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醋?
他吃醋?
要不是认识他厉靳骁很多年,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季宁也许就信了。
她面无表情。
“这些话,你对你外头的那些女人说话,她们会比较受用,也求之不得。”
“我在跟你说话,扯什么外头的女人,我外头有什么女人了?”
厉靳骁实在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了。
“季宁,别老是把一些莫须有的指控往我身上安可以吗?”
哄也哄了,求也求了,还要他低声下气到什么程度?
他的反问让季宁语窒了下。
想想,好像除了一个颜千语,他外头好像真的没有别的女人了。
这几年他传绯闻的对象也只有她一个人。
但是,谁知道他会不会偷偷藏着啊。
“男人出轨,一次和一百次没有区别。”
说完,冷漠地转身回房间。
留在原地的厉靳骁气得肺都快要炸了。
他听着从卫生间传出来的流水声。
眼色沉了沉。
颜千语那女人现在被他二十四小时严密监控着,她已经翻不出水花了。
唯有这个季璃,才是定时炸弹。
……
厉靳骁把厚脸皮实施了个彻底。
洗漱好的季宁躺下床准备睡觉,正在对着笔记本电脑敲敲打打的厉靳骁看她准备睡觉,合上电脑,冷不丁地躺下她身侧的空位。
“请问你在干嘛呢?”
季宁盯着他。
“睡觉啊,能干嘛。”
他拉过空调被,“我忙了一天了,挺累的。”
太阳穴隐隐发疼,“你为什么非要缠着我?”
“你这话就不对了,什么叫缠,夫妻睡在一起不是天经地义的事?”
“厉靳骁!”
“怎?”
他挑了挑眉头,“还是你想先例行公事?也行。”
说着他脱开了身上那件睡衣,像咸鱼一样躺在床上,一副豁出去,任她鱼肉的样子。
“你随便吧,我累得不太想动,你爱怎么折腾我都行。”
他到底把她当什么了!!!
女色魔?
季宁刷地坐起来,直接不屑地嘲笑,“大树挂辣椒,你好意思拿出来显摆,哪里凉快哪里蹲吧你。”
这话厉靳骁可不乐意了。
这简直就是悔辱他男人的面子与尊严!
辣椒?
她竟然说他是辣椒?
“辣椒?”
他鬼叫一声,也坐了起来。
季宁昂了昂下巴,“还是小米椒。”
“是哦。”
他阳阳怪气地道,“你竟然说我是小米椒,季宁你捂着良心说话,胸口痛不痛,也不知道是谁一再臣服在我的小米椒之下欲仙欲死,现在还翻脸不认人了。”
季宁表情不变,嘴继续硬,“那是我戏好,装的,不想落了你厉靳骁大少爷的面子,难道要我说你厉大少爷前戏一小时,正戏一分钟的无能?”
她的连环打击,着实把厉靳骁气得牙痒痒。
她的嘴毒起来有时候真的要人命。
他冷笑一声。
“你说这么多无非就是想我主动罢了。”
他拿过枕头,扯来被子,直接将被子铺到床边地下,“季宁,我就不如你所愿,我让你小米椒也吃不到,看不到!”
他的操作让季宁看傻眼了。
他大少爷就这么水灵灵地睡在地面上,用空调被将自己上下左右都盖得严严密密,那势头,连皮肤都不想多给她看一丁点。
他把她的两床被子卷走了,她盖什么?
不得已又从衣柜里拿出一条薄被。
“季宁。”
被子底下的他传来清冷的嗓音。
“闭嘴,不要吵我睡觉。”
她躺下床,合上了两眼。
“季璃,能不能让他搬出去住,我给他买套大平层,请四个人二十四小时照顾他。”
“他做了什么让你这么容不下他?”
“如果,我说如果他是个……”
神经病,这三个字,迟迟未能从厉靳骁的嘴里说出。
“算了,当我没说过吧。”
他大可以将季璃用暴力绑回疗养院,只是这么做,季宁只会更……恨他。
没准还会出现什么无法预估的后果。
想到季老爷子临去世前给他的交待,厉靳骁心头的沉重加深。
夜深。
床上的季宁睡得并不安稳。
她陷入了梦中。
梦里好像有什么把她束缚住了一样,眉头蹙紧,额头泛着豆大的汗,空调在这一刻好像也失去了作用。
有把声音告诉她,快逃,快逃……
地面上,厉靳骁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不经意被人踩了一脚。
这让他立即惊醒。
拉开被子,刚好看到了季宁出去的身影。
她还是没穿鞋的。
他几乎想都没想,翻身冲出去。
季宁,像抹游魂一样,闭着眼睛,在屋里四处游荡。
她梦游的病,怎么突然间又犯了?
之前不是好好的吗?
她都已经将近两年没有梦游过了。
厉靳骁看着,有些心惊。
她无意识地晃进厨房,拉开了冰箱,拿了个苹果,又关起来。
她又像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手上的苹果又咕噜地滚下地。
她晃着晃着,又来到了客厅的阳台上。
阳台是没有密封的开放式阳台,如果不小心摔下去,这十六层的高楼,足可以将人摔成肉块。
暗暗心惊的厉靳骁冷静地走过去,将她拦腰一抱。
梦游的人,是不能叫醒的。
季宁开始挣扎,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
将她抱回房间。
安置在自己的怀里,他不断地在她耳畔呢喃细语安抚。
就好像那时她被到厉家病发的那些晚上。
他也是这么抱着她,安抚着她的。
她的情绪慢慢的安定下来。
沉沉地在他怀里睡着了。
恬静的睡颜像个小孩子一样纯真。
他看在眼里,再一次紧紧地抱着她。
像怕她会突然间消失不见了那样,深深地将她埋入自己的怀里。
怎么突然间发病了?
他明明请了最好的心理医生替她做过治疗,而心理医生也说了,她的病,只要不受到外在的刺激,发病的机率就会大大的减少。
现在?
季璃的出现,果然不是什么好事。
必要时,他也只能下狠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