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文书说到,任金龙一路策马,马蹄声声,在苍茫天地间奔行许久。来到一处高地,他极目远眺,瞧见下方营帐星罗棋布,当即扬鞭催马,向着营地飞驰而去。
可还没跑出多远,一群手持利刃、身披铠甲的士兵便如潮水般将他团团围住,寒光闪烁的兵器直指他咽喉。
贺将军听闻他是李轩之弟,原本冷峻的面容瞬间缓和,眼中满是敬重,双手抱拳,朗声道:“久仰李将军威名,今日得见其弟,实乃幸事!”
此时,赵涛大步匆匆赶来,神色焦急,声音急切地问道:“你当真认识李轩?他如今在何处?”任金龙眉头一皱,心中不悦,没好气地回道:“我与你素不相识,这与你何干?”待得知眼前之人便是赵涛,他上下打量一番,直言道:“原来你就是赵涛,我大哥常提及你智勇双全,今日一见,行事却如此莽撞!”
赵涛听闻,非但没有生气,反而面露愧疚,抱拳道:“是赵某失态了,还望兄弟海涵。”随后,赵涛神色凝重,将当前的困境详细道出。任金龙听后,神色一凛,沉声道:
“藩王大军已迫近正阳关,不足五十里,他们对我大哥颇为忌惮。”赵涛心中猛地一紧,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心中暗忖:“这可如何是好?
藩王来势汹汹,我军如今兵力分散,士气低落,若正面交锋,胜算渺茫。必须尽快想出应对之策,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军情十万火急,赵涛当机立断,高声下令:“速速集结人马!”刹那间,号角声响彻营地,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
苏烈阔步上前,拱手说道:“将军,依末将之见,我军不妨兵分三路,如此可分散敌军兵力,各个击破。”贺将军捻着胡须,点头附和:
“苏将军所言极是,但需留一支精锐人马作为预备队,以防敌军有诈,此乃万全之策。
”苏烈又看向任金龙,建议道:“任兄弟曾与藩王交过手,他定对任兄弟有所印象,不如由任兄弟打头阵,引开敌军注意力。”任金龙一听,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大声拒绝:“你这是何意?莫不是欺我新来?我才不愿去冒这险!”赵涛见状,赶忙上前,语重心长地劝说道:“任兄弟,非赵某故意为难你。你与藩王有过照面,他见了你必定有所忌惮。由你前去引开敌军注意力,其他人便可依计行事。我定会派得力将领暗中配合你,保你周全。”任金龙沉思片刻,无奈叹道:“罢了罢了,既然将军如此安排,我便听从指挥。”
接着,赵涛有条不紊地进行部署:“苏烈将军,你率领精锐绕到藩王的后营突袭,待看到骑手摇动红旗为号,便从后方发动猛攻;马山华将军,你接应任金龙并负责四面包抄,务必小心谨慎;赵琴,你前往城门外二十里开外设置陷阱,以防敌军突袭;贺将军,你我一同杀向敌军,从左右两边同时出击,直捣敌军核心!”一番商议后,众人商定了作战计划。这时,有位年轻将军上前一步,拱手道:“将军,现在正值白天,我军若是这般大张旗鼓地前去,恐怕很快就会被敌军察觉。依末将之见,不如等到晚上出发,夜晚敌军视力受限,我们可悄悄埋伏,打他们个措手不及。”赵涛听后,沉思良久,缓缓点头:“此计甚妙,就依你所言。”任金龙在一旁小声嘟囔:“晚上我还得睡觉呢,打仗可真辛苦。”
赵涛微微一笑,说道:“任将军,如果你觉得辛苦,此次行动你也可以留在军营。晚上偷袭不需要先锋,你可自行决定去留。”任金龙一听,有些不耐烦地说道:“你刚才不是还说让我去打先锋,扰乱敌军注意力吗?怎么现在又变了?”赵涛耐心解释道:“战场形势瞬息万变,作战计划自然要根据实际情况灵活调整。刚才计划是白天行动,故而需要先锋吸引敌军。现在改为晚上偷袭,作战方式不同,自然不需要你打先锋了。”任金龙苦笑着摇摇头,说道:“哇,赵将军你可真是足智多谋,这般随机应变,令人佩服。那行吧,我跟着大部队一起行动。”
赵琴莲步轻移,走上前,神色认真地说道:“哥,我有个建议,我们晚上用火攻如何?冰天雪地之中,火势一起,定能给藩王造成更大的损失,还能引发他们的恐慌。”苏烈眼睛一亮,拍手称快:“此计甚妙!冰天雪地虽对火势有一定影响,但只要运用得当,定能出其不意,杀敌军一个片甲不留!”任金龙却皱起眉头,面露不忍:“用火攻,这会不会太狠了些?毕竟都是性命啊……”赵涛神色严肃,沉声道:“兵无常势,战场之上,你不杀敌,敌便杀你。藩王已然入侵我境,对他们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随后,他又向苏烈、马山华仔细交代火攻作战的各项细节。
午夜时分,寒风呼啸,如刀子般刮过脸颊,地上的积雪被吹得漫天飞舞。苏烈率领三千精锐,身着黑色夜行衣,沿着结冰的小道,小心翼翼地朝着藩王后营潜行。他们猫着腰,脚步轻盈,每一步都踏得极为谨慎,生怕发出一丝声响惊动敌军。马山华则率领两千轻骑,从侧翼迂回包抄,马蹄都裹上了棉布,只发出轻微的“哒哒”声。苏烈挑选出几个身手敏捷的士兵,低声吩咐:“务必在每支箭尖都仔细涂抹上火油,不可有丝毫马虎。”待悄然靠近营帐,距离不到二十米时,苏烈猛地大喝一声:“放!”这一声宛如洪钟,瞬间打破了夜的寂静。火箭如雨点般划破黑暗,带着熊熊火焰射向藩王的营帐。刹那间,火光冲天而起,将整个夜空照得亮如白昼。帐篷瞬间被大火吞噬,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火光照亮了士兵们惊恐的脸庞。苏烈见状,再次高呼:“给我杀!”他一马当先,挥舞着长刀,率领人马如饿虎出笼般冲向敌营,士兵们的呐喊声震得大地都在颤抖。与此同时,马山华也挥动长枪,率领轻骑奋勇冲锋,两支队伍紧密配合,一时间喊杀声震天。
藩王的人马正在熟睡,突然被大火和惊呼惊醒,睁眼一看,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只见帐篷已然着火,火势凶猛,滚滚浓烟弥漫在整个营地。有的士兵还来不及穿衣服,便被大火的热浪逼得四处逃窜,发出凄惨的叫声;有的刚穿好衣服,就被大火无情地吞噬,倒在地上痛苦挣扎。瞬间,营地内哭喊声、兵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乱作一团。藩王听到后方传来的嘈杂喊杀声和熊熊烈火的燃烧声,心中一惊,赶忙率领众人前去支援。可刚走到一半,西侧突然火光冲天,喊杀声震动云霄。藩王勃然大怒,指着手下将领的鼻子,怒吼道:“让你们在前线防守,是如何防守的?怎么会让敌军潜入偷袭?你们都给我等着,若不查明真相,军法处置!”将领们吓得脸色苍白,低着头不敢吭声。就在此时,军营两侧又杀出两支兵马,藩王见势不妙,急忙下令突围,并让王猛去找刘田支援,心中懊悔不已,暗自思忖:“当日为何没想到让刘田的兵马护在两侧呢?若让他兵马护住两侧,今日被偷袭的便是他的军营,也不至于连累我军,真是一步错,步步错!”
军师李斌皱着眉头,快步上前,拱手道:“藩王殿下,依臣之见,这次偷袭的敌军可能并非城中所派。我们安排了严密的哨岗和众多斥候,若敌军从城中而来,不可能毫无察觉。此次兵马从西侧后营杀出,正面却毫无动静,显然不是城中杀出来的人。”藩王微微点头,捻着胡须,若有所思地说道:“李斌,你的分析确实有理,前方竟毫无动静,这其中必有蹊跷。”正说着,突然有斥候慌慌张张地来报:“藩王殿下,不好了,油田正面军营也遭偷袭,火光冲天!”藩王与李斌猛地一愣,对视一眼,心中大惊。藩王说道:“难道说真的是城中来人了?”李斌神色凝重,急切道:“藩王殿下,情况不妙,我们赶快撤!再不走,恐怕就来不及了!”藩王见李斌神色紧张,心中也慌乱起来,连忙下令:“传我军令,撤!众人务必往东面撤,与刘田兵马会合!”
另一边,刘田正在睡梦中,突然被远方传来的喊杀声惊醒。他猛地从床上坐起,心中一惊,冷汗瞬间湿透了后背。正要出营帐查看,斥候匆匆来报:“启禀刘田将军,藩王后方和侧方疑似被偷袭,火光冲天,杀喊声震天!”刘田不敢耽搁,立刻起身,迅速召集兵马,大声命令:“快,动作都麻利点!穿上盔甲,拿起兵器,准备迎战!”又有斥候来报:“刘田将军,我家藩王请你出兵前去支援!”刘田说道:“好,告诉藩王将军,我马上就去。”正说着,突然正面喊杀声起,火箭如雨点般射向帐篷。刘田大惊失色,喊道:“快告诉藩王,我这边也遭袭了!”于是斥候看着满天火箭射向营帐,也不由得大吃一惊,立马飞身上马,向藩王军营疾驰而去。刘田大喊道:“准备好防御,迎战!”众人迅速顶盔掼甲,手持兵器,神色紧张地准备前去迎战。此时,张华见前方来人有些眼熟,心中疑惑,催马迎上前去,定睛一看,不禁大吃一惊。这人究竟是谁呢?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