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坛里的味儿刺鼻得很,硫磺混着血腥味,一呼吸就像有把沙子往肺里灌,呛得人直咳嗽。巫医腰弯得快成个大虾,满是皱纹和老年斑的手,哆嗦着摸石碑上的符文。他眼睛里直冒光,嘴里嘟嘟囔囔不知道念叨啥,那声音忽高忽低,听得人后背发凉。“这些符文... 和部族古籍上记载的一样,只是更加古老,也更加神秘。” 他声音哑得像破风箱,兴奋里带着股说不出的害怕,就像摸到宝贝的同时,也摸到了毒蛇。
雷暴整个人快贴到石碑上了,鼻子都被冰石头压红了。可那些符文跟活过来似的,不停地扭来扭去,闪着幽光刺得他眼睛生疼。脑袋里嗡嗡响,太阳穴突突跳,感觉随时要炸开。他伸手揉了揉额头,全是冷汗,再一看,符文重影得厉害,像在跳诡异的舞。
正看得头晕,胸口的符文碎片突然烫得跟火炭似的,疼得他 “哎哟” 一声往前栽,膝盖狠狠磕在石板上。他双手死死按住胸口,疼得直哼哼,指甲都掐进肉里,留下一道道血印子。豆大的汗珠不停地往下掉,砸在地上溅起小水花。一股又冷又热的劲儿在血管里乱窜,耳朵里炸开各种声音 —— 像有人在耳边轻声哄,又像恶魔在狞笑,还像有人从老早老早以前传来的喊叫声。“小心... 陷阱...” 一个沙哑的声音突然在他脑袋里响起,吓得他一激灵,猛地抬头,扯着嗓子大喊:“大家别动!这符文石碑不对劲!”
话刚落音,整个祭坛就剧烈摇晃起来,跟地震似的。轰隆轰隆的声音从地底传来,震得牙齿打战,耳朵都快听不见了。地面 “咔嚓咔嚓” 裂开,黑色的雾气跟煮沸的沥青似的涌出来,臭味熏得人直犯恶心。雾气里时不时传来怪笑声,忽远忽近,听得人头皮发麻,头发都快竖起来了。
露西亚脸色白得像纸,嘴唇不停地发抖。她紧紧攥着断法杖,手指关节都发白了,手背上青筋根根暴起。明明腿软得站不稳,还强撑着说:“这雾气不对劲,里面肯定有东西!” 她眼神惊恐地四处乱看,一点点风吹草动都能让她紧张得不行。
影刃把战斧往胸前一横,紫火 “轰” 地一下窜起半人高,火光把他的脸照得阴森恐怖。“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 他大声吼着,可尾音有点发颤,还是露了怯。他握着斧柄的手全是汗,总打滑,只能不停地调整姿势,眼睛死死盯着雾气,随时准备拼命。
苏明河的机械手臂 “咔咔” 响,金属关节摩擦出火星子直往下掉。他弓着身子,机械眼红光乱闪,警惕地打量四周。“雷暴,咋办?” 他声音拔高,透着着急,身体前倾,就等着雷暴一声令下启动装置。手臂上的零件跟着震动,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像他慌乱的心跳。
雷暴咬得后槽牙生疼,额头上青筋都鼓起来了。汗水流进眼睛,蛰得生疼,他都顾不上擦。突然,他瞧见石碑角落有蓝光一闪一闪,就像黑夜里的萤火虫。“跟我走!那边或许有活路!” 他大喊一声就往前冲,脚下地面晃得厉害,好几次差点被裂缝绊倒,膝盖摔得生疼,还是咬着牙接着跑。其他人紧跟在后,每一步都提心吊胆,生怕一脚踏空就掉下去。
另一边,雪山外的黑雾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黑袍人站在一个奇怪的魔法阵中间,阵里的黑色符文看着就邪乎,像要把光都吸进去。阵眼处的黑水晶裂得跟蜘蛛网似的,隐隐约约能看见里面有双红眼睛在转。黑袍人双手不停比划,嘴里念叨着听不懂的话,声音低沉得让人心里发毛,周围空气都跟着震动。随着他念咒,符文越来越亮,水晶震得 “嗡嗡” 响。“快了,深渊的力量就要醒了,那些家伙,等死吧!” 他仰头狂笑,脸上的咒文跟着扭动,笑声在黑雾里回荡,听得人心里直发怵。
黑袍人身后站着一群黑影,都裹在斗篷里看不清模样。其中一个往前凑了凑,低声问:“主人,现在动手?” 黑袍人冷笑一声:“着什么急,先让他们在祭坛里多折腾会儿,等他们没力气了,再一锅端!” 那笑声里全是坏心思,就像猫逗老鼠,等着玩够了再下死手。
祭坛这边,雷暴他们好不容易跑到蓝光那儿。眼前是一扇厚重的石门,上面刻满符文,还一闪一闪的,和雷暴胸口的碎片好像在呼应。雷暴深吸一口气,把手按上去,一股凉意顺着掌心传来。石门缓缓打开,发出 “吱呀吱呀” 的响声,扬起的灰尘扑得人直咳嗽。
门后面的屋子被一层蓝光笼罩,看着阴森森的。屋子中间有个祭坛,上面悬浮着一个水晶球,泛着幽蓝的光。水晶球里不停地闪过画面:天空变成血红色,大地裂开大口子;长着鳞片的怪物到处搞破坏,城市被夷为平地;人们哭着喊着逃命,泪水和血混在一起...
“这... 这难道是以后要发生的事?” 露西亚声音带着哭腔,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身体抖得跟筛糠似的。雷暴握紧拳头,指甲都扎进掌心,眼神坚定:“说什么也不能让这种事发生。这水晶球没准就是解开谜团的关键,必须带走!” 他刚抬脚,就听见脚下 “咔嚓” 一声,地面裂开一道大口子,一股吸力猛地传来。一只皱巴巴、长满老茧的黑手从裂缝里伸出来,指甲又长又尖,寒光一闪,朝着雷暴飞速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