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三都不是扭捏的人,既然决定好了就行动。
“电话安全吗?”
牟瑾辉拿着电话的手顿了顿,希望靳清瑶给他甩一卦。
靳清瑶弹了几下手指,“现在安全,天亮就不好说了!”
牟瑾辉面色煞白,“哪些人的手能伸这么长了,铜墙铁壁的部队,才一天就渗透了?”
“有没有一种可能,人家早就摆好酒菜,坐等你上门?”
靳清野嘴角勾起一个讽刺的笑,“敌暗我明,爸,一切皆有可能。”
牟瑾辉拿着电话的手都在颤抖,一连拨了几个电话,各种转机,各种等待。
焦急在屋里踱步,害怕晚一步就被监听。
突然的电话声音响起,犹如天籁。
“喂,我是xx····”
电话那边的老人自报家门。
靳清野一把抢过电话,“老先生,我是靳清野。”
“等了一天一夜没合眼,终于盼到你的电话了,还好吗?”
老人的声音带着慈祥,也有隐晦的关心。
“您老有心了,我很不好,长话短说吧!”
靳清野没等老人说话,就噼里啪啦的把王小雅和安安,还有武装部发现的情况,诉说了一遍。
老人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知道这中间有事,但不知道有这么多事,真是难为你们了。
说说你的想法吧!”
“事情到这一步了,我也不藏着掖着了,我爷三以身许国10年。
帮我母亲帮办一个,执行国家秘密潜伏任务的手续。
我弟弟帮母亲立人设打掩护,10年后回来退伍。”
老人轻咳一声,“你小子真是机关算尽的大聪明,港城还真有这一样的任务。
让事情更合理更真实,将计就计,你母亲就当一个情报员吧!”
“您老也不逞多让,不放过任何一个榨干我们一家五口血的机会。”
靳清野眼里带着笑意,“这个任务我们接了,那我弟弟也是小情报员。
他的档案和户籍都得封起来,以后多一个选择。”
“硬是不吃亏,可以,不过你们爷三得为国工作20年!
给你们爷三最大的权利,必要时无需要证据,可就地解决。”
老人眼里闪过笑意,既然他想为幼弟谋划一个前程。
自己绝对举双手答应,只要扣住一个人,还愁他们不干活?
20年呵呵,20年只是一个说法,20年以后他弟弟出马难道还请不动?
“您老这打一巴掌,给一个甜枣玩得溜哦!
明知道我们是玄师,不能随意杀人,或者说不能杀好人,您这权利给了个寂寞。”
靳清野露出了一个轻松的笑容,难得调笑。
老人直接笑出了声音,“哈哈,民知根本,我不能拿老百姓的命开玩笑。
理解,理解,这是我的态度,对你们实力和人品的认可。
你就说干不干,于国于民,于公于私,都是双赢。”
“您都这样说了,我们有什么理由不干?
20年就20年,天亮之前必须完成档案封存。
我爸的也一起,设为最高机密,绝不能让别人知道这些手续是后补的。”
巧了不是一个老狐狸对一个小狐狸,靳清野也是这么想的。
20年呵呵,他相信用不到20年就能除掉身边这些妖魔鬼怪。
在绝对实力面前,谁敢在老虎头上拔毛。
“君子一言!”老人说话的声音都洪亮不少。
“驷马难追!”靳清野也挑眉回道。
看似一个无解棘手的问题,就被靳清野和老人几句对话就解决了。
暗处的那只手想破脑袋也想不到,一老一少两只狐狸的一场政治交易。
就能让他们多年的谋划伤筋动骨,而且还久久不能愈合的那种。
牟瑾辉对儿子简直是刮目相看,“儿子,算不算暂时稳住了?”
“算,打铁还需自身硬。
我们要是有绝对的实力,哪里还需要卖自己。
一卖就是三人,无条件的做20年任务。”
靳清野能不知道这交易的条件不对等吗?
当然知道,但目前也只有国家机器能保护好妈妈和弟弟。
他们得腾出手去苗疆,还有收拾敌人,还有地府的交易也在进行。
明明是历练回来享受摆烂的人生,现在成了最忙的人了,靳清野非常不爽。
“拜拜您了!
我们回武装部附近睡觉去了,您就在办公室等调令,封存档案吧!”
靳清瑶潇洒的对牟瑾辉摆手,“辛苦老爸了,记得把小王一家安排好。
小王要愿意的话让他跟着吧!
不强求,跟着爷爷他们也是没有危险的。”
牟瑾辉摇头,“小王该成家立业了,就不让他跟着我们颠沛流离了,让他在部队吧!
以他的军衔当个团长,政委都不错。
你爷爷身边也得有人用,你爷爷也是最无辜的人不是吗?”
“行叭!”
靳清瑶跟小王相处还是非常愉快的,但一想着接下来他们危险重重,就不再劝了。
牟瑾辉看着头也不回,就离开的儿子女儿,笑骂。
“没良心的东西,老子这么做都是为了谁?
虽然没卵用,还帮倒忙,但最起码有保护你们的心啊!
就这么把老父亲抛弃了。”
牟瑾辉跟大多数父母一样,典型的口是心非,眼里的欣慰只要是个人都能看出来。
兄妹俩对自己从不吝啬,老演员疾风符,隐身符,都给自己贴一遍。
回到武装部附近的房子,布阵、铺床一呵即成。
天王老子来了,他们都要睡觉,眼睛都用牙签撑了。
这觉睡得无比的沉,等兄妹俩醒来不偏不倚,刚好跟晚间开饭的时间擦肩而过。
靳清瑶一手拿辟谷丹,一手拿压缩饼干。
“哥,你吃什么?”
靳清野嘴角一抽,“要饭的还点上菜了?”
“爱吃不吃,不吃拉倒!
我今天吃压缩饼干,大白兔口味的辟谷丹吃得够够的。”
靳清瑶翻了个白眼。
靳清野对吃的很执着,但他执着的不是味道,而是填饱肚子。
“你是有的选,飘了吧!
吃了八年的压缩饼干还没吃够?”
“哎,说来也奇怪,压缩饼干虽然没什么味道,但吃到嘴里好歹有货!
辟谷丹我还没开始吃就饱了,感觉就像没吃一样,肚子是不饿了,心饿得很啊!
痨肠寡肚的,清口水长流。”
靳清瑶一脸苦涩,看着手中又爱又恨的辟谷丹。
“辟谷丹只占小部分原因,你是没吃到肉曹着了。
我们本体的胃或多或少有点毛病,有这种反应是正常。
等老爸那边搞定了,我们去外海抓海鲜,放满满的一空间,慢慢吃。”
“抓海鲜有个屁的用,我们都是厨房杀手。”
靳清瑶对自己的厨艺还是有清晰的认知。。
“有其父必有其子女,你也不要对爸爸抱太大的希望,保不准,我们的厨艺就是遗传他的。”
本来还信心十足的靳清野,被妹妹这么一说,也没有把握了。
“试试,试试吧!
据说海鲜不需要厨艺,只要水,白煮就能吃。”
“好吧!
试试又不要钱,反正我们也要去海上过滤淡水。”
靳清瑶有气没力的应着,她本身就是一个吃货,这日子太难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