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雷泽的辰龙宫殿里,雷光像揉碎的星辰,在梁柱间缓缓流淌。吴奎趴在铺着雷蚕丝褥的玉床上,背上纵横交错的伤口还在渗着淡金色的血——那是被司晨鸣雷羽震伤的神魂血,寻常丹药根本止不住。媚娘坐在床边,指尖萦绕着乙木神雷的翠色光晕,正一点点往他伤口里渡着灵力,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了什么珍宝。
“嘶……轻点轻点。”吴奎龇牙咧嘴地晃了晃脑袋,灰白头发里的电光噼里啪啦炸了炸,“你这乙木雷比司晨的音波还磨人,痒得我想打滚。”
“忍着。”媚娘没好气地拍了下他的屁股,掌心的雷丝却收了收力道,“谁让你非要用雷核自爆逼他?现在好了,神魂血都快流成河,豆包树的果子都快被你吸干了。”她从旁边的玉盘里拿起颗饱满的豆包果,果皮泛着淡淡的金光,捏碎时流出的果汁像融化的蜂蜜,“张嘴。”
吴奎乖乖张开嘴,果汁滑入喉咙的瞬间,一股温润的灵力顺着食道流遍四肢百骸,背上的刺痛顿时减轻了大半。他咂咂嘴,含糊不清地说:“还是我老婆疼我,比雪蛟那小王八蛋强多了,刚才还偷我床头的雷纹糕。”
“你还好意思说。”媚娘用手帕擦了擦他嘴角的果汁,指尖划过他下巴上精心修剪却总翘起的小胡子,“雪蛟去给你找凝神草了,那玩意儿长在雷火山脉的裂缝里,被雷劈一下可不是闹着玩的。”她突然俯下身,在他后颈的雷纹上轻轻吹了口气,“再说了,你藏的雷纹糕,不就是上次逛街时我多看了两眼的那家铺子做的?”
吴奎脖子一缩,嘿嘿笑了起来:“还是我家小甜甜聪明。”他突然反手抓住媚娘的手腕,往自己怀里拽了拽,“过来点,离这么远怎么疗伤?”
媚娘被他拽得一个趔趄,跌坐在床边,酥胸正好撞在他胳膊上。只听“滋啦”一声,吴奎炸毛的头发瞬间竖起,蓝紫色的电光噼里啪啦窜得老高,连背上渗血的伤口都泛起层淡金色的光晕——这是他每次被媚娘触碰时特有的“充电”反应,比豆包果的灵力还管用。
“你看,还是你这‘人形充电器’管用。”吴奎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缝,抓着她的手往自己伤口上按,“再按按,刚才那下舒服,比雪蛟用土雷珠给我热敷强多了。”
媚娘又气又笑,却还是依着他的意思,将掌心贴在他背上最严重的伤口上。乙木神雷的翠色与他伤口的金光交织在一起,像两条缠绵的小蛇,伤口边缘的皮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她突然想起什么,从储物袋里掏出个小巧的玉瓶,倒出颗通体乌黑的丹药,药香里带着淡淡的奶香。
“这是用乙木雷种和你的雷核粉末炼的‘凝神丹’,我加了点蜂蜜,不苦。”媚娘把丹药递到他嘴边,眼神软得像棉花,“雪蛟说你上次吃疗伤丹差点把药杵都啃了,这次特意调了味。”
吴奎张嘴吞下丹药,果然尝到股甜丝丝的味道,比上次雪蛟炼的带着铁锈味的丹药强多了。他含混不清地说:“还是我老婆懂我,那傻蛇炼的药比司晨的音波还难顶,吃一口能龇牙半天。”
正说着,雪蛟叼着捆灵草从殿外窜进来,尾巴尖还缠着个破布包,一进门就嚷嚷:“莽莽哥!凝神草找着了!你看我还顺道偷了雷纹蜂的蜜,比你藏的私房蜜甜多了!”它把灵草往桌上一丢,突然瞥见吴奎抓着媚娘的手往伤口按,顿时翻了个白眼,“啧啧啧,都快流血流死了还不忘占便宜,我要是媚娘姐,就把你扔去雷泽里泡三天三夜,让雷鱼啃啃你的花马甲。”
“一边去,小孩子家懂什么。”吴奎朝它挥了挥手,另一只手却偷偷摸向媚娘的腰,捏了捏她软乎乎的肉,“这叫‘夫妻同心,其利断金’,她的灵力加我的雷霆,愈合速度比单独疗伤快三倍,懂不懂?”
媚娘被他捏得腰一软,伸手在他伤口边缘轻轻掐了下:“正经点,雪蛟还在呢。”指尖的雷丝却故意往他痒处钻,逗得吴奎“嗷”一声差点从床上弹起来。
雪蛟用尾巴捂住眼睛,却又偷偷张开条缝:“我什么都没看见!我去给你们炖凝神草汤!”它叼着灵草溜进偏殿,刚走两步又回头喊,“对了媚娘姐,莽莽哥藏在雷殛棍里的三块上品灵石,我刚才拿出来垫锅了,你可千万别说是我干的!”
“好啊你个小王八蛋!”吴奎气得想翻身,却被媚娘按住了后背。
“别动。”媚娘的声音带着笑意,掌心的雷丝温柔地扫过他的伤口,“三块灵石而已,回头让他再去抢就是了。”她俯下身,在他耳边轻轻说,“不过你藏私房钱的地方,我早就知道了,上次给你洗花马甲,从口袋里摸出半块雷纹糕,都硬得能砸核桃了。”
吴奎老脸一红,嘟囔着说:“那不是怕你吃零食伤胃嘛,偷偷藏着给你熬粥用的。”他突然感觉背上的痒意变成了暖意,低头一看,媚娘正用嘴唇轻轻吻着他伤口边缘的雷纹,那处的雷光顿时变得像害羞的小姑娘,温顺地缩成了小团。
“你看,还是这个法子管用。”媚娘抬起头,鼻尖沾了点他的血,像朵绽开的红梅,“比用雷火烤强多了吧?”
吴奎喉咙发紧,反手抓住她的手腕往自己怀里带,不顾背上的伤就想翻身。媚娘被他拽得跌在他身上,酥胸正好压在他胳膊上,只听“滋啦”一声,吴奎的头发又炸成了金毛狮王,连床头柜上的雷核都跟着嗡嗡震颤。
“你看你,又冒电光了。”媚娘伸手抚平他炸起的头发,指尖的雷丝与他发梢的电光缠在一起,像在跳一支温柔的舞,“医生说疗伤时不能太激动,你再这样,我就让雪蛟把你捆在豆包树上。”
“捆就捆,”吴奎把脸埋在她颈窝,贪婪地吸着她发间的香气,那是用雷纹花熏的,比任何灵丹妙药都让他安心,“只要你在我身边,捆成粽子我都乐意。”他突然想起什么,从储物袋里掏出个小盒子,打开后里面躺着根银簪,簪头镶着颗小小的雷核,在雷光下闪着柔和的光,“上次在酉鸡宫顺手摸的,觉得配你发间的金雷冠正好。”
媚娘拿起银簪,指尖轻轻摩挲着簪头的雷核,眼眶突然有点发热。她认得这雷核,是吴奎用自己本源雷霆炼的,里面还裹着丝他的神魂气息——这傻子,自己神魂都快裂开了,还想着给她带礼物。
“难看死了。”她把银簪插在发间,声音却软得像,“下次不准再用本源雷核炼这些,你的神魂比什么都金贵。”
“在我眼里,你比什么都金贵。”吴奎伸手摸了摸她发间的银簪,突然咧嘴一笑,“不过你要是不喜欢,我就把司晨的雷音法槌抢来,给你炼个金簪,保证比这个气派。”
“谁要那破槌子,”媚娘捏了捏他的脸,把他按回床上,“老实躺着,我去看看雪蛟的凝神草汤熬好了没。”她起身时,特意在他屁股上轻轻拍了下,“再乱动,今晚就罚你睡地板。”
吴奎嘿嘿笑着点头,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后,背上的伤口似乎也不那么疼了。他摸了摸刚才被她吻过的地方,那里的雷纹正泛着温柔的光,像在告诉他——有她在,就算被劈成焦炭,他也能重新站起来。
偏殿里,雪蛟正踮着脚往汤锅里撒雷纹蜜,听见媚娘进来,突然贼兮兮地说:“媚娘姐,你刚才亲莽莽哥的伤口时,他尾巴根的毛都翘起来了,跟我上次偷吃雷纹糕被抓包时一个样!”
媚娘笑着敲了下它的脑袋,往汤里加了把凝神草:“小孩子家懂什么,那是疗伤的秘法。”她看着锅里翻滚的金色汤汁,嘴角的笑意像水波一样漾开——其实她没告诉吴奎,刚才吻他伤口时,她悄悄渡了丝自己的本源乙木灵力,那是能与他的雷霆相生相息的,比任何疗伤药都管用。
云雷泽的雷光渐渐暗了下来,辰龙宫殿里飘着凝神草汤的香气,混着雷纹花的芬芳,像一首温柔的歌。吴奎躺在床上,听着偏殿里媚娘和雪蛟的笑闹声,觉得就算再让他去酉鸡宫挨一百下音波,只要能换来此刻的安稳,也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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