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清野早就看着这个鼻孔朝天的玩意不顺眼了,二话不说,一脚就踢到院子中央。
“自行离开,下次可不是踢出去这么简单了!”
靳清野不怀好意的看着一眼男子的裤裆,“再有下次,让你试试小爷的断子绝孙腿!”
中年儒雅男子一点走的意思都没有,连滚带爬的抱着靳清野的裤脚。
“你们有底气打人,我就信你们,刚才多有得罪,抱歉。”
靳清野嘴角一抽,“贱皮子,你识别人的方式倒是特别。
靳家虽然多年不出山,但名气还是有的。
你这是对靳家一点也不了解啊,说说你是怎么混进来的?”
中年的儒雅男子脸上闪过尴尬,“我听见几个女同志,悄悄的在议论,浑水摸鱼就进来了!”
靳清野意味深长的瞥了一眼中年男子,天庭饱满,地阁方圆,一脸福相,眉宇间那股子傲气并没有因为有所求而收敛。
这人是衙门的人,而且还身居高位,还是为数不多的好官。
身上的功德和紫气雄厚,要是生在古代这人不是帝王身边的大太监,就是宰相。
“老实的等着,我们祭拜完五脏庙,去这三位府上收尾,再来办你的事!”
靳清野说完就进屋了,他才懒得管中年男子的身份。
卦钱都没有给,免费给他看了一下面相,都感觉吃了好大的亏。
中年男子眉宇之间闪过焦急,死死盯着靳清野的背影,恨不得盯个窟窿出来。
靳清瑶看着哥哥进来,挑眉问道。“被蚂蟥黏上了吧!”
“算不上,我要是不愿意,就他还能强迫我?”
靳清野揉了揉妹妹的脸蛋,面瘫的脸色难得露出笑容,“妹啊,这也许是一个机会!”
“别玩脱了,这锅很重的,靳家目前还扛不起!”
靳清瑶拍掉哥哥的手,脸上带着少许的忧愁。
“哥哥,踩钢丝的事,还是少做!”
“你呀!煮熟的鸭子嘴壳硬,你要不想赌,早就把那人打发了!”
靳清野刨了一口饭,含糊不清的回嘴。除了靳晚倩,都不知道这兄妹俩在打什么哑谜。
想问又不知道从何说起,靳晚倩打断了大家的欲言又止。
“既然决定了就放手去做,前怕狼后怕虎不是靳家的作风。
一会儿我和你爷爷去解决那三家的事,大孙和瑶瑶随着中年男子走!
辉儿养伤,小雅和安安继续整理东西,军区大院暂时不回了!”
靳晚倩不是扭捏的人,雷厉风行的安排着今天要做的事。
那叫一个干脆利落,把家里的每个人都安排得明明白白。
“奶奶,今天周三,我要上学!”
安安立马反驳。
“学一天不上也耽误不了考大学!”
靳晚倩眼睛一横,斜了一眼唱反调的小孙子。
干饭二人组对视了一眼,重重的点头。
“奶奶,我们不会拿亲人的生命做赌注的。”
“赌,怎么不赌,人生本来就是一场豪赌!”
靳晚倩潇洒的拍桌子,“大家的生命线都稳健得很!”
靳清瑶嘴角一抽,“奶奶,你们昨夜赚点功德都内耗了吧!”
“算什么内耗,多事之秋,关注亲人的生命线是每天的必修课!”
靳晚倩嘴硬的掰扯,她才不承认自己有那么一瞬间是害怕的。
害怕偷鸡不成蚀把米,把子孙后代都折进去。
靳清瑶和靳清野坐在中年男子黑色轿车里,七拐八绕,像是穿梭在迷宫之中。
“这可比老驴拉磨绕的圈还多。”
靳清野看着绕圈圈的红旗车,悄悄的翻了个白眼。
暗想,多少有点画蛇添足,还没有听说有玄师迷路的。
八卦盘在手,天下皆是路,没有找不到的人,也没有寻不到的路。
“闹中取静,这可是坐在龙脉上啊!”
靳清瑶轻轻感慨,目光透过车窗,扫视着这座隐藏在喧哗背后的四合院。
“真佛不坐明堂,藏得越深的庙,菩萨越灵验,长见识了!”
靳清野扫了一眼朱红色的大门。
中年男子下车,熟门熟路地敲响了门环,门内一阵轻微的响动后,大门缓缓开启,像是揭开了历史的尘封篇章。
一路畅通无阻,那些看似严密的关卡,在中年男子的引领下,如同虚设,甚至比回军区大院还要顺利几分。
“来了!”
一声苍老而有力的声音从院内传来,紧接着,一位垂暮老人坐在轮椅上,由一名军人缓缓推出。
老人的面容干瘪,手上的皮肤如同枯树皮。
但那双眼睛,却闪烁着智慧与岁月的沉淀。
他是一位叱咤风云的人物,全民崇拜的英雄。
“您能坐着还能说话,是我们兄妹没算着的!”
靳清瑶径直走向前,没有多余的寒暄。
她知道,这位老人早已将他们调查得一清二楚。
“早喜鹊嘎嘎叫,知道有贵客上门,我这把老骨头也得强撑起来迎接啊!”
老人慈祥脸上挂着,笑容里却藏着几分狡黠,几分感慨。
“到底是大人物,说话让人听着身心愉悦!”
靳清野那张面瘫的脸上,难得的柔和了几分,也被老人的豁达所感染。
“可惜了,您要快要去见马克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