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张开嘴巴,让我看看你的舌头。”
余兴德朝着唐绾开口。
唐绾扭头看向旁边的沈斯言,她眉头紧蹙,一脸难为情的样子。
“哥哥………”
沈斯言勾了勾唇,他从石凳上起身,蹲在她身侧,“乖,让爷爷看看你的舌头,别怕,没事的。”
他宽大的手包裹住她泛凉的小手,暖意顺着掌心流淌到心间,给了她十足的安心感。
唐绾得到他的鼓励,听话地张开嘴。
余兴德眯起眼睛,趁机观察她的舌苔。
四诊过后,余兴德摘下眼镜,他叹了一口气,“这小姑娘具体是被注射了什么病毒,我尚不能探查清楚。”
“不过,她体内气血淤堵、痰火攻心,我猜想那种病毒进入到她体内后,会使她阴阳失调,气血不通。”
“一旦火邪增多,她就会体弱发烧、精神错乱,甚至出现失忆的情况。”
沈斯言的眉宇微微凝着,虽然不能完全听懂余兴德的话,但他知道,余兴德是在从中医的角度来解释唐绾的病情。
“有医治的办法吗?”
余兴德挑眉,他自信勾唇。
“当然,我需要为她做一周针灸,来调节她体内气血经络的运行。”
“待到月圆之日,采集宿露,用紫苏叶煎煮半日,混合槐花蜜,将其熬成粥,每日一碗,坚持服用三日,她便可痊愈。”
沈斯言神色不经意地舒展,他微微颌首,“那麻烦余叔了。”
余兴德摆了摆手,“只是这治疗周期太过漫长,最少需要半月,她必须得住在这里。”
“我大抵能猜到你是谁,她可以在这待上半个月,可你若是在这半月,卫都那边,怕是要乱套了吧。”
“这样吧,你把她留在这里,我替你好好照顾她,半月后,我保证让她活蹦乱跳、神志清醒地站到你面前。”
余兴德是看在那些礼品的份上,才这样说的,毕竟拿人手短。
沈斯言侧眸看向女孩,眼底泛出细微波澜。
顿了顿,他薄唇轻启,“我得在这看着她。”
余兴德尊重他的意见,“好吧,那你们在我这里住下吧。”
他带着沈斯言与唐绾二人进了里屋。
“这里不比你们的豪宅别墅,在这住,你们可能会不习惯,姑且凑合一下吧。”
沈斯言神色清冷平淡,他敛了敛眸,“余叔说的哪里话,还要感谢您老人家肯收留我们。”
“我是看你聪明,我最看不惯你们这些豪门贵胄拿钱砸人,你倒是挺不错的,带着礼品过来,又是春节,也算用心了。”
余兴德不知道沈斯言是不是调查了他,因为这小伙子带的东西都是他平时喜欢又舍不得买的。
沈斯言勾了勾唇,“余叔高风亮节,我身为晚辈前来拜访您,肯定是要带点什么的,钱财对您来说,太过俗气,所以,我就带了些您喜欢的茶叶与白酒。”
余兴德满意地点了点头。
沈斯言说罢便要带着唐绾回屋,余兴德立马拦住他。
“小伙子,都说女大避父,你虽不是小姑娘的父亲,但身为她的兄长,与她同住一间房,怕是不妥吧。”
沈斯言:“…………”
“她是我老婆。”
沈斯言眸色深沉近墨,脸部的线条略显僵硬。
余兴德眸底笑意加深,一副我懂的样子。
是妹妹,还是老婆?
果然还是有钱人会玩啊。
他清了清嗓子,“好吧,那是我老余多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