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轿车平稳地行驶在霓虹闪烁的街道上。
凌寒低头凝视着怀中安睡的丁浅,指尖轻轻拂过她微蹙的眉心。
记者会上那个锋芒毕露的身影与此刻乖巧的模样重叠在一起,让他的心口泛起阵阵暖意。
手机震动打破了车厢的静谧。
凌寒看了眼来电显示,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下:\"妈。\"
他下意识收拢手臂,确认怀里的人儿仍在熟睡,才压低声音继续道:\"我知道是您的手笔。\"
车窗外的光影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流转:\"我从未干涉过您的生活。\"声音里带着克制的冷意,\"不过现在,反倒要谢谢您——再没什么能阻挠我们了。\"
电话那头不知说了什么,凌寒眸光一沉:\"您问一千遍一万遍,都是非她不可,你…...\"话音未落,怀中的丁浅突然轻轻嘤咛:\"少爷...\"软糯的嗓音带着几分委屈,\"头痛...\"
凌寒立刻挂断电话,温热的指腹轻柔地按上她的太阳穴:\"忍忍,快到家了。\"
语气里的温柔与方才判若两人。
丁浅在他看不见的角度悄悄勾起唇角。她当然没睡着——方才那通电话,她一个字都没漏听。
现在,凌夫人应该正对着忙音咬牙切齿吧?
想到这里,她故意往凌寒怀里钻了钻,藏起脸上狡黠的笑意。
车子缓缓停稳后,凌寒正准备抱她下车,怀里的人儿却突然动了动,像只慵懒的猫咪般蹭了蹭他的胸口:\"我醒了...\"声音还带着几分惺忪,\"但还是想赖着你。\"
凌寒低笑出声,收紧手臂:\"那就赖着。\"他的嗓音在夜色里格外温柔。
他抱着她走进电梯,一路回到公寓。
在沙发前刚要把人放下,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挑眉:\"奇怪,你们老师怎么还没打电话让你回去上课?\"
丁浅一个激灵坐直身子:\"对啊!\"
慌忙摸出手机,看到屏幕上的勿扰模式标志时,懊恼地拍了下额头,\"记者会前调的,忘记关了...\"
凌寒忍俊不禁地捏了捏她粉嫩的脸颊:\"小迷糊。\"
她关掉勿扰模式的瞬间,手机突然在茶几上震动起来,未接来电和消息提示如潮水般涌入。
丁浅突然拽住凌寒的衣袖,眼睛亮晶晶的:\"快看!手机在走路!\"
凌寒看着被消息震得在茶几上\"哒哒\"跳动的手机,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这个小傻子的脑回路总是这么清奇。
丁浅抓起手机开始翻看,手指在屏幕上划得飞快:\"哇,没想到我人缘这么好!\"
她兴奋地晃着凌寒的手臂,\"凌寒你看,他们都说我今天超酷的!\"
突然眉头一皱,\"等等...这什么?居然有人敢觊觎你的美色?好大的胆子...\"
凌寒看着她一会儿眉开眼笑,一会儿咬牙切齿,还边看边噼里啪啦地回复消息,无奈地摇摇头。
他俯身在她发顶落下一个轻吻:\"我先去洗澡,你慢慢玩。\"
转身时,他听见身后传来丁浅对着手机恶狠狠的警告:\"这是我男人,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凌寒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时,水珠顺着发梢滴落在锁骨上,他看见丁浅正把课本一本本塞进背包。
\"能回去上课了?\"他倚在门框上问道。
丁浅转过身,眼睛亮晶晶的:\"嗯!像做梦一样,一天就全解决了。\"她张开手臂比划着,\"那些记者啊、流言啊,统统都不见啦!\"
凌寒走近揉了揉她的发顶:\"现在知道你男人的实力了?\"
\"知道啦~\"她扑进他怀里,脸颊贴在他还带着水汽的胸膛,\"安全感都要溢出来了。\"
凌寒低头在她发间嗅了嗅,咬着她耳垂低语:\"水放好了,去洗澡吧,我等你。\"温热的气息惹得她一阵轻颤。
丁浅红着脸逃进浴室,关门时还听见凌寒在门外轻笑。
丁浅吹干头发走出浴室时,正听见凌寒压低的争执声。见她出来,他匆匆说了句\"改天再说\"便挂断电话。
\"怎么啦?\"她凑过去,发梢的水珠滴在他睡衣上。
凌寒揉了揉眉心:\"我父亲。\"
他冷笑一声,\"稀奇,他们俩在对付你的这事上倒是统一战线。\"
手指无意识敲着书桌,\"看来得给他们找点麻烦才行。\"
丁浅突然眼睛一亮,摩挲着下巴露出狡黠的笑容:\"我有个主意...\"
凌寒刚挑眉想问,就听见\"啪\"的一声脆响——她结结实实一巴掌拍在他臀部。
趁他愣神的功夫,丁浅已经兔子似的蹦到三米开外,叉腰大笑:\"他们让少爷不开心,我就揍他们最宝贝的儿子!哈哈哈哈!\"
凌寒眯着眼看丁浅在不远处笑得前仰后合,他慢悠悠地卷起睡衣袖口,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丁浅,我们还有笔账没算呢。\"
他刚迈步,丁浅就像只受惊的兔子蹿了出去。
两人绕着沙发玩起了猫捉老鼠的游戏,她灵活地利用客厅的家具做掩护,几次都惊险地躲过他的围堵。
当丁浅再次逃到沙发正面时,她得意地扬起下巴,故意拖长音调:\"少爷~你~不~行~啊~\"尾音还挑衅地上扬。
凌寒忽然停下追逐,单手撑在沙发背上,一个利落的翻身跃过宽大的沙发,稳稳落在丁浅面前。
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一把扣住腰肢按进怀里。
\"怎么不跑了,浅浅?”他低头用鼻尖蹭了蹭她僵住的小脸,拇指抚过她因喘息而微张的唇瓣,\"刚才不是挺能说的?\"
丁浅结结巴巴地仰头:\"你...你作弊!\"
凌寒的唇狠狠压了下来,炽热的吻如同烈火般席卷她的呼吸。
他吻得又深又重,舌尖霸道地撬开她的齿关,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吞噬殆尽。
直到丁浅捶着他的肩膀呜咽,他才意犹未尽地退开。
\"现在,\"他声音沙哑得不像话,\"该好好算账了。\"
话音刚落,凌寒突然弯下腰,结实的手臂穿过她的膝弯,一把将人扛在了肩上。
丁浅惊呼一声,眼前天旋地转,只能徒劳地拍打他的后背:\"放我下来!\"
凌寒充耳不闻,大步走向卧室。
当丁浅被抛在柔软的床铺上时,还来不及挣扎,他滚烫的身躯已经覆了上来。
他的吻再次落下,这次如同疾风骤雨,从她的唇一路肆虐到颈间,留下点点红痕。
\"不是说我...不行?\"他恶劣地咬住她敏感的耳垂,感受到身下人儿的颤抖,\"现在让你亲身体验下,少爷到底行不行。\"
睡衣再次被扯得破碎,凌寒突然将她翻过身去。
后背那些淡色疤痕在月光下像道未愈的伤口,他俯身用唇丈量它们的长度,感受到她蝴蝶骨的颤动。
\"疼吗?\"吻落在疤痕末端。
她攥紧床单的指节发白,却仰头露出挑衅的笑:\"你猜?\"
凌寒眸色骤暗,单手盖上她的眼睛,黑暗中的听觉变得异常敏锐,丁浅听见他咬开安全套包装的撕拉声。
窗外的月光照亮他绷紧的腹肌上蜿蜒的汗痕。
蒙住眼睛的她此刻只残留被撞碎的意识。
凌寒掐着她腰肢的指痕明天会泛青,但此刻他们只需要用最原始的方式确认彼此的存在。
暴雨渐歇时,凌寒舔去她耳后咸涩的汗,尝到铁锈与橙花交织的味道。
丁浅昏沉间听见他沙哑的耳语:\"现在知道后果了吗?\"
丁浅突然转身,纤细的手臂如藤蔓缠绕上他的脖颈。她喘息着咬住他滚动的喉结,犬齿陷入皮肤的刺痛让凌寒浑身绷紧——这既是挑衅,也是最虔诚的献祭。
\"少爷,继续。\"她沙哑的气音拂过他耳廓。
\"继续?\"凌寒扣住她腰肢的指节发白,声音里带着危险的愉悦,\"想清楚了?\"
月光在她颤动的睫毛上碎成银屑,而瞳孔深处却燃着燎原的野火。
她拽过他的手掌,用力按在自己心口,让那急促的心跳代替回答。
\"少爷...\"她突然咬住他耳垂,沙哑的低语如同诅咒,\"我想死在你的手上。\"
这句话成为最后引爆的导火索。
凌寒狠狠吻下去的瞬间,她以更凶猛的力度回咬。
唇齿间弥漫开铁锈味,分不清是谁的伤口在渗血。
他们交缠的呼吸里都是血腥气,仿佛两只搏斗的兽在交换誓言。
当晨光穿透窗帘时,凌寒抚过她肩头新添的齿痕,丁浅的指尖也落在他锁骨渗血的咬伤上。
那些疼痛的印记,成了最深刻的契约——从今往后,再没有什么能将他们分离。
无论是世俗的眼光,还是家人的阻挠,都将在他们以血为誓的羁绊前,溃不成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