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刚刚抵达江陵不久,城门来报,庞统,张嶷已至。
刘备这才想起,“士元久居荆州,我竟然未曾想起,罪过,罪过,快快接进来。”
君臣相见,一番感慨,“我与士元近两年未见,卿保住荆南四郡之功,朕还未曾赏赐,暂封你为荆州牧,此番朕与空青提兵而来,为云长报仇,夺回荆州!”
庞统闻言,“如今周瑜于柴桑养病,鲁肃带兵镇守江夏,吕蒙陆逊居于襄阳,东吴是下定了决心要和我们打持久战,陛下可有对策?”
刘备闻言,“不曾有计策,士元良计?”
庞统听罢,“陛下此处有多少兵马?”
“五万人兵马,五万民夫!”刘备如实回答。
“缘何如此之少,主公提兵五十余万,精锐怎么说也应该有十余万人?”庞统大惊。
刘备便说了林枫将将士派遣出去,尽取荆州诸城。
庞统顿时慌了,“如此一来,我军岂不是容易被吴军逐个击破,陛下,我要见空青!”
很快林枫被刘备招来。
“军师许久不见,别来无恙啊!”林枫笑嘻嘻的跟庞统打招呼。
庞统没好气道,“你好有心笑,如今江陵既然已经到手,何必去和襄阳硬拼,襄阳最初为刘景升的治所,易守难攻,难道你不知晓?”
林枫看着庞统的表情,不由得说道,“难不成士元打算让我取江夏?要知道江夏险峻,江东多年都未曾攻破黄祖,黄祖的水平,士元比我更加了解,足以看出江夏之难,丝毫不逊色于襄阳,这也是我当年立主夺回江夏的原因,而夏口更在江对岸,我军准备并不充足,战船等皆无,总不能靠,游过去和江东交战吧!”
庞统一声叹息,“我亦知荆州难攻,若不是吕蒙阴险,又怎么可能攻的下江夏,如今,纵然取了枝江,当阳等地,无险可守,吴军不与我等交战,待我军粮草殆尽,如何对敌!”
林枫大笑,“所以我暂时未动,就等士元前来了!”
庞统诧异,“你等我干什么?”
林枫抓着庞统的手腕走到沙盘前,“既然襄阳有吕蒙,江夏有鲁肃,那我们就打他们没有兵力的地方,你不是说周瑜在柴桑养病么,我们就赌一赌周瑜的反应能力如何?”
庞统将目光在沙盘上扫视,很快,庞统的目光突然盯住一处,“你想让我兵出长沙,攻打豫章郡?”
林枫点头,“大军开拔,必然被敌人窥探,是以我一直未动,这五万兵马留下,细作报到东吴,他们也不会觉得怎样,毕竟陛下就在城中!而士元从四郡调兵,攻打豫章 ,一但攻克,我这便发兵相助,兵临柴桑,看看周瑜如何?孙权又是何如抉择!”
“兵力如何分配?”
“与你三万兵马,两万守南郡,等你离开,我便前往襄阳,与吕蒙陆逊对峙,子龙留守南郡,可保陛下无虞!”
商议完毕,张嶷留下极影,护送庞统回往长沙。
林枫则带着封狼营,白袍军四千兵马,前往当阳。
张飞领兵两万,攻打当阳城已经三天了,城中只有守军五千,奈何迟迟攻克不下。
林枫进入张飞营帐,张飞正倒着酒呢。
林枫也不客气,坐在张飞对面。
张飞倒满一碗酒,推到林枫面前。
林枫拿起,一饮而尽,没有一点军中不可饮酒的觉悟。
“城里的那两个吴狗着实可恨,也不出兵,我变着法的骂,这两个家伙死纹丝不动,我强攻两次,尽被其击退!”
“守将是何人?”林枫问道。
“徐盛和丁奉!”
林枫一听,笑了,这不老相识了么?
林枫放下酒碗,“走,去看看!”
张飞披挂上马,与林枫一同出阵。
遥遥看到城头上的徐盛。
林枫摇指徐盛,对张飞说道,“此二人极其谨慎,名声在外,他们是不可能出战的,若是你收敛旗号,派一小校先行叫骂,或许还有机会,不过此时已经来不及了!”
张飞气得眼珠子瞪得溜圆,“可有办法攻下此城?”
“如此小城,易尔!收兵回营!”
张飞看着林枫拨马往回走,“哎,不是容易么?咋还走了?”
林枫白了一眼,“明日能攻下,今天不行?”
张飞道:“今日明日有什么区别?”
林枫没好气道,“明天天气好,我心情好,所以能攻下来!”
张飞看着林枫的背影,“嘶,你小子耍我,不告诉我就算了,当我老张是傻子么?”说着策马追赶。
当天傍晚,林枫传令,两万士卒,每人准备衣襟一副,没有者,斩!
第二天一早,林枫下令每人包土一包,没有者,斩。
一切准备就绪,林枫令封狼营,人手一面盾牌,等待号角声响,杀向城楼。
巳时末林枫下令,所有人将土包扔到当阳城下,自己射箭的位置。
于是乎,两万大军分为数拨,跟在林枫后面向城池跑去。
看看距离将近,林枫张弓搭箭,一箭射向当阳城的西南角。
身后数千士卒,跑到城池附近,将手中土包扔到城下。
一拨接着一拨。
城上的箭矢并不密集,除了个别的倒霉蛋,几乎鲜有蜀军受伤。
两万大军将土包投掷完毕,一条近十余米宽的土梯搭建而成。
张飞看到,不由得一声大吼,“俺老张咋就没想到呢!”
林枫下令,吹号角,早有准备的封狼营,人手提着一面盾牌,长枪穿插在盾牌之间,只见其步伐整齐,朝城上杀去。
封狼营开道,后面蜀军跟着朝城上杀去。
本来徐盛二人准备颇为充足,可是士卒太少,看着蜀军杀上来,便有士卒开始往城下逃去。
林枫亦跟在士卒中朝城上而去,“吾乃林空青,不接受降卒 ,但不刻意追杀!”
如此小众的话,在林枫口中喊出,封狼营全体整齐划一的重复,吴军听见,哪里还有一点军心,扔下武器逃跑者不计其数,徐盛丁奉哪里制止得住,无奈之下,二人弃城而走,直奔襄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