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我记得新兵集训营的时候教官说过。”
林七夜想起来了,之前他上完课和流景说起,她还和自己吐槽这里没有好看的动漫打发时间呢。
“没错,没想到七夜你还记得。”
毕竟在新兵训练营的时候,教外国语言的教官只是提及了一些其他国家的情况,分享了一些日常交流的语言,其他的也没再过多提及。
百里胖胖一脸迷茫,看了眼默默点头的曹渊和江洱,又看向同样一片迷茫的沈青竹。
他默默走近了几步,用手肘捅了捅沈青竹,“拽哥,有这节课?”
沈青竹眼中的迷茫瞬间收敛,鄙夷的看向百里胖胖,理直气壮道:“我哪知道,我那时候被教官罚去跑圈了,哪里记得?”
百里胖胖:……这事他记得。
“咱们接下来要去日本的人圈,学几句日常用语很有必要,至少得能应付日常交流,不然一开口就露馅。”
南流景想了想还是开口道,“你们还记得多少?”
她倒是没关系,反正现在积分纹玉多得是,随便买个语言压缩包塞进脑子里就行,但这玩意其他人用不了,还得让他们自己努力学。
几人面面相觑,看天看地,就是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南流景:……?
“七夜?”
林七夜移开目光,“我也不记得了。”
江洱默默举手,“我就记得一句,‘哒咩’。”
这还是她毕业的晚,要是再过个一两年,她肯定啥也记不得了。”
南流景深吸一口气,“……行吧,我先把船驱动,你们选好房间,待会到茶室集合,我慢慢教你们。”
百里胖胖:“我能不能……”
“不能哦。”
百里胖胖心里一紧,看着南流景脸上的笑容,忽然回忆起了被上学支配的恐惧。
他咽了咽口水,看了眼淡定的安卿鱼和迦蓝,在心里为自己默默打气,没事哒没事哒,反正还有俩什么也不知道的人陪他们从头开始学呢。
... ...
大船的茶室里。
茶杯里升腾起热气,飘散出一阵淡淡的茶香。
“很好,我已经把五十音图给你们讲了一遍,大家应该都对日语有了些了解。”
除了安卿鱼默默点头,其他几人的眼神都有些闪躲。
南流景:“……七夜?你刚才是在走神吗?”
林七夜身体一僵,看向眼神不善的南流景,为了晚上不被赶出房间,果断求助精神病院里的梅林:“梅林前辈,救救我救救我,我未来的幸福可全都靠你了!!”
南流景嘴角挂起一个温柔的笑容,环视一群莫名乖巧的队友们,最后看林七夜,语气更是轻柔,“我上课有这么无聊吗?”
几人疯狂摇头,纷纷将同情的目光看向林七夜。
林七夜眨了眨眼,感受着梅林刚给他施展的【语言精通】,立马找补,“当然不是,我感觉只是茅塞顿开,以前不理解的读音词语全都明了了。”
南流景狐疑的看了他一眼,“真的?那你读一遍五十音。”
林七夜标准又快速的读完一遍,看向南流景的眼里满是求夸赞的意味。
百里胖胖和曹渊对视一眼,眼里满是不可置信,不是,说好的一起学渣一起走呢?咋你咋这么优秀?
南流景把五十音图放在一边,“算你认真。”
她把一叠写着日常用语的卡片推到众人面前,拿起最上面一张,“虽然我教了你们五十音,但也没想你们能学多少,只要能不露馅我就谢天谢地了。
好,先来最简单的,‘你好’,日语是‘こんにちは’,发音大概是‘空你七哇’,不会的在旁边写中文,来跟着我念一遍。”
“空你七哇!”迦蓝学得最快,生怕声音清脆,还带着点莫名的昂扬。
江洱跟着小声念:“空你七哇……”
安卿鱼和林七夜则是精准复刻,发音标准得就像母语,连南流景都忍不住侧目。
安卿鱼学的很快她能理解,毕竟他那恐怖的学习能力以及“唯一正解”进行逻辑推演,学得快并不意外,但七夜……他肯定是求助梅林前辈了吧?
看着南流景那洞悉一切的目光,林七夜有些心虚摸了摸鼻尖,对她露出一个傻笑。
南流景:……诶,算了,这样也好,多一个人熟悉日语也方便他们行动。
曹渊也学得有模有样,虽然带点口音,但至少能听出是啥意思。
轮到沈青竹和百里胖胖时,画风突然歪了。
沈青竹叼着根没点燃的烟,扫了眼卡片,漫不经心地开口:“抠你……啥?”
百里胖胖憋了半天,脸都红了:“空、空你……西瓜?”
南流景:“……”
我算是知道你俩理论课成绩为什么低了,给我认真点啊混蛋!
她深吸一口气,指着卡片强调,“是‘空你七哇’!七!哇!不是‘啥’也不是‘西瓜’!”
沈青竹挑了挑眉,又试了一遍,硬是把“七哇”念成了“掐哇”,带着股痞气的腔调,怎么听都像在街头挑衅。
百里胖胖更绝,大概是把“你好”和他刚学的“谢谢”记混了,张口就来:“阿里嘎多……吃西瓜?”
迦蓝和江洱在旁边笑得不行,肩膀一抖一抖的,“胖胖你是饿了吧,怎么句句离不开吃的?”
南流景扶着额头,拿起另一张卡片:“算了,换个简单的,‘对不起’,‘すみません’,发音‘斯密马塞’。”
……
时间飞速流逝。
众人学得头昏脑胀,日常用语都有了飞速进步。唯独沈青竹和百里胖胖,像是天生和日语有仇,不是记错就是像在挑衅。
南流景眼皮一抽,把卡片往桌上一拍,“沈青竹我怀疑你在搞事,你刚才那是街头混混打招呼呢?”
她指着偷笑的百里胖胖,一脸无语:“笑什么笑,你俩半斤八两,就你们俩这水平,估计还没打听出什么消息,就得被当成可疑分子抓起来!”
沈青竹却梗着脖子,把烟从嘴里拿下来,硬着头皮抬下巴:“抓我?那不可能。”
他清了清嗓子,用他那蹩脚的日语开始输出:“瓦达西沈青竹,你滴,死啦死啦滴。”
南流景:“……后面那句到底是谁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