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浴房,里面早已在四角放了炭炉保持了一个裸身不冷的温度。他已习惯了此时的大户人家的仆役伺候,伸展双臂准备让丫鬟帮助自己宽衣,却不想无人上前,只听后面一阵轻微的淅淅索索的声音。
入寝后,王月生魂穿后世,检查香港画廊开业前的最后的准备工作。
其实王月生并没有给自家画廊的开幕式帮上什么忙,反而添了很多乱。因为他之前听取了冯小姐关于从19世纪的欧洲各知名油画工作室带来他们的纪念品的想法后,灵机一动,索性上次与乔安娜成就好事后,耳鬓厮磨间,让她帮忙联系那些她认为有潜力的画家,以及他怕乔安娜走眼,自己从后世汇总了一批有名画家的名单交给她,请这些人自由发挥,尽快做一批特供画作给自己。所谓特供,就是不要用王月生从后世带过去卖给他们的物美价廉的各种作画材料,而是用当时传统的材料作画,并且署名,以便自己可以带到后世去充实自己这个画廊。
虽然前几天他在前世利用约柜肉身穿到了法国,但是,因为自己在前世同一时空的各个地点之间没有时间的前后两世间小孔成像作用,是要真的一比一过的,所以没敢露面去找乔安娜,只是领取了刘佩云放在仓库中的物资,包括乔安娜照此标准送过来的第一批特供画。此刻,就作为自己这个老板给自家画廊的贡献,拿了出来。
结果没想到冯小姐差点就地掐死他,而伊洛蒂差点就地把他按在地上那个啥咯。弄得他心惊胆战,在空荡荡的画廊里狼奔豕突,不对,抱头鼠窜。
“你个死人,不要跑。你早干嘛去了?现在拿一大堆名家大作,你让我的画廊安保怎么弄?你让我都印好的宣传品怎么办?你让我临时哪找够分量的嘉宾?你不要跑,让我打死你”。冯小姐在后面一包包纸巾冲着王月生的后背扔去。她没法去追,因为自己比王月生体力好太多,你说到时是追上还是追不上呢?
伊洛蒂则是一脸花痴般地从木箱中将一幅幅油画小心翼翼地取出放在地上,一边熟练地说出这些百年前油画大家的名字。本来冯小姐以为又是那批隐姓埋名、专心艺术的当代隐世画家的作品,直到伊洛蒂说的前七个名字里就出现了自己这段时间恶补世界油画史里耳熟能详的三个名字,才知道这几箱画作的含金量,愤而要砍死王月生的。
冯小姐气冲冲地开始打电话摇人。其实,都是给组织上请求支援。也亏得她背后有组织撑腰,否则普通的画廊经理或者本地富豪也真的没法一时间调动那么多资源。很快,新的保全队伍上岗,替换了原来几位本地请的大伯保安,保洁人员也不为人知地换了一批人。还有所谓的商业服务机构,其实都是紧急从大陆调来的非常高端的技术力量,过来开始帮助鉴定和保护。
王月生一脸懵逼地被排斥在忙忙碌碌的人群之外,现在甚至连冯小姐和伊洛蒂都不能插手了。当然,冯小姐的解释是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来做,她都付了钱的。
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怎么解释这一批画作的由来。第一,他们很容易鉴定出这些是名家原作;第二,这些作品在历史上没有记载和传承;第三,这些作品保存得太好了。
刘局长从现场一个保洁阿姨身上的隐蔽摄像头仔细分析了一下王月生现在的面部表情,跟旁边同时观察的几个人交头接耳了几句,然后对着麦克风说“小冯啊,他看起来傻愣愣的,指望不上零号了。这些理由咱们帮他想吧”。另一个监视屏上,冯小姐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既然冯小姐表示后面的事不敢麻烦王老爷了,只求不要再突然袭击,给自己添乱,那王月生更乐得撒手不管。当然,你让他插手,他也插不进去。握手嘛,倒是可以,譬如不知道什么时候,伊洛蒂软嫩的玉手就跟他握在了一起,甚至手心微微出汗。显然尽管伊洛蒂也被禁止插手专业人士的油画鉴定、保护和封装工作,但她的心一直系在那些作品上,甚至能感觉到她的身体都在微微地颤抖,显然是兴奋异常。
在冯小姐用不善的目光盯向二人后,兴奋中的伊洛蒂也明白自己也是现场不受欢迎的人,于是主动拉着懵懂无知的王月生出了画廊。王月生稀里糊涂,不知道怎么的,就跟伊洛蒂回到了三人下榻的酒店,并且进入了伊洛蒂的房间。
门在身后关上,伊洛蒂一把将王月生拉入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