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鼎山终年萦绕的云雾里,开始弥漫起微妙的紧张气息。张小纯踏着晨光而来,玄色道袍下摆沾着青峰山的夜露,腰间掌门师弟的玉牌在朝阳下折射出冷冽的光。他故意放缓脚步,靴底碾过碎石的声响在寂静山道上格外清晰,引得正在晨练的外门弟子们动作齐齐一滞。
“张师叔早!” 此起彼伏的问候声带着敷衍与无奈,如同例行公事。张小纯眯起眼睛,扫过那些低垂的脑袋,忽然冷笑一声,袖中甩出三枚玉简,在空中划出银亮的弧线:“这是给你们的功课,明日我要听到三种不同的剑诀感悟。” 弟子们望着玉简上繁复的符文,脸色瞬间煞白 —— 那分明是内门高阶功法。
当这种闹剧蔓延到青峰山时,陈飞三人蜷缩在洞府里,听着洞外传来的熟悉咳嗽声,牙齿止不住地打颤。“吱呀” 一声,石门被劲风撞开,张小纯倚在门框上,指尖把玩着一枚晶莹剔透的灵果,目光在三人苍白的脸上一一扫过:“听说你们最近懈怠修行?” 他突然扬手,灵果化作齑粉,粉末簌簌落在陈飞颤抖的肩头,“罚你们抄写《宗门规训》三百遍,每遍都要注入灵力。”
钱大金的洞府外,阵法泛起幽蓝的光晕,将张小纯的身影映得忽明忽暗。他蹲下身,指尖在地上画出歪歪扭扭的符咒,嘴角勾起一抹阴鸷的笑:“躲得了初一,躲得过十五?” 连续三十天的堵截无果后,空气中突然泛起涟漪,两名内门弟子踏空而来。
“张师叔,钱师兄的事,还请给我家少主上官天佑一个薄面。” 高个弟子抱臂而立,眼中尽是轻蔑。张小纯慢条斯理地起身,掸了掸道袍上的尘土,忽然暴起发难。他的身形快若鬼魅,空气中只留下一道残影,掌心裹挟着开山裂石的气势,重重扇在对方脸上。
“轰!” 防护法器迸发出刺目光芒,却在瞬息间破碎。高个弟子如同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撞断三棵碗口粗的古树才堪堪停下,口鼻喷出的鲜血将雪地染成触目惊心的红色。矮个弟子瞳孔骤缩,下意识后退半步,却见张小纯已经出现在面前,冰冷的声音仿佛从九幽传来:“谁教你们,对长辈可以如此无礼?”
第二道身影裹挟着凛冽杀意从山下掠来,中年男子凝气九层的威压铺天盖地。“张小纯!你好大的胆子!” 他掐诀唤出风刃,却见张小纯不闪不避,迎着风刃挥出一掌。轰鸣声中,风刃寸寸碎裂,中年男子踉跄着后退,嘴角溢出鲜血。
“滚回去告诉上官天佑,” 张小纯甩了甩发麻的手掌,眼中寒芒闪烁,“让他亲自来见我。” 望着落荒而逃的三人,他从怀中掏出一叠玉简,指尖在最上方的玉简上轻轻一抹,幽蓝的光芒瞬间笼罩整片山林。
当夜,执法堂的传讯玉简悄无声息地落入钱大金手中。看着玉简上闪烁的危险任务,钱大金的脸色比死人还难看。而在另一片山林中,张小纯与侯云飞相对而坐,两人碰了碰手中的灵酒,在月色下相视而笑。“放心,” 侯云飞晃了晃酒盏,“钱大金活不过下一个任务。
山风呼啸而过,将阴谋与算计卷入无边夜色。张小纯望着钱大金洞府的方向,眼中的恨意如毒蛇般游走:“得罪我的人,都得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