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苏婉晴迅速地将目光投向了身旁的兰香,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仿佛能够读懂彼此心中的不安和疑惑。
然而,她们甚至都来不及稍稍平复一下紧张的心情,就听到房纤紧接着说道:“而且啊,那个人可不是一般人呢,他可是大有来头的!”
这句话如同惊雷一般在苏婉晴的耳边炸响,她原本刚刚稍微放下一点的心瞬间又被高高地提了起来。
一种强烈的好奇心涌上心头,让她迫不及待地追问道:“到底是什么来头啊?快说呀!”
此刻,苏婉晴的声音因为焦急而微微颤抖着,眼睛紧紧地盯着房纤,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关键的细节。
前世的时候,她自己都已经被各种麻烦和困境缠身,自顾不暇了,根本没有精力去顾及其他事情。
就连身边最亲近的人,也知道她的处境艰难,所以很多事情就算知道内情,也不敢轻易在她面前多嘴提及。
然而,这其中却有一个例外,那就是叶紫薇。
这个女人总是隔三岔五地出现在她面前,故意找她的麻烦,让她受尽窝囊气。
不过,除了叶紫薇之外,府里的其他人倒还算是嘴巴严实,不会随便将一些不该说的话传到她耳朵里。
尽管她并不负责管理家中的财务等事务,但毕竟有着王妃的尊贵身份,下人们对她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忌惮的。
就在这时,只见那房纤慢悠悠地伸出右手,掌心朝上,轻轻地敲击着桌面,然后就闭上嘴巴不再说话了。
看起来,这房纤似乎还有些卖关子的意思。
察觉到这点之后,苏婉晴微微皱了皱眉,随即向身旁的兰香使了个眼色。
只见兰香眉头微皱,满脸的不情愿,她缓缓地将手伸进那精致的钱袋子里,摸索了好一会儿,才掏出几枚碎银来。
这些碎银在她手中显得有些黯淡无光,但她还是咬咬牙,用力地把它们往桌上一推,直接滑到了房纤的面前。
房纤见状,脸上立刻绽放出一抹笑容,那笑容中带着几分讨好和谄媚。
他连声道谢都没有说一句,便毫不犹豫地伸出自己那双胖乎乎的手,迅速地将那些碎银揣进了他那宽阔肥大的长袖之中。仿佛生怕有人会跟他争抢一般。
兰香冷冷地瞥了房纤一眼,眼中毫不掩饰地流露出一丝鄙夷之色。
对于这种贪财又谄媚的人,她向来是看不起的。
而一旁的苏婉晴,则表现得十分淡定,似乎对这样的场景已经司空见惯了。
她心里明白,这市井小民们大多是以谋生为重,生活本就艰辛,能得到一些钱财自然是不会轻易放过的。
虽然他们的行为有时让人觉得不太体面,但其中的无奈与辛酸也是可想而知的。
凭借着这条消息,他竟然轻而易举地获得了整整一两银子。
这突如其来的财富让他欣喜若狂,那张嘴巴咧得简直快要裂到耳根子那里去了。
他笑得合不拢嘴,眼睛里闪烁着兴奋和贪婪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更多的银子在向自己招手。
然而,令人惊讶的是,尽管他如此轻易地就得到了这笔酬劳,但他所提供的消息却并非毫无价值。
恰恰相反,这个消息对于接收方来说至关重要,甚至可能会影响到一系列重大事件的发展走向。
也正因如此,这一两银子的付出看起来完全是物有所值的。
毕竟,如果没有这个关键的信息,后续很多事情恐怕都会陷入僵局或者朝着错误的方向发展。
所以说,无论是从获取财富的角度还是从消息本身的重要性来看,这次交易都是相当划算且值得的。
没想到,这个消息还挺炸裂的。
跟叶紫薇有关。
叶紫薇原是江南苏州太守之女,后来父亲获罪抄家,经了老夫人的关系偷换身份,五岁的她躲开入教坊司的命运。
老夫人与她母亲交情匪浅,她母亲竟是京城权贵之女,房纤说至于是哪家,京中流传着各种版本,真假难辨。
能确定的是老夫人与她母亲是京中闺蜜。
当年危急关头,叶紫薇家中仆人携带着她怀藏着密信,千里辗转来到京城,深夜叩响老夫人府门。
苏婉晴瞪大了眼睛,脸上露出一副惊愕不已的神情,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仿佛石化了一般。
这算是惊天秘闻了吧。
她的耳朵里不断回响着刚刚听到的那些话语,心中却是充满了疑惑和不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怎么会这样?”
的确,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实在是太过意外,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之外。然而更让她感到困惑的是,这件事情似乎与晋王府的土地毫无关系。
可为什么又被牵扯到一起了呢?她不禁皱起眉头,苦苦思索起来,脑海中如同打翻了五味瓶一般,各种念头纷至沓来,搅得她心神不宁。
此刻的苏婉晴只觉得自己的脑袋里像是塞进了一团乱麻,怎么理也理不清头绪。
无数个问号在她的心头涌现,一个接一个地盘旋不去,让她越发地迷茫和不知所措。
就在这时,那房纤看到眼前的情形,眼珠子滴溜溜一转,脸上露出贪婪之色,竟然再次将手伸了出来,毫不客气地开口要钱。
这一次,甚至都不需要苏婉晴表态或者示意,站在一旁的兰香便毫不犹豫地从荷包里掏出了一两银子,“啪”的一声扔在了桌上。
只见那房纤如同饿狼扑食一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银子一把抓过,然后飞快地塞进自己袖子中的暗袋里。
动作之快,仿佛生怕有人会跟他争抢似的。整个过程一气呵成,让人不禁感叹他对钱财的渴望和熟练程度。
“你倒是快说啊!”兰香催促,语气已经有了期待。
“哎,…”房纤拉长声音,“别处都听不到我这样的消息,我的收费绝对是值得的。”
“别急哈,我会慢慢讲,把事情讲明白,您也听个明白。”
房纤笑了笑,一脸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