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劫虫囊内的雷光突然诡异地扭曲,闪银子的声音穿透九霄雷墟塔的虚影传来,带着雷霆蜜獾特有的狡黠与锐利:“都给我竖起耳朵听好了!‘静如处女,动若脱兔’不是让你们学小姑娘绣花!”话音未落,塔内投影亮起,化作银发青年的闪银子倒挂在养魂树枝上,金瞳里跳跃着戏谑的电光,却掩不住眼底的郑重。
吴旭下意识攥紧雷击木弹弓,圆脸上的嬉皮笑脸收敛了几分。他记得上次在血域城,正是因为大意,差点被伪装成商贩的魔修算计。此刻闪银子周身流转的紫黑雷纹战甲若隐若现,那是三龙雷毒战铠的威压,即便隔着塔壁,也让众人呼吸一滞。
“看好了!”闪银子突然消失在原地,塔内的投影画面骤然切换——只见他化形的身影蜷缩在雷劫虫囊角落,银白毛发紧贴地面,连呼吸都控制得轻不可闻,宛如一块普通的雷纹石。雷铃儿瞪大圆杏眼,刚要开口,就见画面中的闪银子突然暴起,雷霆残魂刃划破虚空,瞬间将模拟的敌人幻影斩成两半,整个过程快得只留下一串残影。
“看到没有?”闪银子的声音带着恨铁不成钢的意味,重新出现在投影中央,“静,是要你们把杀意、灵气、甚至心跳都藏进骨子里!上次雷俏儿追击敌人时,战甲摩擦的声响就暴露了行踪,当靶子都不合格!”雷俏儿的丹凤眼顿时瞪圆,握着陨星锤的手青筋暴起,却又不得不承认对方所言非虚。
雷媚儿咬着红唇,指尖的雷蝗嗜血链无意识地缠绕又松开:“闪银子,总不能一直藏着吧?什么时候该动?”闪银子闻言,咧嘴露出森白獠牙,金瞳闪过危险的光芒:“动,就要动得敌人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塔内投影再次变幻,这次他化作一道雷光在虫囊内穿梭,时而隐匿于阴影,时而突袭目标,每一次现身都伴随着雷霆炸裂声。
“记住!”闪银子猛地拍向身旁树干,整棵养魂树都震颤起来,“静时,你们要比魔雷泽最深的渊潭更死寂;动时,就要像天劫降临般暴烈!”他突然甩出灭世惊雷鞭,鞭梢卷起的雷暴瞬间将模拟的敌人绞成齑粉,“吴旭上次被金丹修士追杀,若不是只会撒腿跑,而是找准时机一击必杀——”
“得得得!”吴旭急忙摆手,圆脸上难得露出尴尬,“闪爷教训的是!您就说咋练吧,胖爷这次豁出去了!”他的话惹得雷甜儿噗嗤一笑,软糯的声音里带着担忧:“可我们怎么才能像您那样,说藏就藏,说动就动呀?”
闪银子狡黠地眨了眨眼,周身雷光凝成无数细小雷虫,在虫囊内游走:“从今天起,你们每个人的一举一动,都要骗过这些雷虫的感知。若是被发现,嘿嘿——”他晃了晃手中的雷霆残魂刃,刃身幽紫电光闪烁,“就尝尝被自己雷力反噬的滋味!”雷劫虫囊内陷入短暂的沉默,唯有那些雷虫嗡嗡作响,预示着一场严酷的特训即将展开。
雷劫虫囊内的空气突然泛起幽紫涟漪,灵囡稚嫩却森冷的声音穿透九霄雷墟塔虚影:“灭魂铃不是摇着玩的铃铛,是要碾碎敌人神魂的凶器!”话音未落,塔内投影亮起,八岁模样的灵囡穿着奔雷穹霄神铠,赤金法带束着的圆髻微微晃动,蒙雾的眼眸却透着阴鸷,手中摄魂铃表面扭曲的人脸符文正渗出丝丝黑雾。
苏清瑶下意识抱紧寒冰玉笛残片,发间霜花因那股森冷气息凝结得愈发厚重。她记得上次遭遇魔修时,对方的神识攻击如潮水般袭来,自己只能勉强抵挡。此刻灵囡周身缠绕的魂雷在战甲上流转,仅仅是投影,便让众人的识海泛起阵阵刺痛。
“看好了。”灵囡突然摇晃摄魂铃,清越的铃声瞬间化作尖锐的刺响,塔内模拟的敌人幻影顿时抱头嘶吼,识海处泛起阵阵涟漪。雷铃儿瞪大圆杏眼,只见幻影的神识竟被铃声撕扯出丝丝缕缕,在空中凝成黑雾被灵囡吸收,整个过程残忍而高效。
“灭魂铃的关键,在于以魂雷引动敌人的恐惧。”灵囡歪头咯咯怪笑,猩红的舌尖舔过嘴唇,“每个人心底都有最害怕的东西,找到它,放大它!”她突然甩出幽冥锁魂网,暗紫雷网裹挟着哭嚎的魂灵,瞬间将另一个幻影笼罩。雷俏儿握紧陨星锤,丹凤眼盯着网中挣扎的幻影——那敌人竟在幻象中被自己最畏惧的存在吞噬,连反抗的念头都被扼杀。
雷甜儿攥着雷蝗雷霆幡,水汪汪的大眼睛里闪过一丝惧意:“可...可怎么知道敌人害怕什么呀?”灵囡闻言,蒙雾的眼眸闪过冷芒,抬手间,塔内投影切换成众人的画面,每个人的识海深处都浮现出不同的幻象:吴旭被无数魔修围堵、苏清瑶的玉笛彻底碎裂、雷媚儿的嗜血链失去光芒...
“看到了?”灵囡晃了晃铃铛,刺耳的音波让众人识海剧痛,“神识攻击,就是要撕开敌人的伪装,直击心底最脆弱的地方!”她突然将摄魂铃抵在胸口,铃身符文亮起幽光,“当你们的魂雷与铃铛共鸣,便能顺着敌人的恐惧,如毒蛇般钻进识海。”
雷媚儿咬着红唇,指尖的雷蝗嗜血链微微颤抖:“要是敌人意志力强大,不怕怎么办?”灵囡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战甲上的蚀日龙纹骤然迸发吞噬之力:“那就碾碎他的意志!”她再次摇晃铃铛,这次铃声化作实质的魂雷长枪,直接贯穿幻影的识海,“记住,在神识的战场上,仁慈就是自寻死路!”
雷劫虫囊内一片死寂,唯有摄魂铃余音回荡。吴旭摸着圆肚子,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他从未想过,看似可爱的灵囡,传授的竟是如此狠辣的杀招。但在这魔界,若不能掌握这般手段,又如何保护身边的人?“灵囡姑娘,”他咽了口唾沫,丹凤眼闪过坚定,“您说咋练,我们都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