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魔府的议事厅内,檀香萦绕,二十余名京城富商围坐在长桌旁,望着主位上的李静言。烛火摇曳间,她腕间若隐若现的莲花印记与桌上铺开的商业密策交相辉映。“新月商会勾结九幽阁,妄图垄断大唐商路。”她指尖划过标注着新月商会据点的地图,声音坚定,“单靠李家独木难支,唯有联合诸位,方能破局。”
绸缎庄的王掌柜率先起身,拍案道:“李姑娘说得在理!上月他们压价收购生丝,逼得江南织户血本无归,此等行径,我辈绝不能坐视!”其余商人纷纷附和,茶盏碰撞声中,“青云商会”的盟约正式订立。当夜,各商铺的灯笼同时换上莲花纹样,京城的夜色被连成一片的暖光点亮。
三日后的早朝,李云清手持海盗密信,在金銮殿上掷地有声:“陛下,新月商会通敌证据确凿,其垄断香料、哄抬物价之举,已致民生维艰!”他展开厚厚一摞奏章,皆是各地商户联名上书。皇帝神色凝重,当即下旨:对新月商会等外商加收三倍关税,限制其倾销货物。消息传出,东市百姓欢呼雀跃,自发将李家百味楼的招牌重新漆得锃亮。
而真正的攻势才刚刚开始。李静言站在朱雀大街的彩楼上,望着下方人山人海,振臂高呼:“即日起,青云商会举办首届‘国货节’!凡大宣工匠心血之作,皆可在此一展风采!”随着她的话音,彩绸纷飞,百余名绣娘抬出百米长卷,其上绣着《千里江山图》,针法细腻,色彩明艳,引得众人齐声赞叹。
“这是用我们蜀地的蜀锦绣的!”人群中,来自益州的布商满脸骄傲,“比波斯的粗麻布不知强上多少倍!”一旁的铁匠铺老板不甘示弱,当场挥舞新铸的唐横刀,刀锋削铁如泥,火花四溅。更令人称奇的是,天工工坊展示的琉璃镜不仅通透如冰,镜背还雕刻着会随光线流转的莲花机关,引得西域使节都忍不住驻足。
李家的商铺更是奇招频出。百味楼推出“大宣百味宴”,将各地特色菜肴改良创新;绮云阁举办刺绣擂台赛,邀请民间绣娘与绣坊大师同台竞技;美人坊则开设美妆学堂,免费传授养颜秘方。最轰动的当属积分兑换活动,消费满十贯即可抽取大奖,奖品中有空间产出的灵米、灵茶,甚至是能延年益寿的千年灵芝。
国货节期间,京城每日人流量破万。李明亮特意从南洋运来的奇花异草装点街道,李明信则在街边设立商学讲堂,讲解如何辨别货物优劣、抵制奸商。当苏晴调配的“云锦香”在坊市中飘香时,连宫中的贵妃都派人来求购。
反观新月商会,门前冷落鞍马稀。哈立德望着堆积如山的滞销货物,气得摔碎了手中的琉璃杯:“那些泥腿子懂什么?我们大食的香料才是上品!”他的嘶吼被街道上的欢笑声淹没——此刻,百姓们正举着写有“支持国货”的灯笼,簇拥着舞龙舞狮队从商会门前经过。
夜色渐深,镇魔府书房内,李静言展开最新的战报。各地传来的捷报如雪片般飞来,青云商会的势力已扩展到江南、塞北。她望着窗外高悬的明月,想起白天百姓们眼中的信任与热情,嘴角终于露出笑意。
但她知道,这场商战远未结束,九幽阁的阴影仍在暗处蠢蠢欲动。不过这一次,她身后站着的,是整个大宣王朝的商户与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