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记下了,夫人。”侍者躬身退出。
关以柔从长廊另一端走来,珍珠项链在晨光中泛着温润的光泽。
她如今对沈棠言听计从,连走路时都下意识落后半步。
“今天的茶会,赵夫人会带她新得的翡翠镯子来。”
她压低声音,“听说花了七位数。”
沈棠唇角微扬,“正好,我准备了那套祖母绿茶具。”
她太清楚这些女人的心思——越是炫耀什么,越是在意什么。
茶会进行得如预期般完美。
当赵夫人故作不经意地捋起袖口时,沈棠立刻惊叹,“这水头!我在拍卖会上见过类似的,至少八位数吧?”
看着赵夫人瞬间亮起的眼神,她知道又一颗棋子落定了。
渐渐地,聚会地点从各家沙龙转移到了厉公馆。
厉川甚至专门辟出了西翼的玻璃花房,那里阳光充足,远离书房,贵妇们的笑声不会打扰他工作。
“累吗?”总是傍晚,厉川从身后环住正在梳妆的沈棠,鼻尖蹭过她颈间的香水味。
沈棠透过镜子对他微笑,“开心还来不及。”
她转身将一份名单塞进他西装口袋,“薛家下周要投标城北地块,薛夫人刚才说漏了底价。”
厉川的眼中闪过惊喜,低头深深吻住她,“我的贤内助。”
他的手掌覆上她的孕肚,“小混蛋今天乖吗?”
“比某些人乖多了。”沈棠轻戳他的胸口,换来一阵低笑。
随着沈棠在贵妇圈的影响力扩大,厉川对她的迷恋与日俱增。
每个夜晚,他都会像初次坠入爱河的少年般缠着她,在情动时一遍遍呢喃爱语。
“宝贝……棠棠……”他的吻从她的唇滑到耳际,“我好爱你,越来越爱你……”
沈棠总能恰到好处地回应,既不过分热情让他起疑,也不过分冷淡扫他兴致。
她像一位高超的琴师,精准拨动着厉川每根心弦。
那些试图接近厉川的女人,如今在她眼中不过是跳梁小丑——
因为她早已将东区教父的心牢牢锁在掌心。
与此同时,乔莉那边的进展快得令人心惊。
娱乐头条每天都是#崔夫人与竖琴美人十指相扣#林晚棠为乔莉一掷千金#之类的标题。
偷拍照片里,乔莉总是光彩照人,被林晚棠护在身侧,像只被精心豢养的金丝雀。
沈棠翻阅着这些报道,眉头越皱越紧。
林晚棠的痴迷太过张扬,几乎不再掩饰对乔莉的占有欲。
而崔明远……那个表面斯文的男人绝不会容忍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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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棠的茶会邀请函成了东区最炙手可热的社交入场券。
沈棠在贵妇太太圈子的声望如日中天,十大老钱之首主母的位置坐得越来越稳。
即便高傲如林晚棠,在迟迟收不到茶话会邀请时,也开始辗转打听,试图挤进这个圈子——
她太好奇了,这个曾经被视作「玩物」的沈家乖乖女,凭什么能在短短数月内成为东区最炙手可热的权贵夫人?
但沈棠始终没有发出那张邀请函。
时机未到。
厉川的状态肉眼可见地好转。
虽然委身钟长生门下的阴霾未散,但沈棠的温柔乡成了他最坚实的后盾。
他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甚至开始期待每天回家后抚摸妻子孕肚的时光。
至于三山建设,沈棠很清楚——
贺鸣远不会与她合作西区项目,所以她找来了薛绍。
这位年轻的薛家独子成了完美的白手套。
通过夫人太太们的裙带关系,他在西区落地了一个又一个民生项目:
粮食补助基金、下水管道修缮、老房翻新......
锦城所有人都以为这是薛家的产业,却不知背后的操控者始终是沈棠。
她利用「三山建设」这个洗钱工具,反向搭建起自己的商业帝国地基。
短短两个月,这个帝国已初具雏形——
就像她日渐隆起的孕肚一样,藏不住蓬勃的生命力。
随着胎儿越来越稳定,厉川的胆子也大了起来。
他每天准时在晚上八点前结束工作,回家陪伴沈棠。
“夫人每天带着小混蛋,肯定很辛苦。”
厉川的手掌温柔地抚过沈棠的孕肚,仿佛有说不完的话。
他一边帮她揉着酸痛的腰,一边亲吻那圆润的弧度,“今天踢你了吗?”
沈棠慵懒地靠在床头,指尖轻轻揉捏他的耳垂,“你也辛苦。自从跟着钟长生,就要没完没了解决西区的问题。”
厉川侧卧到她身边,轻吻她的额头,“嗯,西区的暴乱此起彼伏,但规模还不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