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块土壤能有什么不一样?
小心翼翼下到沟底的陆子炎左看右看也没看出来有什么不同。
要说唯一的不同,大概就是很明显上面被人拔了草,那草就在温初雨手里。
而那两棵草都是低度辐射变异植物。
温初雨:“你看不出来吗?你不觉得,这一小块土bulingbuling的闪着金光吗?”
陆子炎:“完全看不出来!”
温初雨摇头:“你不懂……我测了,这一小块土壤也是低度辐射变异。”
这倒是没想到,陆子炎很惊讶。
低度辐射变异的土壤能种植出可食用植物,极其稀缺,有能力的可以自己种植,没能力的可以卖给政府机构或者大家族大势力,能得到丰厚的报酬。
陆子炎立刻蹲下测试,果然是低度辐射变异土壤,他把周围的土地都测了一下,只有这几平方面积是低度辐射变异。
温初雨再次跟他确认:“你真不觉得这块土壤很不一样?”
陆子炎觉得,大概是知道这块土壤是低度辐射变异后,温初雨的心理作用影响了她的视觉。
“先把土挖出来吧,回去再说。”陆子炎皱眉道。
温初雨白了他一眼:“你以为我不想挖吗?挖了用什么装?”
她只有一个包包,放不下那些土。
衣服也只有一身,脱下来盛土,然后光着膀子回去?
做不到!
陆子炎:“……”拜温初雨所赐,他只有一条裤子。
陆子炎当机立断,让温初雨在这边先挖土,他快速赶回去拿筐或者云泽桉的衣服,总之中午之前,必须把土带走并且找个安全的地方待着。
“小心点,别越过警戒线。”临走前,他不放心地嘱咐。
温初雨晃了晃手腕上的表:“放心吧。”
陆子炎点点头,最后看了狼狈的温初雨一眼,满心担忧的往回赶。
陆子炎走后,温初雨揪了个很大的叶片放在一边,开始一点点的掘土。
一边掘,一边碎碎念:一个小刀子干这么多活,不能忍,得买匕首、砍刀、锄头、铲子……
怕把唯一的小刀也弄坏了,捡了个石头继续戳戳戳。
橙光闪过,温初雨停手,小心地扒拉开土,看到一块橙色能源石。
温初雨眨巴眨巴眼,她都说了,这块土壤与众不同,陆子炎那个瞎子都看不出来!
激动的心、颤抖的手。
“滴滴,d级能源石,能量值1888。”
要发发发!
好吉利的数字,啧……运气来了真是挡不住!
捏着橙色能源石,温初雨只觉得滚到沟里时受的伤都不疼了,神清气爽。
很快,她就意识到不是错觉。
橙色能源石里好像有一股能量在源源不断地涌入她的身体,治愈了她的身体又让她头晕脑胀。
温初雨眼前一阵阵发黑,晕倒在地时还紧紧地攥着那块能源石。
陆子炎背着筐扛着云泽桉赶到的时候,就看见温初雨趴在沟底一动不动。
两个人吓坏了,连滚带爬的下到沟底把人扶起。
见人昏迷不醒,陆子炎急忙喊温初雨的名字,想把她唤醒。
云泽桉发现温初雨手里有东西,打开她的手一看,惊呼出声:“陆子炎,你看这是什么?”
一块橙色能源石静静地躺在温初雨的掌心。
陆子炎眼皮猛跳,飞快拿下能源石,让云泽桉包好收起来。
虽然现在周围没人,可万一有人经过,这块能源石足够引发一场血战。
“温初雨,醒醒!”
温初雨听见有人在喊自己,她昏昏沉沉的睁开眼,视线朦胧的看见满脸焦急的陆子炎。
“陆子炎……”她蹙着眉,难受得想哭,“我好难受……”
身体发热、有什么东西在体内膨胀、沸腾,温初雨挣扎起来:“难受……好热,我要爆炸了……”
陆子炎紧紧地抱住她,困住她的手脚,生怕她意识不清时不小心越过警戒线。
温初雨更难受了。
她本来就热,这个大火炉还把她抱这么紧,她热得想原地爆炸。
“放开,离我远点。”她挠了他一把,泫然欲泣的眼眸里满是控诉。
陆子炎眼里冒火,咬了咬牙,把她往肩上一扛,另一只手拽住云泽桉,飞快地爬上坡顶。
在一棵大树下,陆子炎把温初雨放下,见她小脸酡红,额头不停冒出细密的汗珠,攥了攥拳,直接把云泽桉揪过来。
“上衣脱了给我!”他命令道。
云泽桉知道他要衣服干嘛,抬手脱了塞给陆子炎。
陆子炎忍着心里冲天的怒火和醋意,咬牙道:“她热,你来陪着她,我去下面挖土。”
说完,不等云泽桉说话,他疾步离开去了沟底,狠狠一拳砸在挖开的土壤上。
云泽桉坐在温初雨身边,还不等他做什么,温初雨就主动贴过来。
隔着一层布料,云泽桉能清楚的感觉到她过高的体温,不禁拧起眉心,抬手将人搂住,温声问道:“这样舒服些吗?”
不舒服,他的体温不够凉,她现在想要个冰桶。
温初雨不仅把两只手贴上去,连脸也贴过去,汲取着男人身上微凉的气息。
这气息让人舒服,温初雨恨不得化身八爪鱼把眼前的男人吸干。
被她缠住,云泽桉白净的皮肤渐渐透出粉色,腹肌紧绷出一块块结实的肌肉,眼尾也渐渐泛起红意。
跟她这样贴近,有股舒适的暖流涌入四肢百骸,舒适之余,还有股燥意涌入小腹。
“初雨……”他喃喃喊她的名字。
温初雨目光迷离的应了声,紧接着抗议地叫出声:“你又咬我!”
她委屈巴巴地捂着脖颈。
云泽桉呼吸重了几分,舔了舔唇,换了个方向,在她耳边低声哄道:“我轻轻的……”
说完,顺势吻下去。
好甜的味道,想吃更多。
温初雨软成了一滩水,身体的燥热却渐渐消失了,头脑也恢复些许清明。
感觉到不对劲,她两只手用力推开伏在颈间的脑袋。
“云泽桉!”她警告地喊了声,那声音却软得让她自己都脸红心跳。
云泽桉眼尾泛着红,眼眸湿漉漉的,控诉地看着她。
温初雨深呼吸:“我好了。”
“我没好。”云泽桉声音沙哑,“初雨,你不能这样用完就扔,我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