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心眼啊!”
老人气得七窍生烟,“过自己的生活,也不等于离开啊!
比如结婚生子?”
说起这个小刘就来气,“您快别说了,说起这个我就鬼火冒,不是帮别人养孩子。
就是攀高枝的让借我攀上您的,找什么鬼伴!”
老人本来还郁闷的心情,被他这么一打岔,心里更堵了。
“死小子 ,你现在穿得人模狗样的也改不了守财驴的性格。
人家女同志嫁你肯定有所图啊!
一样都不图人家给自己找一蹲活佛?”
小刘那叫一个倔强,还认死理。
“反正说到大天去,我也不找别有用心的人!”
“注定是个光棍命,你就是头犟驴!”
老人被他的歪理给暂时说服了,“开快点,蚂蚁都被你碾死完了!”
“独裁!”
小刘小声嘟囔,“您倒是媳妇多,到头来还不是只有我陪您!”
“你皮痒了,三天不打要上房揭瓦,有本事你嘟囔大声点。”
老人在心里唾弃自己,每次都说不过这死小子,歪理一套一套的。
从四合院到靳家老宅的直线距离,其实不远,只是京城这大街小巷到处都是胡同。
转得人晕头转向,但都难不倒小刘,毕竟今天他都跑第三趟,那叫一个轻车熟路。
“到了?”
老人表示有点怀疑,靳家可是大户,为啥门口有点破败啊!
小刘作为老人的贴身狗腿子,还是能揣摩老人一些心思的!
“放心,错不了,那不是特别行动组的车嘛!”
小刘手轻轻推了一下虚掩的门,就看见里面灯火通明,特别行动队的人在站军姿。
老人乐呵呵的点头,“嗯,不错,站得挺好!
继续保持!”
牟有生和靳清瑶还有靳清野,连屁股都没有挪一下。
还是靳晚倩看不过去了,起身拿了一个杯子倒了一杯茶。
“您请坐!”
“靳天师客气了!”
老人自觉的坐在牟有生旁边,“没想到你我时隔40年还会有见面的时候!”
牟有生喝了一口茶,说话就像冲天炮似的。
“大清早亡,咋的还要我起来给您请安?”
老人眼中的黯然一闪而过。
“那倒不必!”
老人扭头看向靳清瑶,“靳大校,如此兴师动众,说说吧!”
靳清瑶眼中闪过八卦,“不急,要不您跟我爷爷再聊两块钱的?
有故事啊!”
老人眼皮不受控制的跳了两下,姓氏也改变不了血脉传承,几代人都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又皮又臭。
“正事要紧,有的是机会叙旧!”
靳清瑶见老人一副我就不是说的样子,好奇心更重了有木有,来日方长。
“刽子手,拍花子,买官卖官,无恶不作,涉及很广,您有这个魄力吗?”
老人脸瞬间黑成锅底,“有,怎么没有,侵略者都能赶出去,还怕几个跳梁小丑!”
“但愿您能说到做到!”
靳清野递给老人一张单子。
老爷原本漆黑的脸,都快滴墨。
“蛀虫啊蛀虫!
万向阳!”
“到!”
万向阳神色一怔。
“带一队人围了黄家,通讯员留下!”
“是!”
万向阳心里打怵。老人身上的煞气快溢出来了,“通讯员联系五号机!”
“是!”
小眼镜手都在打颤。
“老先生,电话接通了!”
老人拿过话筒,“中尉,安排人接管政治部!
把大领导绑了!
市长也绑了,抄家!
安排一个连的兵力来靳家老宅!”
“收到!”
电话对面的中尉拿电话的手都在颤抖,和平时代升官难啊,这些好人给自己送军功,那还不得毛起干!
老人把电话递给了小眼镜,“一会你带10个人去万家,把万部长给我绑了,直接送军事机关!”
“是!”
小眼镜好想哭啊,万家可是他们老大家啊,老人这是把他架火上烤。
老人又把头扭向儒雅的中年人,“剩下的人小刘带队,去城西废弃的面粉厂,解救受害者!”
小刘想也没想就回,“我不去,我得保护您!”
“保护个屁保护,在座的那个都比你强!”
老人横了小刘一眼,“这是命令!”
“是!”
小刘不情不愿的点头。
靳清瑶指尖弹开黄符纸,“瞧好了,这可是百年桃木浆泡的。”
靳清瑶单手握住毛笔,笔杆自行转起圈,“画龙画虎难画骨,引路人起!”
毛笔尖噗地戳破她食指,血珠滚落竟凝成朱砂色。
靳清瑶手腕翻飞似纺车,血线在符纸上游走出八卦纹,“真人不露相,露相非真人,无孽障之人现!”
院子里刮起了狂风,煤油灯忽暗忽明,不管风怎么吹就是不灭。
符纸上金线活了似的扭动,靳清瑶嗤笑。
“阎王好见小鬼难缠?
一个小小的饿死鬼,都想来分一杯羹,美得你了!”
靳清瑶指尖往砚台蘸墨,墨汁泛起磷火绿光。
“天灵灵地灵灵靳天师最灵······”
靳清瑶哼着调儿在符纸上画圈,最后一笔戳破纸心。
符纸像是变异一样拱起个鼓包,嗤啦钻出个三寸小人,落地就扯符纸边当披风。
小刘膝盖发软,“这!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