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靳骁直接把离宁扔进了副驾驶座,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他一马当先地上了驾驶座,关门下锁,季宁想走也走不了。
“厉靳骁你有病吧!”
她气得直骂他。
他眼也不眨地踩下离合,车子像一支箭那样飞出去。
还好季宁系上了安全带,不然以他的车速,她得整个人往挡风玻璃撞出去。
“停车!”
眼见他在车流中不要命地穿插,季宁喝令他。
“你别指望回去跟地个姓江的一起看电影。”
他大少爷终于开口了,冷嗖嗖的口气好比零下五十度的极寒天气。
一说到这个他就一肚子的闷气。
他都还在她面前了,她竟然要跟别的男人看电影?
不可能!
“前面有车——”
眼见他发癫一样,跟前面那辆车的车屁股贴得非常近,季宁忍不住提醒他。
“你开慢点。”
车头以极危险的姿势别过前面那辆车,季宁吓得冷汗都快出来了。
前面还有个骑电动车的大妈。
他大少爷一点见停的想法都没有。
季宁发火了,“行,厉靳骁,你他妈的赶紧再开快点,我们俩一起撞死得了,然后尸体也撞得稀巴烂,脑浆迸裂,尸体无存,不过你死归死,不要伤害无辜的路人,不然他们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吱”的一声刹车声。
厉靳骁还是把车停在了路边。
“不要老把死这个字挂在嘴边行不行?”
季宁继续骂,“你开啊,你停什么,前面有个安全岛,你撞上去啊,不就命一条嘛,死了就死了……”
他徐徐转头,眼色复杂地望着她。
“难道你就不懂我为什么生气吗?”
“我为什么要懂?”
厉靳骁静默地几秒,还是忍不住问,“季宁,难道你真的这么讨厌我?难道我做什么都入不了你的眼?”
她一窒。
“为什么我们就不能好好的说话,好好的在一起?”
季宁讥嘲一笑。
“厉靳骁,不要问我,你问问你自己。”
说着她伸手想拉开车门离开,和他待在一起让她感到窒息。
然而被他锁了中控锁。
她气得拍了下车门,“开门!”
他定定望着满身愤怒的她。
下一秒,他猛不愣地从后抱住她。
他卸下他厉家大少爷的冷傲张扬,轻声求她,“季宁,再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
他抱得很紧,紧到让她轻易地听到了他如雷般跳动的心跳声。
“再给我一次机会,看看我好不好?”
季宁不明白他又在发什么神经病。
他在她面前看似后悔哀求,可转眼又跟颜千语说这只是他的逢场作戏,这是他们对她的报复。
颜千语的话,一句一句地,徘徊在她的耳边,撕扯着她的身心。
季宁再贱,也不会相信他的话。
他的低头不过是为了日后摧毁她的资本。
她冷笑。
“看你什么,看你怎么和别的女人恩爱?”
“厉靳骁你把我当什么了?”
“你总是这样,总要别人按着你的意思来,可是最后呢?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打些什么主意吗?你亲口对颜千语说的,说你把我狠狠玩弄完之后就和我离婚,然后你和娶颜千语,你们会有一个孩子,你们是幸福的一家三口,这可都是你说的。”
她越说,厉靳骁脸色就越不解,眉头皱得越紧。
“你在说些什么,什么叫玩弄你?”
季宁回脸冷笑,“那倒要问你这个厉大少爷了,别说你说过的话都不记得了,那很假。”
脸色,缓缓变得凝重。
厉靳骁猜测到一个可能。
“颜千语是不是找过你?”
此时季宁真的不想再看到他,也不想再跟他多说什么。
“开门!”
这次,厉靳骁并没有阻止,他开了中控锁。
临走前,季宁再一次硬气警告他。
“不要再到处跟别人说我是老婆你,你不配!”
车里,厉靳骁目视她上了一辆计程车。
脸色瞬间变了样。
有一种狂风暴雨来临前的那种恐怖的黑沉气压笼罩在他的冷峻的脸容上。
颜千语!
薄唇紧抿,他右手愤怒地捶了下方向盘。
他终于找出这两天季宁不对劲的源头了。
又是这个该死的女人。
又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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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千语哭啼啼地回到厉家。
“姑姑……”
她在房间里找到颜舒兰。
“你这一天都跑到哪里去了,我打了你那么多电话都不回我……”
颜千语脸色苍白,她一手捂着肚子,哭坐在地面上,“孩子,孩子没了……”
她一醒来就发现自己的医院的床上,趁着没人发现她,她偷偷跑出来的。
而肚子里的小孩,早被打掉了。
“什么,什么意思?”
颜舒兰大惊,“什么叫孩子没了?”
“不知谁把我带到医院把孩子打掉了,姑姑怎么办啊,我没有孩子了,也没筹码了……”
这才是她难过的原因之一。
没有了孩子这个筹码,那她要怎么坐在厉靳骁太太的位置?
她的锦衣玉食,荣华富贵怎么办?
“怎么回事,你不是出门和厉靳骁吃饭的吗,怎么好端端的……”
颜舒兰想到一个可能,“是不是厉靳骁让人把你孩子打掉了?”
她气得不行,“走,我们去找厉远泽,他在书房,我们去找他给你讨回公道,哪有这样的人。”
两姑侄匆匆地去书房找厉远泽,无独有偶,厉靳骁竟然回来了,他来到了三楼。
看到她们姑侄俩,冷笑一声。
他也去找厉远泽。
“爸,这两个女人你什么时候赶出去。”
颜舒兰一听,赶紧冲进去哭诉。
“远泽,靳骁好狠的心啊,他骗千语出去,竟然把你孙子都打掉了……”
正在办公的厉远泽一听,眉头一拧。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颜舒兰抹着眼泪,“靳骁受了季宁那个女人的指使,不想让你抱孙子,所以靳骁不得不带千语把孩子流掉了,你说做女人怎么可以这么狠心啊,连一个孩子都不放过……”
“别做戏了,你哭得很难看。”
嘲讽一声,早有应对之术的厉靳骁将手中拿着的那份报告甩到厉远泽面前的办公桌上。
“我说过,野种就是野种,别妄想栽在我头上。你颜千语不知打哪怀上的野种你自己心里清楚,这份基因检测说得很清楚,那野种不是我厉靳骁的,你猜,两个Ab血型的人怎么就怀不了o型血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