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文书说道,众将领顶着呼啸的北风,奋勇向前,率领大批人马在纷飞的雪幕中浴血拼杀。刀光剑影闪烁,喊杀声与风雪声交织,他们终于撕开敌军防线,朝着宝鸡城奔去。
就在大军即将踏入城门的关键时刻,敌军的冷箭如蝗虫般铺天盖地射来。叶华月躲避不及,一支冷箭穿透了他的身体。剧痛瞬间袭来,生命的力量迅速流逝,但保护众人入城的信念,让他强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
他催动人马,屹立在城门口,每一次挥动武器,都用尽全身力气,带起的风雪中,隐隐有血雾。他单薄却坚毅的身影,在漫天雪花里,独自抵挡着一波又一波如潮水般的敌人,为众人争取着宝贵的入城时间。
众人入城后,想回身接应叶华月,可大雪模糊了视线,敌人攻势又猛,一切都来不及了。与此同时,张华迅速在城门上布好弓弩。雪花落在他冷峻的脸上,他眼神坚定,万箭瞬间齐发,带着破风声射向藩王的兵马,穿透敌人的身躯。
石将军骑在高头大马上,铠甲寒光闪烁。他俯瞰战局,见张华成功阻挡敌人,嘴角上扬,冷笑一声:“撤!目的已达,把他们困在城中。”随即挥动令旗,指挥将领们在大雪中有序撤离。
张华见藩王兵马远去,打开城门,将受伤将士拖入城内,其中就有叶华月。然而,叶华月早已气绝,他满身伤痕,鲜血在雪地上蔓延,惨不忍睹。众人悲痛万分,雪花落在他们低垂的头上,像是在为英雄默哀。
视线转到藩王营帐。狂风裹挟着暴雪,不断拍打着帐篷。藩王与马三花正在密谈,气氛凝重压抑。
这时,一名斥候匆匆闯入,他浑身是雪,单膝跪地,把前线战况详细告知藩王。藩王听后,神色一震,眼中闪过震惊、惋惜,更多的却是对胜利的渴望。他沉声道:“此战惨烈,但战争哪有不死人?他们的牺牲不会白费,我定会将他们的功绩载入史册,他们的鲜血,会成为我前进的基石。”说完,他吩咐安置阵亡将士,随后带着众将走出营帐。
他们登上猎鹰山巅,放眼望去,四周白茫茫一片,远处山峦在雪雾中隐隐可见。藩王豪情满怀,朗声道:“陈国腐朽,这江山不久后必归我。马将军,你既归降,我定不亏待。我承诺把羊城交你治理,绝不食言。现在,你把陈国内情如实告诉我。”
马将军单膝跪地,抱拳恭敬道:“藩王殿下,承蒙信任,我既追随,必为您赴汤蹈火。但还望殿下莫食言。”藩王皱眉,不悦道:“将军何出此言?我怎会言而无信?只要你如实说,攻下陈国,封你诸侯又何妨?先讲讲,陈国的吴冯和梁海涛是怎么回事?”
马将军神色一凛,说:“殿下有所不知,吴冯早已与敌邦勾结,梁海涛却忠心耿耿。吴冯身为西宫娘娘生父,却不甘做丞相,妄图推翻陈国称帝。”
藩王心中一惊,表面却不动声色,暗自思忖:这吴冯太狡诈!之前说助我,原来是想利用我称帝,把我当棋子。想到这,他嘴角浮起一丝冷笑,问:“依将军看,吴冯这计谋能得逞吗?”
马将军沉思片刻,分析道:“以他的计划,胜算颇高,大概八成。前方战报说,梁海涛病重,李轩失踪,赵家蒙冤无处申诉。现在只剩苏林被困宝鸡,生死未知。司马弘在环城,若大兵压境,他独木难支。”
藩王抬头看着雪花,捻须缓缓说:“马将军,希望你所言非虚。”马将军再次抱拳,坚定道:“殿下放心,我既效命,绝无假话。不过,我有个建议,不知殿下愿不愿听?”藩王微笑道:“将军但说无妨。”
马将军侃侃而谈:“如今宝鸡在殿下掌控,此城易守难攻,周边城镇也已归降。依我看,只需围困,不必强攻,时间一长,宝鸡不攻自破,何必徒增伤亡?赵青逃往正阳关,未必能进城。镇守的周武将军生性多疑却忠心,只是有时迂腐。如今京中传言赵家是叛臣,吴冯以追杀叛臣之名追捕赵涛兄妹,仅凭赵青说自己冤枉,周武不会放他入城。殿下只需大兵压境,仔细搜寻,定能找到赵青。”
藩王点头,又问:“既然如此,为何只见赵青,不见赵涛?”马将军摇头说:“这我不清楚,我和他们没多少往来。但我知道赵涛武功高、智谋深,非常机警。”
藩王微微颔首:“既然这样,我们兵进正阳关。只是宝鸡由谁镇守合适?”马将军微笑自荐:“若大王信得过我,我愿镇守此地。”
藩王正要回应,一名斥候匆匆闯入,急切道:“启禀大王,王猛那边战况有变,请您速回营定夺!”藩王脸色骤变:“王猛那边又出什么事?”斥候回道:“王猛与刘田交战,战况紧张。”藩王眉头紧锁,沉声道:“回营再议!”
究竟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