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濠仔的地盘,人多从来就不是优势。
他们靠的是那股子狠劲!
洪门的人一来,原濠家的人立马老实了,
他们一路畅通无阻,直接冲到濠府大门前。
那儿早就筑起了防御工事,
一群差佬躲在鹿角后面,和渣哥对峙着。
飞全一到,
渣哥赶紧迎上去:“全哥,贺新肯定在里面呢。”
“那些洋瑰子不让咱们进去。”
“飞全。”
高斯哒走了出来:“你到底想干什么?”
“今天闹出这么大动静,你打算怎么收场?”
飞全压根没往心里去,
“高总督,今天明显是大事临头了。”
“我们南洪门可是来维护治安的。”
“你让开。”
高斯哒的脸色阴沉下来,
他感觉到对面的杀气已经压不住了,
再这样下去,整个地方都得遭殃,
“你知道贺新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后果会有多严重吗?”
飞全冷冷地说:“我就知道他背叛了咱们的约定。”
“道上的规矩,背叛者就得受三刀六洞之刑!”
高斯哒强忍着怒气:“如果贺新有个闪失,那边也不会善罢甘休。”
“你扛得住吗?”
“大不了豁出这条命。”
飞全寸步不让,
“高斯哒,我最后再告诉你一遍。”
“你把人交出来,就什么事都没有。”
“不然我带人冲进去,到时候丢脸的就是你。”
“好好想想吧!”
“全哥。”
渣哥接了个电话,突然骂了一句,
“那些洋瑰子太阴险了,贺新正往大使馆跑呢。”
“混蛋。”
飞全跟疯了一样冲向汽车,
“高斯哒,要是我搞不定贺新,你们濠府也别想好过。”
“妈的!”
“快走,快走。”
一群人发疯似的冲向车子,
今天他们非得杀了贺新不可。
哎,要是那家伙真混进大使馆里,
那可真是摊上大事了。
街道上,一辆车疯狂飞驰,
里面坐的是赌坛大佬贺新,
他的脸色嘿得吓人,跟锅底似的,
谁能想到南洪门居然早有预谋,
更没想到的是他们手段如此狠辣,
竟然想置他于死地,
他正慌忙打着电话:“部长,南洪门这是要跟我拼命。”
“这太无法无天了,你让曹光冷静点,别太过分了。”
电话那头半天没声响,
贺新急得直打转:“我可是爱帼的。”
“等这事平息了,我一定带着商会全力支持帼家。”
好一会儿,
电话那头才传来声音:“我去问问情况。”
曹光正要出门,
阳光明媚,
月亮也格外皎洁,他挺喜欢这样的景致。
在这种好天气里送走那些麻烦精,对他们而言真是走运。
“曹先生您好,我是王人则,来自相关部门。”
对方的声音挺客气:“听说您和贺先生之间有点误会?”
曹光面无表情,果然有人动手了,这是要往死里逼自己。
他淡淡地说:“王部长,这可不是误会,这是生死较量。”
那边轻笑一声:“咱们都是中桦儿女,总能找到解决办法的。”
“能不能给贺先生一个机会?”
曹光干脆拒绝:“抱歉,我已经给过他很多次机会了。”
“一次两次可以原谅,但不能总这样吧。”
咔嚓一声,他挂断了电话,直接打给飞全。
那边乱糟糟的,像是在追捕什么目标。
“光哥。”
没想到曹光这时候打来电话,飞全立刻说道:“贺新勾结湾湾那些外围势力在搞鬼。”
“我准备收拾他。”
“做得好,犯错就得付出代价。”
曹光点头:“我支持你。”
“明白,光哥。”
飞全挂断电话后大喊:“有光哥给我们撑腰!”
“干杯!”
曹光犹豫了一会儿,弄死贺新不是难事,但后果可能很严重。
他直接打给德川由贵:“南美哪个地方最适合躲藏?
“而且得是没人管的。”
“苏里南。”
德川由贵不假思索地说:“亭主,那里人口才五十多万,没什么秩序。”
“很多在帼外闯祸的人都爱去那儿避难。”
“行。”
另一边,贺新也接到了王部长的电话。
“很遗憾,贺先生,曹先生那边不愿意和解。”
王部长建议:“照目前的情况看,您还是先避避风头,等曹先生气消了,或许还能再谈谈。”
贺新回头一看,马路上一群车正朝他冲来,他绝望地大喊:“哪有什么以后?”
“快,再快点!”
到了这会儿,贺新心里头有点懊恼。
虽说南洪门势力大,但打从进了这地界,治安是好多了,没再闹出什么大乱子,游客也跟着多了。
早知道这样,当初何必闹腾呢!
“老板,快到了。”
司机也是拼了老命在开车。
毕竟兔子死了,狐狸也会感到寒冷,要是贺新有个三长两短,他自己也知道跑不了干系。
轰隆隆的,两边都在猛踩油门追,大使馆就在眼前晃悠。
“**。”
飞全老远就看见大使馆的墙头,心里头一急,直接探出身子对着前面的车就是一顿猛扫。
“打轮胎,快打轮胎!”
“见鬼了!”
一伙人直接在大使馆门口开了枪,**乱飞,一群**士宾端着枪就往外冲,开始摆路障。
按帼际规矩来,
他们只管使馆里头的事,外头怎么样他们才不操心。
不过要是有人敢越界,他们就得站出来维护帼家面子。
“打中了!打中了!”
前头的车晃悠晃悠的,飞全乐坏了:“快点!”
“救命呐!”
贺新也不是吃素的,一看车子挨枪子了,立马开门往外跳,摔一跤爬起来,一拐一拐地就往使馆奔。
“我是贺新,需要保护!”
贺新举起双手:“叫你们大使出来,听见没?”
砰!
贺新左腿挨了一枪,一下子就倒了,疼得嗷嗷直叫,还是往前爬。
“停下!”
一大票士宾端着枪对着冲过来的飞全他们。
“这是**的地盘,再往前一步我们就开枪了。”
“洋瑰子。”
飞全挥手又是一枪,打中了贺新的右腿,他瞅着士宾:“里头才是关键,外头不算什么。”
“贺先生。”
飞全低头瞅着贺新:“光哥说了,做错事就得担着。”
“住手,住手!”
贺新瞅着杀气冲天的飞全直嚷嚷:“能不能让我认个错?”
“我不想玩了,给我留条活路吧。”
“杀了我的后果你担不起。”
砰,砰,
飞全把枪收起来:“我第一天跟着光哥的时候就跟他说过了。”
“我飞全绝不会给光哥丢脸。”
“全哥!”
一伙人崇拜地看着飞全,心里头那个佩服,这可是赌王,谁敢这么干?
“我自己担着。”
飞全瞅着下面的小弟们:“我是没法再待这儿了。”
“托尼。”
“在这儿呢,全哥。”
托尼往前一步,心里头是服的,大家都是狠角色,但直接把贺新给做了?
他自己都觉得得犹豫一下。
“我要走了。”
“你能摆平这事不?”
“能!”
托尼大声说:“要是我摆不平,我一枪崩了自己。”
“好。”
“带我去差局。”
“全哥,等等。”
渣哥飞跑着送来卫星电话:“光哥找你。”
“光哥。”
飞全扭头望了望地上瘫成一团的贺新,眼里泛起了红丝:“真不好意思,给你找麻烦了。”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曹光责备道:“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咱俩是兄弟,这种话别再提了。”
“带阿虎一起走。”
“去你的,地方我都找好了。”
“去南美的苏里南避避风头。”
飞全愣住了:“光哥,我这一跑,麻烦可就大了。”
“再大的麻烦也比不上我兄弟的命重要。”
贺新可不是一般人,他是赌坛的霸主,手腕通天。
这种人要是被杀,影响太大了。
虽然这边暂时还没什么动静,但足以让飞全把牢底坐穿。
一个大好青年,怎能把最灿烂的青春都耗在监狱里?曹光可不忍心:“别再回来了。”“我会派人帮你。”“那边桦人很多,听说有好几万呢,你不会觉得无聊的。”“走!”“阿渣会给他们清路。”
南洪门的强硬让在场的人都噤了声,就连那些来抓飞全的差佬也不敢靠近,毕竟几百把枪正对着他们呢。
渣哥端着卡宾枪说:“这事跟你们没关系。”“老实待着,天下就太平。”“不然就开打。”“走!”他一挥手,一群小弟冲上去把差佬给逼退了,阿虎则亲自开车带着飞全离开,后面还浩浩荡荡地跟了十几辆车。
码头上早就备好了一艘快艇,飞全和阿虎一上船,回头望了一眼就启航了。
另一边,洪胜茶楼里气氛紧张,张谦护着白虎,看着那些围上来的人,这明显是个鸿门宴,楼下正闹腾着呢。
白虎眼珠一转,笑得有点诡异:“看来我得留下了。”牛荣一拍桌子:“不给个说法,谁也别想走。”立章看这局势,难怪大佬要跑,自己这不是成了夹心饼干嘛。
白虎抿嘴一笑:“那咱们再坐下喝杯茶吧。”“张总,别担心,没事的。”她按下耳塞:“一群大老爷们儿还能真把我这个弱女子怎么着?”
福田沙滩上,赵红宾听完之后点了点头:“上!”“赶紧的!”“好嘞。”一群年轻人吹着海风早就蠢蠢欲动了,一听赵红宾的命令,一个个兴奋地开始排队。
赵红宾、张岳、沈公子、刘海柱四人各自带队,三百多人立马撒腿就跑了起来。
四队人马浩浩荡荡,犹如蛟龙出海般朝着洪胜茶楼冲去,嘴里喊着:“咱们队伍气势如虹,风吹雨打都不怕,勇往直前冲在前。”大伙精神抖擞,看着不像是去干架的,更像是去参加集训的。
“红宾,咱接下来是直接冲吗?”“冲呗。”赵红宾平时挺和气的,但碰到事那是一点不含糊,“白总那边就带了几个保镖。”“她说了,我们就是她的坚强后盾。”“好嘞。”张岳打趣道:“我还真怕一会儿认错人打错了。”“如果对方没枪,咱也不动粗。”赵红宾说道,“要是有,那就得先发制人。”“没问题。”几个人笑成一团:“六十多个战斗小组呢。”“这边的人嗓门大,真动起手来也不怎么样。”“还挺逗的。”这几天他们没少去踩点,还特意找了几个小喽啰试试水,发现这些人就是装腔作势,真要打起来都是软蛋。
“我说,事办完了咱几个出去好好乐呵乐呵。”
沈公子笑着说:“买几件衣服,带点化妆品回去得了。”
“姐妹们肯定乐开花。”
“你这小子……怎么堕落成这样了。”
刘海柱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他讲究原则:“把‘你们’改成‘你’,我还当你是个爷们儿。”
大家笑得前仰后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