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的指甲几乎掐进掌心,那种尖锐的刺痛感从掌心蔓延开来,让他的手微微颤抖。
系统界面的蓝光在视网膜上跳动,闪烁的光芒如同夜空中诡异的流星。
三个选项像三团火苗——\"正面迎击(解锁'破煞拳')\"泛着灼亮的赤金,那耀眼的色泽如同一轮炽热的小太阳,刺得人眼睛生疼;\"隐藏等待敌人出现(奖励:灵异抗性提升)\"是沉郁的青灰,仿佛一块厚重的石板,散发着压抑的气息;\"设法记录异常现象(奖励:阴阳眼残篇)\"则裹着幽绿的雾,那幽绿的光芒如同幽灵的眼睛,透着神秘与诡异。
他听见苏檀的呼吸声就在耳侧,比平时快了三倍,那急促的呼吸声如同鼓点一般,一下一下地敲击着他的神经;方警探的战术手电在掌心转了半圈,金属外壳蹭过指节发出细响,那细微的声响在寂静的仓库中格外清晰;老王的喉结上下滚动,铜钱串在裤腿上撞出细碎的脆响,那清脆的声音如同玻璃破碎一般,让人心里一惊。
仓库的霉味突然浓了,那股刺鼻的气味如同无形的手,紧紧地捏住他的鼻子,混着湿土腥气往鼻腔里钻——那是门外那些湿脚印带进来的。
\"隐藏。\"陈墨咬着后槽牙吐出两个字,牙齿与牙齿的摩擦声在他的口腔中回荡。
系统提示音在脑海里炸响时,他的后背已经贴上了货堆后的水泥墙,那冰冷的触感如同冰块一般,顺着后背蔓延开来。
苏檀的指尖在他臂弯轻轻一勾,那轻柔的触感如同羽毛拂过,带着他往更暗的角落挪了半步,刮刀的柄部硌着她的手腕,在皮肤上压出淡红的印子,那微微的刺痛感让她的手腕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
方警探侧身挡在最外侧,枪口始终对着脚步声传来的方向,战术手电的光束像根绷直的弦,那明亮的光线如同利剑一般,划破了黑暗的寂静。
老王的铜钱串被攥得死紧,铜锈蹭了满手,那粗糙的触感如同砂纸一般,让他的手有些发痒,他盯着地面,不敢去看那些垂着长发的红布托盘。
脚步声近了,那沉重的脚步声如同闷雷一般,在仓库中回荡。
陈墨数着心跳——第一下,第二下,第三下。
第三下的尾音还没散,一道黑影就晃进了手电光里。
那是个穿黑长袍的男人。
袍角湿哒哒的,滴在地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像是刚从河里捞出来,那潮湿的感觉仿佛能透过空气传递过来。
他的脸浸在阴影里,可陈墨能看见他的嘴——咧到耳根,嘴角沾着半透明的黏液,在手电光下泛着恶心的银光,那黏腻的感觉让人胃里一阵翻腾。
\"引魂人...\"老王的声音抖成了碎片,铜钱串\"当啷\"掉在地上,滚出两步远,那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仓库中显得格外突兀。
黑衣人突然转头,浑浊的眼珠转向他们躲藏的方向,那空洞的眼神仿佛能穿透黑暗,直直地刺进他们的心里。
陈墨的后颈瞬间沁出冷汗,莲花纹烫得他几乎要喊出声——那是系统在预警危险,那炽热的感觉如同火焰一般,灼烧着他的皮肤。
苏檀的刮刀\"唰\"地弹出半寸,寒光擦过陈墨的手背,那冰冷的触感让他的手背一阵发麻。
方警探的食指扣住扳机,指节白得发亮,那紧绷的感觉仿佛随时都会触发扳机。
陈墨摸到口袋里的驱邪符,符纸边缘的朱砂刺着掌心,那细微的刺痛感如同针尖一般,提醒着他这是父亲留下的古砚磨的。\"等他再近些。\"他用只有苏檀能听见的声音说,喉咙干得发疼,那干涩的感觉让他的声音变得沙哑。
黑衣人又往前迈了一步。
他的脚腕上系着锁链,每走一步都发出\"哗啦\"的轻响——和刚才他们听见的锁链声对上了,那清脆的声响如同警钟一般,在他们的耳边回荡。
陈墨数着距离:三步,两步,一步。
当那股腐水味直扑而来时,他猛地甩出符纸,咬破舌尖的血混着咒语喷在符上:\"破!\"
符纸腾起橘色火焰,精准钉在黑衣人胸口,那炽热的火焰如同愤怒的野兽,咆哮着冲向黑衣人。
男人发出尖啸,声音像指甲刮过黑板,震得陈墨耳膜生疼,那尖锐的声音如同利刃一般,切割着他的神经。
他踉跄着后退,撞翻了身后的木架。
红布托盘\"噼里啪啦\"掉在地上,露出下面的东西——是十几颗泡在坛子里的人头,长发在浑浊的液体里漂着,每颗的嘴都大张着,舌尖上凝着黑血,那血腥的画面让人触目惊心。
\"操!\"方警探低骂一声,冲上去用枪托抵住黑衣人后颈。
陈墨跟着扑过去,膝盖压在对方腰上,手扣住他的手腕往背后掰。
黑衣人突然扭头,腐坏的牙齿擦过陈墨的手背,留下一道血痕,那刺痛的感觉如同被毒蛇咬了一口。
苏檀的刮刀抵住他后颈,冷声道:\"再动就割断你颈椎。\"
男人终于不动了。
方警探扯下他脖子上的银锁,打开夹层,里面掉出个牛皮笔记本。
苏檀蹲下身翻开,手电筒的光扫过泛黄的纸页——\"七月十五,阴阳交晷夜,以百魂祭主,引黄泉脉入都市\"、\"司命殿余孽已现,需除之而后快\"、\"主上魂体将醒,速备活祭...\"
\"主上?\"陈墨的声音发紧。
他想起幼年时父亲深夜翻出的古籍里,\"司命殿\"与\"黄泉商盟\"正是死敌。
苏檀的指尖停在某一页,上面画着个熟悉的青铜觥,和博物馆那件西周文物一模一样:\"这是...触发你系统的那个青铜器?\"
老王突然蹲下来,捡起地上的铜钱串,声音哑得像砂纸:\"黄泉商盟的老东西们,当年就是用这种祭典吞了半座城的气运。
你们要找的主上...是当年被司命殿镇压的老鬼。\"
手机在陈墨口袋里震动起来。
他摸出手机,屏幕亮得刺眼——是郑博士的消息:\"古玉内部显影,刻着'阴阳交晷夜,商盟主归位',位置在城郊废弃水厂。\"
走出仓库,外面的夜色如同一块巨大的黑布,沉甸甸地压在他们身上。
冷风呼啸着吹过,带着刺骨的寒意,吹得他们的衣服猎猎作响。
\"走。\"陈墨站起身,扯下衣角包住手背上的牙印,那粗糙的布料摩擦着伤口,让他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苏檀合上笔记本塞进外套内袋,刮刀收进袖中时,刀刃刮过布料的声音像声叹息,那细微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即将到来的危险。
方警探给黑衣人戴上手铐,冲陈墨点头:\"我联系局里来接手,你们先去水厂。\"
老王突然拽住陈墨的袖口,他的手冰凉,如同一块寒冰,让陈墨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陈墨微微一怔,眉头微皱,\"小友,那水厂底下有条老河...当年司命殿镇压商盟主,用的就是河底的玄铁棺。\"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记住,阴阳交晷夜,月到中天时,千万别让他们敲响青铜觥。\"
仓库铁皮门被风刮得\"哐当\"一响,那巨大的声响如同炸雷一般,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
陈墨转身要走,余光突然扫过左侧墙壁。
他脚步顿住——刚才还灰白的水泥墙上,不知何时渗出了暗红色液体,像血,却比血更稠,正顺着砖缝缓缓往下淌,在地面积成个歪歪扭扭的符号,那黏稠的液体如同一条条蠕动的虫子,让人毛骨悚然。
系统提示音再次炸响。
陈墨盯着那滩液体,后颈的莲花纹烫得几乎要烧穿皮肤,那炽热的感觉如同火焰在燃烧,让他的额头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听见苏檀在叫他的名字,可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那微弱的声音仿佛被黑暗吞噬了一般。
仓库深处,又响起了那种含着口水的笑声,这次,比任何时候都清晰,那阴森的笑声如同鬼魅的召唤,让他们的脊背一阵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