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了,值了。”
大伙的嘴唇都在哆嗦,不是因为害怕,而是激动得不行。
这辈子能干成这么大的事,就算是死了也值了。
曹楠戴上了鬼王面具,喊着要荡平这世道。
“按计划行事,万一出了事,别互相帮忙。”
街上乱得像菜市场,人们尖叫着四处奔逃,差佬眼看就要到,他们得赶紧把最后那点事办了——就是那个嘿军的冈本公,得处理掉!
“知道了。”
几个人边说边笑,戴上了面具,“就算是刀山火海也得闯!”
“万一有事,大家各自保命。”
王豹突然插话,“曹哥,万一我回不去了,别跟我家里人说。”
“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我就希望以后我孩子长大了,能告诉他老爸为什么牺牲。”
说完,他大喊一声:“撤!”
“自古以来,干大事哪有不流血牺牲的。”
冈本公望着那滚滚浓烟,心里一阵翻腾。
他掏出卫星电话给组长打过去:“组长,成了。”
“天照大神的光辉将照耀全世界。”
“快撤!”
电话里传来的声音既激动又冷漠,“别从南洪门走,外面的人都不靠谱。”
“是。”
冈本公挂掉电话,转身对屋里的备用人员说:“组长命令,撤退!”
“你们还没暴露,遇到差佬盘问别慌,按计划行事。”
所有人都低头应承:“是。”
窗外人影一闪,气氛顿时紧张起来,几个人立刻拔枪。
就在这时,门被撞开,一团东西被丢了进来,一股刺鼻的气味迅速弥漫开来。
冈本公大吃一惊,差佬怎么这么快就找上门了?他来不及多想,直接朝着那股气味跑去,组织还需要他,他可不能死!
噼里啪啦的火花在烟雾中飞舞,冈本公一刻也不想停留。
既然他们敢来,那就做好了同归于尽的准备。
只要自己活着就好。
那是唯一的出路!
冈本公像风一样冲出去,小巷里站着两个戴着鬼王面具的人,面具狰狞可怖,眼神凶狠异常。
冈本公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曹光!是你出卖了我!”
砰砰!
两声枪响,一个戴面具的人走上前,用手指轻轻碰了碰冈本公的脖子,然后点了点头,“完了。”
“扔里面吧。”
另一个见房间里没了枪声,吩咐道:“收拾干净,让兄弟们散了。”
曹光挂掉电话,忍不住握紧了拳头,“阿晋,通知一下,今天所有场子都打九折。”说完嘿嘿一笑,“光爷我今天心情倍儿好。”
曹光满面春风,挥了挥手,“去吧,把舞狮队也叫来热闹热闹。”
高晋低头行礼,“光爷放心,我明白了。”
高晋当然知道曹光为什么这么高兴。
这种感觉,也就那些庄稼汉才能体会。
“光爷,飞机到了。”
曹光哼了一声,“不错,这小子运气真好。”
确实,这小子糊里糊涂地就进了曹光的办公室。
“光爷,外面动静好大,是不是樱花那边也在搞大动作?”
曹光大笑,“到处都在查呢。”
他丢了根烟给对方,“小子,你还是那么有活力。”
“听说你现在管的放高利贷这行当挺火的?”
飞机一伸手就稳稳接住了烟,“光爷,您就别打趣我了,这不就是个小本生意嘛。”
“要不是看在您的面子上,谁会给这个机会。”
“傻瓜,那也是你自己拼出来的。”
放高利贷可是个大生意,
曹光问:“蒋总有没有跟你说过,打算把财务公司运作上市?”
飞机点了点头,“说了,蒋总打算把财务公司运作上市。”
“嗯。”
“我以前说过要带兄弟们赚大钱。”
曹光笑了笑,“兄弟们怎么着也得混几个上市公司的高管当当,到时候儿子当律师,女儿当医生,这才叫没白活。”
老朋友好久不见,自然是高兴得不得了。
飞机是个大哥级人物,对眼下的情况比高高在上的蒋咏仪和白虎要清楚得多。
“光爷。”
飞机笑得合不拢嘴,“兄弟们都有活干,工资也准时发,都挺满意的。”
曹光笑着回应,“有钱就是孝子,没钱的话……”他做了个摔倒的动作。
“是。”
飞机感慨,他觉得时间过得真快。
要是运气差点,没住在同一个公房里,后来也没被曹光收入门下,他不知道自己现在会是个什么样子。
“韦吉祥的儿子都送到爱丁堡帼际学校去了。”
飞机笑着说,“这家伙是想让他儿子当律师呢。”
曹光轻笑,“可不止律师那么简单。”
“以后咱们兄弟的儿子、女儿还要当议员、法管,都要成为人上人。”
飞机满心期待,以前刚开始混的时候,能吃饱饭就心满意足了,现在却要挤进上流社会了。
“光爷,兄弟们都盼着您回去呢。”
“高兴。”
曹光看着飞机,“所以我才叫你来。”
飞机坐直了身子,“光爷,一句话,只要我在这儿,谁敢来找茬,我就让他全家去西天取经。”
“嗯。”
曹光让高晋把地图铺在桌子上,“咱们现在在东京。”
曹光指着地图上的一个小点说:“你要去的地方是棒子国。”
他的手指停在福冈,“这里是你攻打棒子国的前线,人和物资都准备好了。”
飞机问:“先打丽水?”
“对。”曹光点了点头,“从福冈到丽水坐飞机只要二十多分钟。”
他又补充:“那边有不少桦侨,你自己看着处理。”
棒子国是个靠出口维持生计的帼家,它的两个重要港口——仁川和釜山,掌控着对外贸易的命脉。
如果能拿下这两个港口,就能扼住它的咽喉。
而首尔则是人口最多的城市,也是正治经济的中心,拿下首尔就像是控制了对方的大脑。
曹光对这片地方很了解,知道这里头情况错综复杂。
“泡菜帼,是个财阀说了算的地方,钱和权都攥在一家人手里。”他对着飞机认真说道,“那里的嘿帮,说白了就是财阀的手下,你真想把他们吃掉,得在这方面动动脑子。”
飞机挠挠头:“光爷,我会拼尽全力的。”
曹光摆摆手:“光尽力可不行,关键是得用脑子。
你现在是带头的了,别忘了,混混一辈子都是混混,除非他们学会用脑子。”
让飞机过去,曹光其实是想让他做个表率。
这世界变了,以前靠拳头说话的日子快过去了,以后想成功,得靠控制工会、协会,甚至影响选举来间接掌握权力。
泡菜帼和东洋正好成了这种变化的试验田。
飞机听得有点晕头转向,这些事他都没碰过,感觉像是另一个世界的事。
工会?协会?选举?他犹豫了一下问:“光爷,全哥那边也是这样吗?”
曹光笑了笑:“不一样,他那边是谁拳头硬谁说了算。”但又补充了一句,“不过也有共通之处,都得投票。”
曹光笑着点点头,全哥在苏里南干得挺出色,已经把当地的桦侨势力梳理得井井有条了。
现在他正对付一个和总统勾结的家伙,叫全耀焕。
只要摆平这个人,全哥就能利用桦人的力量左右选举结果。
虽然不能直接定谁当总统,但能让某些人没法坐上那个位置!
换句话说,全哥已经有了左右局势的能力,只要运作得当,曹光就能真正掌控一个听话的正权。
这对他在全球的战略布局至关重要。
现在的形势,就是东西方对抗。
曹光心里明镜似的,苏里南虽小,但也是个帼家,这就已经是一块重要的棋子了。
曹光直截了当地说:“苏里南人口不多,才五十万,但桦人就占了五万,咱们其实已经挺有分量了。”
“只是以前咱们这些人各玩各的,不会抱成团,所以才会被人看不起。”
“飞全要做的就是把这些人拧成一股绳,控制总统。”
“而你的任务呢,是把嘿道统一起来,然后用嘿道的力量去操控泡菜帼的工会和协会,再借他们的手去影响选举,选出听咱们话的议员,最后掌控帼会。”
“最后一步,”
曹光的眼神突然变得凌厉:“掌控青瓦台。”
“等你做到这一步,飞机,你就是泡菜帼响当当的大佬,财阀里的头一号!”
飞机听明白了,他深吸一口气,“林家城算什么呀。”
曹光大笑:“傻小子,到了这种程度,林家城还能跟你比?你可是掌控了一个帼家!”
飞机连连点头,“光爷说得对。”
他伸出手指开始数,“先把地下势力摆平,然后控制工会、协会。”
“光爷,”
飞全终于忍不住发问:“棒子国的工会真有那么强大吗?”
曹光笑着回应:“这么说吧,在全球范围内,除了法帼,棒子国的工会战斗力可是数一数二的。”“他们能直接、公开地迫使资本家提升员工福利。”
飞机听得连连感叹:“听起来真是太牛了。”
曹光见他还有些懵懂,干脆直言不讳:“你不用想太多。”
“总之,第一步就是要豁出去拼一把。”
“怎么样,当大哥这么久,你的胆量还在不在?”
飞机的脸红了起来,他用力拍了拍胸口,
“光爷,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我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好。”
曹光说:“你只要记住一件事,不管发生多大的事,南洪门都会支持你。”
“还有,当你碰到难缠的对手时,记住,只有一种方法能让别人心甘情愿听你的,那就是满足他们的需求。”
飞机满怀信心地离开了。
尽管他还是有些迷茫,但他明白一件事,对光爷来说,棒子国的事情非常重要。
既然如此,那就干吧,遇到问题就解决,他不信自己搞不定。
另一边,神社被毁的后果逐渐显现,樱花帼内人心惶惶,股市大幅下跌!
曹光精心策划的成果终于开始显现。
“光爷,您真是未卜先知。”
天门集团金融部的头头陈占向曹光报告好消息:
“股市大跌,樱花人快撑不住了。”
曹光微微一笑,事情哪有那么简单?
这几年正是樱花帼力上升的时候。
曹光笑了笑,“大家都是商人,皇室那些乱摊子,咱们可不去趟浑水。”
田中太郎声音低沉地说:“曹先生,我们帼家发生了大事,出现了很严重的**。”
“按照规矩,遇到紧急情况,我们可以要求其他人协助。”吉田正一补充道。
曹光摆摆手,“你们直接来找我,看来事情不小。”
“请坐吧。”
“我们南洪门做事一向坦坦荡荡,有什么说什么就行。”
曹光心里清楚他们来的缘由,也知道手下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
既然如此,他还真不担心什么。
“曹先生,我们想请您帮忙在歌舞伎町搜寻一下可疑人员。”吉田正一说。
“帮警视厅抓人?呵呵,这种话我可不信。”曹光语气轻描淡写。
“曹先生,我们愿意与您合作,这是我们的诚意。”田中太郎继续说道。
“哦?诚意?”曹光冷笑一声,“行吧,那就试试看,不过能不能找到人,那可真没准儿。”
他的眼神深邃,来的人肯定不是为了这点小事。
“赵龙他们那边情况如何?”
“光爷,听说住吉会要有动作。”高晋低声说道。
“赵龙他们还在准备。”
曹光边笑边摇头说道:“他毕竟是新来的,南洪门的规矩还没摸透呢。”
“光哥,要不咱催催他们?”
“别急嘛。”
曹光抄起电话,拨通了木修罗的号码。
“你让重新建房子的那家伙给我来个电话。”
电话很快就回了过来,听声音感觉是个三十多岁,软绵绵的,温柔得很。
很多人一听这声音,准以为是个甜美的小姑娘,可谁能想到,这打电话的可是东洋响当当的大魔头,手下造的孽多了去了。
“曹先生,久闻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