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陶忆荷的身份不简单。
她这么想着,又从工位上拿出个保鲜盒来,放在陶忆荷面前。
盒子是透明的,能清楚地看到里面装着的东西。
女同事把盒子里的东西递给了陶忆荷对她说着:“这是我早上准备的,很新鲜。”
看着女同事把保鲜盒打开,又一脸期待地把盒子推过来望着她的模样,陶忆荷心里无比的嘚瑟。
在对方期待的目光下,陶忆荷拿起叉子,戳了块水果放进口中。
水果的汁水在嘴里爆开,香气满溢。
“味道怎么样?”女同事紧张地问话。
她猜测出陶忆荷的身份不简单后,也在拼了命地讨好她,生怕水果的味道令她不满意对她询问着。
直到陶忆荷满意地点头,女同事才松了口气。
二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吃着水果的同事,周围的同事也都在悄咪咪地观看。
一个个的都有样学样,使出浑身解数讨好陶忆荷,投喂地投喂,帮她处理工作的,谄媚地恭维的。
一整天下来,陶忆荷仿佛被当成了太后一般的对待着。
就连那个被她打了的主管也加入了讨好她的大部队,陶忆荷嘴角的笑容就没有下去过。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陶忆荷身边都围绕着一堆讨好的同事。
上班如同神仙日子,每天到公司打个卡,坐等下班,工作都有人心甘情愿地帮她解决。
陶忆荷担心日后他们会在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后离开她对他们笑着说:“大家对我真好,等日后我一定不会忘了大家的好处。”
早早的下班,一群人聚在包厢里吃着饭,陶忆荷主动端起酒杯,给在场的人全都画了个饼。
被画饼的一群人海乐呵呵的应和,好几个一脸的雀跃,似乎已经在幻想着升职加薪的好日子。
“拜拜,明天公司见。”
深夜时分,一群人才在酒店门口离开,陶忆荷被众人送进车里离开。
殊不知,她身后不远处的一辆黑色面包车里,有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她。
直到陶忆荷坐的那辆车彻底消失在眼前,驾驶座上的人掏出手机,第一时间把刚刚录制的视频和拍摄的照片发给了孟佩。
没错,陶忆荷回到公司以来,她的一举一动全都被孟佩监控着。
这段时间她的所作所为都会第一时间传到孟佩耳朵里:“这个蠢货!”
孟佩看完了视频,胸口因为气愤,起伏的频率更大了。
完全不知情的陶忆荷还沉浸在被人讨好的快感之中,整个人肉眼可见的跋扈了起来。
心思全都不在工作上,后果便是搞砸了一个个项目,不少合作方都被她得罪了个遍。
与此同时,另一边,孟佩得知又有项目黄了,气得把目之所及能砸的东西全部砸光了。
她脸色无比的难看,黑得跟锅底似的,一片青黑。
呵呵!陶忆荷还当真把她当成了孟氏的掌权人了不成?
“孟总,目前大部分的合作方已经消气了,这次的合作商对孟氏来说很重要,而且对方很生气。”
南希和cindy在一旁汇报着公司项目的处理进展。
“去准备一些礼物。”
短短的一个星期里,孟佩收拾烂摊子都没消停过。
那些被得罪的合作商是她亲自登门拜访,又是送礼又是放软姿态的。
原本以为能缓口气,没想到处理烂摊子的速度根本赶不上陶忆荷惹麻烦的频率。
“王总,给您添麻烦了。”
好不容易把王总给安抚好,孟佩已经浑身疲惫。
坐在座椅上,揉着太阳穴对前面的司机吩咐道,“去陶家。”
二十分钟后,门铃声响起,陶靖南想都没想就去开门,手握着门把手,看清眼前的人,满脸的意外。
陶靖南看着孟佩的到来很是惊讶地对她询问着:“你怎么来了?”
原本以为回来的是陶忆荷,孟佩的登门拜访属实是意外。
孟佩没有解释她想要进去跟他说明情况对他吩咐道,“让开!”
吃了个瘪的陶靖南黑了脸,可还是让人进来客厅。
端了杯水过来,刚坐在孟佩身旁,门铃又响了,外面陶忆荷回来了。
孟佩嫌弃地看了眼进来的女生,站了起来,直截了当地开口:“既然回来了,我就直接说了。”
看了眼一脸懵的女儿一眼,陶靖南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心情有些忐忑,只不过看了一眼,他就移开目光,又看向了孟佩。
“陶靖南,当初你怎么答应我的,管好自己的女儿,别再让她惹是生非,你还记得吗?”
“我当然记得。忆荷这是出什么事了?”陶靖南对于孟佩的问题很是疑惑,但还是附和着点点头回应着。
听到孟佩的话,陶靖南脸色沉了下来,他担心的事情果然还是发生了。
当事人陶忆荷立马低头,掐着手掌心,脸色青了又白了看着陶忆荷对他愤怒的呵斥着:“陶忆荷,你自己交代,你到底做了什么!”
回应他们的是沉默,陶忆荷怎么可能敢开口,她眼神慌乱闪烁着,垂在身侧的两只手不由得握紧了包带。
可即便是低着头,她也能清楚地感受到孟佩看向她的视线。
孟佩彻底的不耐烦了对陶忆荷质问着:“看在你爸的份上,我三番五次的把项目给你对接,可你呢?
一次次把合作方得罪了,如今又把王总给惹毛了,你非要毁了孟氏不成?”
陶忆荷仍旧没有说话,直到陶靖南上前来拉扯了她一下,被迫让她抬起头。
“说话啊!”
两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陶忆荷心跳得飞快,脑子快速地想着对策:“阿……”
称呼还没叫完,孟佩一个眼神看过来她立马改口:“孟总,是王总先骚扰我的,我一时间气不过才会……”
孟佩目光显然是不相信的,一双眼睛静静地注视着她如同一把刀子。
陶忆荷被吓得低下头,声音瓮声瓮气的:“孟总,我知道不该辜负了你的信任,可我也是没有办法了。”
掐着手,再次抬起头来,她脸上满是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