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如注,雨水顺着藏书阁的飞檐倾泻而下,在青石板上击起层层水花。李静言手中的《舆地志》被烛火映得发亮,泛黄的纸页间,关于“墟渊”的记载透着股说不出的诡异——「此地乃幽冥裂隙所在,每六十年现世一次,传闻藏有扭转乾坤之力,却也引得无数人有去无回」。
“六十年......”秦霄眉头紧锁,“上一次墟渊现世,正是先皇驾崩那年。”他忽然想起什么,猛地翻开另一本记载宫廷秘事的典籍,“当时朝中多位大臣离奇失踪,先帝遗诏也曾被篡改,莫非......”话音未落,窗外突然传来瓦片碎裂声。
两人警觉地屏息,断缘剑与七星引灵盘同时出鞘。一道黑影破窗而入,手中淬毒的匕首直取李静言咽喉。秦霄挥剑格挡,火星四溅,刀刃相撞的脆响在寂静的藏书阁格外刺耳。黑影见一击未中,转身欲逃,李静言甩出引灵盘的金色锁链,缠住对方脚踝。
“说!谁派你来的?”秦霄扣住黑影手腕,却发现此人虎口处竟有与镇国将军府私兵相同的刺青。黑影冷笑一声,咬破口中暗藏的毒囊,瞬间七窍流血而亡。李静言蹲下查看,从他怀中摸出半张字条,上面歪歪扭扭写着:「藏书阁事泄,速灭......」
“看来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在监视之中。”秦霄面色凝重,“镇国将军背后的势力,恐怕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庞大。”他突然想起朝堂上那些附和弹劾的大臣,背脊一阵发凉——若这些人皆是九幽阁的棋子,整个朝廷早已被一张无形的大网笼罩。
深夜,两人悄悄来到老郎中的医馆。屋内药香混着血腥味,老郎中正为一名受伤的禁卫军包扎。见他们进来,老人慌忙掩上屏风:“你们不该来,最近太危险了......”“但有些事,必须要向您请教。”李静言掏出《舆地志》,“关于墟渊和幽冥裂隙,您还知道多少?”
老郎中的手猛地一抖,药碗“啪”地摔在地上。他盯着书中“墟渊”二字,浑浊的眼中泛起恐惧:“六十年前,我师父也曾参与探寻墟渊。他回来时疯疯癫癫,只反复说着‘那里有双眼睛在看着所有人’,没过多久就......”老人哽咽着说不下去,突然掀开禁卫军的衣襟——少年胸口赫然纹着与玉佩相同的图腾!
“这是昨日在街上救下的,他说自己一觉醒来就在乱葬岗,什么都不记得了。”老郎中声音发颤,“更诡异的是,最近京城里多了许多这样的人,他们白天与常人无异,夜晚却......”话音未落,医馆外突然响起整齐的脚步声,数十个举着火把的黑影将屋子团团围住。
“不好!是镇国将军的人!”秦霄挥剑劈开窗户,“我断后,你们从密道走!”李静言却将引灵盘塞给老郎中:“您带他先走,我们自有办法脱身。”她与秦霄背靠背站定,断缘剑的魂火与引灵盘的金光交相辉映,照亮了屋外一张张戴着青铜面具的脸。
为首的面具人举起令牌,上面的纹路与玉佩如出一辙:“灵脉宿主,秦大人,陛下有令,缉拿九幽余孽归案。”他话音刚落,四周突然响起尖锐的哨声,无数箭矢破空而来。李静言操控引灵盘结成光盾,秦霄则挥剑斩向面具人。然而,这些面具人的招式诡异莫测,每一次攻击都带着幽冥之气。
激战正酣时,李静言手腕上的灵脉突然发烫。神秘空间在意识中浮现,白衣女子的虚影再次出现,手中捧着的《天道命典》光芒大盛:“墟渊现世在即,唯有集齐三块玉佩,方能打开命典的真正力量......”虚影消散的瞬间,李静言看到面具人腰间晃动的玉佩——那正是他们缺失的关键线索。
“秦霄,夺玉佩!”她大喊一声,引灵盘化作流光缠住面具人双腿。秦霄抓住机会,断缘剑直取对方要害。面具人慌乱中抛出玉佩,转身混入黑影之中。李静言接住玉佩的刹那,两块玉佩竟自动拼接,发出耀眼的蓝光,而此时,京城里各处的幽冥符文也开始同步闪烁,一场更大的危机正在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