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瑾辉高兴了,一点也没有要回去的意思。
爷几个开始谈天说地,交流整人的经验。
越说越起劲,声音也像打雷一样,一点也没有因为公共场合而收敛。
京大的老师这才知道他们根本没有所谓的调查。
闵教授就这因为一句不恰当的言语,就被牟瑾辉抓了,每个人脸上都闪过愤恨。
随时关注他们的靳清瑶,不雅的翻了个白眼。
“预备员二号坐不住了!”
“为人师表,有这么蠢?”
牟瑾辉摇了摇头,一脸的不可思议,“长见识了。”
“3.2.1···”
靳清瑶话音刚落。
一个身着优雅长裙的女士便款步而来,停在了他们桌前。
“牟首长,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废话文学,叫都叫上了还问!”
靳清野撇了撇嘴,满脸的无语。
女老师却好像没听到一般,依旧轻声细语。
“根据你们刚才的言语,我大致了解了情况。
闵教授并无罪,您既然已经出了气,得饶人处且饶人,还是早些把人放了吧。
到最后怕是不好收场。
闵教授可桃李满天下,部队里还是有些他的学生的。”
靳清野立刻来了精神,“爸,预备员二号这是在威胁你呢!”
牟瑾辉翻了个白眼,“听见了,老子又不聋!
看热闹不嫌事大,一个大小伙为啥这么八婆。”
牟瑾辉斜了一眼自以为是的女老师,“这位女士,你这是想跟小老头我做个伴吗?
如果真有需要,老子送你一程,保证合理合法,永无翻身那种。”
女士脸色微变,心理素质还凑合,没有立刻走人。
“军人应该是正直的,手中的权利和枪不是用来欺压百姓的。”
靳清瑶悄悄翻了个白眼,火上浇油道。
“爸,她这是道德绑架你呢!”
靳清瑶微眯双眼,上下打量着那位女士。
“勉强算个对手,高级绿茶一枚。”
牟瑾辉眼里闪过杀意,猛地拔出枪,抵在了女士的眉心。
“你再逼逼,老子现在就送你去见你太姥!”
女士瞬间失去了优雅,面色煞白,一股尿骚味隐隐传来。
牟瑾辉嫌弃地收回了枪,“真是晦气!
就这胆量,还敢跟老子叫板!
给你一个告状的机会,老子叫牟瑾辉!
记住这个名字,省得你像一个无头苍蝇一样,状告无门。”
牟有生提着看得津津有味的安安,大摇大摆地离开了餐车。
“走了,臭死个人!”
靳清瑶边走边用手捏住鼻子,一脸嫌弃。
父子四人离开后,餐车内就像炸了锅一样,女老师也失去了所有的力气,瘫坐在地上。
“是个狠角色,根本没把京大的老师放在眼里!”
看了全程的一个小老头,不大不小的声音总结。
小老头同行的一个女老师,姓赵。
赵老师眼里闪过鄙夷,“老货,你不认识他?”
“很出名吗?
我该认识吗?”
小老头扭头看了一眼赵老师,眼里全是疑惑和迷茫。
“装,接着装。
你不是平时嘴贱得很,今天一个屁也没放,还说不认识他?
藏得够深的,跟我还假打?”
赵老师很不满小老头的不诚实。
“真不认识,单纯的不待见京大那帮眼睛长在头顶的玩意!”
小老头认真的解释,“我们清大跟京大一直是面和心不和,你又不是不知道。”
“牛逼,走狗屎运了!
京城牟家和靳家知道吗?”
赵老师神秘兮兮蛐蛐。
小老头轻轻摇头,“不知道·····”
赵老师翻了个白眼,“你真是一心搞学术,两耳不闻窗外事。
牟家当家人是唯一不给那位面子的人,现在还是一个军长。
靳家,你回去翻翻书吧,每一代人都有记入史册的!
而刚才那几个人是牟家和靳家的结合体,你品细品。”
众人倒一口凉气,小老头眼里也闪过后怕。
“讨厌的人救了老子一命啊,要是换个人遇到这种事,老子高低的去打抱不平。
我一个清大小小的副校长,哪里是对手。”
“回去给祖宗上炷香吧!
今天你能侥幸管住嘴,全靠祖宗保佑,估摸着在地府头都磕冒烟了。”
赵老师眼里闪过笑意。
小老头小鸡啄米似的点头,“上,必须上,上棒槌那么大一炷香!
不过话说回来,京大栽了这么一个跟头,还不知道要出什么幺蛾子。”
“咸吃萝卜淡操心,这次够京大喝一壶的!”
赵老师眼里闪过幸灾乐祸。
小老头贱嗖嗖的对赵老师挤眉,“老赵,你说我能不能抱上靳牟两家这棵大树?”
赵老师一头黑线,“您好歹是清大的副校长,要点脸吧!”
小老头斜了一眼赵老师,“你一个黑芝麻馅跟我讲脸?
你说我们是不是他们口中的牛棚预备员?”
小老头说完也没指望赵老师回答,开始闭目养神。
赵老师深深看了小老头一眼,眼里闪过意外和欣赏,不也全是一根筋的书呆子嘛!
牟瑾辉牵着小安安,一拖三浩浩荡荡地回到了零号车厢。
隔老远,就瞅见牟有生那张脸,黑得跟锅底似的脸。
“囡囡,小野,爸爸突然不想回去了!”
牟瑾辉下意识的后退一步,眼神飘忽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