下我的手吗？”
季淮月强忍着痛苦，咬紧嘴唇，表情有些扭捏。
“为什么？”
“没事，当我没说，抱歉……”
“好嘟。”
虽然不知道她要干嘛，但是看着她痛苦的表情，还是轻轻地把自己的指尖放了上去。
真冷啊，感觉是那种，生理期会痛得满地打滚的体质。
“谢谢……”
季淮月脸上的痛苦渐渐消失了，但是取而代之的，却是更加扭捏的神情。
嘴巴张了几次，却最终只说出了谢谢。
“你到底想说什么啊，怎么突然扭扭捏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