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就这样,从那件事以后,103……哦不,现在应该叫叶小花了。
从那件事以后,叶小花被“叶姐烤冷面”给正式雇佣了。
于是,当第二天,都市的霓虹灯管次第亮起时,叶小萱的摊位前,多了一个忙里忙外的小伙子。
排队的几个老街坊纷纷对此感到惊奇,对着叶小花说:
“怎么来了个年轻人?是小叶的儿子吗?看着也不大啊!“
叶小萱:我看起来有那么老吗?
轮到罗大妈时,她用好奇的目光上上下下打量着叶小花:“小伙子,多大了?找对象没有啊?“
要说这位罗大妈是何许人也?自然就是罗桂芬。在他身后。林晓雨。也一起排在队伍里。这几天他们两个经常一起。过来照顾叶小轩的生意。
后面的队伍开始骚动,“哎哎。前面的要聊天,可以不要站着队伍后面的还要。排队呢。”
罗桂芬女士听到这话也是一脸尴尬,当即把自己的身体移到了烤冷面旁边,把位置让给了自己身后的人。
不过小叶啊,你真的不来跟大妈一起学广场舞吗?大妈第一眼看到你,就觉得你肯定有天赋。”叶小萱只听罗桂芬说到。
“不用了,大妈。”叶小萱笑笑,“我对这个不感兴趣。”
要说这几天,罗女士好像一直都特别致力于劝她去跟她学广场舞,然后被她婉拒了。
关于这个,队伍后面的林小雨也很好奇。
为什么罗前辈总是想让叶姐跟他一起学习呢?难道是因为叶姐有什么他不知道的特殊天赋吗?
这个问题着实让她疑惑,只不过也疑惑不了多久了。
要变天了,叶小萱抬头看了看烤冷面摊的上方,做出了这样的判断。
一个接着一个的烤冷面被叶小萱做出来,递到了形形色色的人手上,烟火气弥漫在众人周围,显得异常温馨。
只是这份温馨注定不能长久,也注定不属于所有人。
……
与此同时的另一边。
张耀祖此刻正拿着手机,不知道正在讲些什么。
突然,一个银色的头发的身影从他背后走了出来,看他在玩儿手机,笑着对他说:“耀祖,你这是准备——干什么呢?”
男人的声音极其柔和,却说得张耀祖手脚冰凉。她握住手机的手指在屏幕上微微发抖,指甲掐进掌心,却感觉不到疼,冷汗顺着脊椎滑下来。
“没……”
张耀祖喉结滚动,还没等他说出什么来,他的大脑就突然开始变得一片混沌。
一丝能量爬钻他的脑海,然后接下来,张耀祖只感觉对方朝自己笑了下,然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没多久,本来还想反抗的张耀祖,眼睛睁的老大。
李主任却对此不满。
“不是,你这弄得这家伙,表情怎么呆呆愣愣的,就不能再精进一下吗?”
“没办法,就只能控制到这儿了。要不然你行你上啊?”
李主任当然不行,只能转过身去,然后,哼了一声:
“这家伙的骨头还挺硬的。”
……
跟他们不同,此时的丁耀凉没有再继续说话,他站在公司的落地窗前俯瞰着下方的整个座城市。
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种子”莫名其妙地消失了好几个,但他努力播撒至至今,也该起点作用了。
不过话说回来,前几天就不应该听李主管那个家伙的去吃什么烤冷面,害得他在医院呆了整整一天。
所幸没有影响到这次的最终计划,随即只见丁耀凉的一个响指。
南市市中心,一个年轻人走在大街上,突然,一个黑红色能量从他体内涌出,随后又逸散到周围。
“哎哎哎,这是怎么回事儿?这是怎么回事儿?”
“快跑,快跑,杀人啦,杀人啦。”
“妈妈,妈妈。”
这样的情况在其他人眼里就是:
走在大街上,有一个人突然发疯,开始无差别攻击周围的人。
而在他们中更高级的成员,则会产生副本,副本不断扩大,最终将整个城市也一起拉进去。
……
这样的动静自然瞒不过南市异能局。
没过多久,一则紧急通知传遍了整个部门。
“紧急通知,紧急通知,南市市中心突然出现污染体暴走现象。请组织支援,请组织支援,同时查清异像,谢谢合作!谢谢合作!”
“于此同时,都市警告也在用一刻响起。”
“各位南市的市民朋友们,大家好!新型病毒目前正在南市传播。请没有感染的同志,立刻回家隔离。谢谢您的合作。”
电视播完,广播播,广播播完手机发。
不是他们不想说实话,实在是,事到如今,已经不是隐瞒不隐瞒的问题了,一件完全没有铺垫的事,与其跟市民说实话然后被当成假消息,不如换一种更方便理解的方式。
当漆黑的云层吞噬了最后一丝月光,整座城市陷入了诡异的沉寂。
危急关头,异能局立刻启动了这个名为“营救”的行动。
一群人在城市的各个角落行动,穿梭于高楼大厦之间。
他们的任务只有一个:
在24小时内找出灾难源头,并彻底摧毁它。
否则,整座城市将沦为异次元裂缝的祭品……
随着第一声警报划破夜空,队伍开始了行动。他们永远不知道,前方即将面对什么……
而其中,一只队伍的在里头显得尤为特殊。
他们成立的目的,就是前往某个坐标所在的地方,处理掉这次骚乱的核心成员,如果可以,再从里头,救救一个名叫“张耀祖”的人。
没错,张耀祖并没有彻底被控制,只是这时候,他快死了。
都说人在死之前,是会产生走马灯的。张耀祖现在应该就是这种情况。
他回忆起了自己的一生:
耀祖,如果这个名字出现在一个有女儿的家庭里,众人的第一反应给他的标签一定是“重男轻女”“饱受家人期待”这两点。
可惜他家只有他一个孩子,那么标签也只有后一个了。
还记得十七岁那年,攥着重点大学录取通知书离乡时,全家人都来送行。父亲开裂的手掌拍在他肩上:“咱家就指望你光宗耀祖了。“
这也成了他的诅咒。
四年后,当他穿着廉价西装在写字楼里弯腰递简历,hR的目光从他起球的袖口掠过时,他的内心前所未有的迷茫。
暴雨夜加班到末班地铁停运,浑身湿透的他突然发现便利店橱窗倒影——那身影,好像,没有头。
他知道,如果向其他人说出这种话,别人只会觉得荒谬。
但他真的这么想:
他们这种人,活的就好像刑天一样,从出生开始就没有头,然后不断地想要出头,以为已经出头结果那是个临时头。
然后……他拥有了一个不知道究竟有毛用异能,成为异能局一名编外人员。
……
哼,没头没尾的,他怎么连走马灯都迷迷糊糊地呢?
想到异能局的岁月,张耀祖忍不住笑了起来。
可是为什么呢?明明都要死了,可他好高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