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饭后,众人便各自朝着所属班级的方向走去。
由于她们是第一届学生,几乎每个专业都仅设置了一个班级。
所以郑文苑、姜敏、王春霞、孙来喜四人刚一踏入教室,便自然而然地选择坐在了一起。
今天是班级的第一堂课,大家都是初次见面,按照惯例,课堂上必然少不了要进行自我介绍环节。
为了自己的形象,宿舍的女生大都好好打扮了一番,特别是严玉珍,郑文苑从她身旁走过的时候闻到了香水味。
不过郑文苑也不遑多让,高马尾,红衬衫,黑裤子,呢子大衣,整个人如同春日里绚烂绽放的映山红,灵动俏皮,热烈奔放。
她一进来,教室里就传来了一片吸气声,王春霞捅了捅她的胳膊,对着她揶揄地笑。
郑文苑挑挑眉,嘴角微微上扬,从容地找位置坐下。
没一会儿,辅导员走了进来,教室里瞬间安静了许多。
“跟大家自我介绍一下,我姓郝,郝富贵。”
教室里传来一阵轻笑声,郑文苑也差点被呛住。
辅导员听到笑声后,没有生气,而是幽默地说:“是不是觉得我这名字特喜庆?
我爹当年给我取这名儿啊,就盼着我能把这富贵的福气也带给身边的每一个人。”
顿时,下面掌声一片,大家纷纷叫好,原本有些拘谨的氛围瞬间被打破。
辅导员接着说道:“好了,言归正传,我将陪伴大家走过大学这段重要的旅程,无论是学习上遇到难题,还是生活里有了困扰,我都会和大家一起面对。
现在呢,我想先认识认识大家,就从第一排靠窗那位同学开始,轮流做个自我介绍吧。”
班级里的同学开始一个个上去介绍自己,辅导员看一眼人就对着讲台上的本子勾勾画画。
等所有的人都讲完后,辅导员看着郑文苑几人开起了玩笑:“咱班的男同学可真是太有福气啦!
你们知道吗?整个建筑系就咱们班女生最多,几个姑娘一个个长得跟朵花似的。
以后在班级里,男同学们可得多多照顾她们,有什么重活累活都主动揽一揽,别让咱们这些漂亮的女同学受了累。
当然啦,女同学也别光让男同学帮忙,大家要互相学习,共同进步,一起把咱们这个班级建设成团结、有活力的集体。”
郑文苑几人被说的脸都红了。
忍不住感叹,这辅导员可真是风趣幽默又贴心,三言两语就把班级里的氛围调节得轻松愉悦,还巧妙地拉近了同学们之间的距离。
郝富贵看大家情绪高涨,脸上笑意微微一收,清了清嗓子说道:“同学们啊,咱们学校的教授们为了大家可是夜以继日地在编教材,非常辛苦。
明天呢,咱们就要举行一场摸底考试,这可不是为了为难大家,而是想好好看看大家的底子到底咋样。
老师们也好根据大家的实际情况,更精准地去写教案,制定教学计划。
大家可别小瞧了这场考试,要认真对待,好好准备,把自己的真实水平发挥出来,这也是你们开启大学学习旅程的第一步。”
教室里顿时响起一片此起彼伏的哀嚎声。
王春霞愁眉苦脸地小声抱怨:“完了,肯定很难,我也没带高中的书过来,怎么办?”
坐在教室里的哪位学生不是天之骄子,怎么会怕考试?
不过是怕到时候考的比别人差,失了面子罢了。
孙来喜安慰她:“春霞,别太担心,大家都在同一起跑线上,你没准备好,别人也一样,咱们放轻松。”
郑文苑附和道:“就是,考得再差也不可能让我们退学,等以后追上去就是。”
姜敏接着说:“我带了书,回宿舍借给你们看,我们好好复习下,省的明天考的太难看。”
班会最后一项,投票选举班干部,姜敏捞到了一个文艺委员,孙来喜竞选团支书落败。
虽然她有9年的知青生涯,但对方有10年的兵团经历,并且已经是一名党员。
班会结束后,郑文苑四人一同去了食堂吃饭,打开宿舍门一瞧,桌子两边已经坐好了四人,都正在看书呢,这都是打算今天冲刺呀。
郑文苑抓了抓头发,也随波逐流的拿起一本书,唉,看到别人这么卷,她暂时做不到岿然不动。
但到了晚上,这伙人还这么内卷,她选择了躺平。
天大地大,睡觉最大,反正她已经进了大学的门,混着过呗。
她要求不高,拿到毕业证就行,然后给她安排一个清闲的岗位,她愿意当一条安安静静的咸鱼。
心里这么想,但考试的时候,她不仅认认真真的审题,做完了还一遍遍检查,到点交卷了仍眼巴巴的看着,怕有那道题没做好,真可谓是口嫌体直。
考完的当天下午,郑文苑就挎了个书包出门,先照例找了个有水的地方给空间的植物浇了一遍,然后在娘娘庙附近进入空间。
这几天她在学校吃的一般,虽然现在有姜敏这尊佛和严玉珍这个大小姐在,郑文苑不显眼了。
但细粮也就那些,她还是吃了好多顿粗粮,现在进来了,那还不得给自己好好补补。
先来了一大碗鸡汤,再吃了一个大鸡腿,把流油的嘴巴擦干净后就开始干活。
干到晚上8点,她洗漱完上床睡觉,待3点的时候起来,化妆挑担进黑市。
早上照样卖了两担,吃了早饭后回了学校。
今天是周日,姜敏昨天回家了,韩丽丽、孙来喜和陈红去了图书馆,寝室只有王春霞、严玉珍、蒋冬梅在。
郑文苑打了一声招呼,准备倒杯水喝,走了一路,渴了,结果,水壶是空的,她昨天明明打了一壶水的。
她径直把目光扫向了蒋冬梅,面无表情地问道:“我水壶的水呢?”
蒋冬梅抬起头,怯怯地说:“你说你昨晚不回来,我就用了你的热水,谁知道你早上就回来了。”
郑文苑气的倒仰,这还怪她来早了?
不说用了给她补上,就这说话语气也太理所当然。
从她来的第一天不但每天借水,从不给她打水。
有时候还没经过她同意拿她的雪花膏用,更是好几次当面抹蜜,背后扎刀子。
郑文苑原想着她可能家境不好,大家又是一个宿舍,再加上以后都在一个行业混。
纵使不喜欢她的茶里茶气,这些小事能帮一把是一把,也没太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