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崔明远的声音里带着嘲讽,却又夹杂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你想要什么交代?让所有人都知道,锦城的钟部长是我崔明远的人?”
“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钟长生的声音带着哭腔,“我只要你兑现承诺!那个位置对我有多重要,你明明知道!”
“知道又怎样?”崔明远的声音冷了下来,“现在的局面,不是我能控制的。”
“又是这句话!”钟长生像是被激怒了,“每次出事你都这么说!崔明远,你是不是从来就没打算兑现承诺?你是不是觉得,我钟长生就活该被你耍得团团转?”
桌椅碰撞的声音突然响起,伴随着布料摩擦的窸窣声。
沈棠下意识地握紧了监听器,指节泛白。她听到钟长生的闷哼,听到崔明远低沉的警告,然后是……
一个带着掠夺意味的吻……
那亲吻声湿漉漉的,夹杂着挣扎与喘息,像一场无声的角斗。
沈棠的脸颊瞬间发烫,不是因为羞耻,而是因为震惊——
她从未想过,这两个在明面上针锋相对的男人,私下里竟有着如此激烈扭曲的羁绊。
“安分点。”崔明远的声音在亲吻的间隙响起,带着一丝喑哑的占有欲,“别忘了你的身份。”
“我的身份?” 钟长生喘着气反问,语气里满是自嘲,“不就是你的玩物吗?”
“闭嘴!” 崔明远的声音陡然严厉,紧接着是更激烈的亲吻,甚至带着牙齿的碰撞声。
沈棠仿佛能看到崔明远捏住钟长生的下巴,强迫他仰起头的模样,那动作里的强势与霸道,与他平日里温文尔雅的形象判若两人。
不知过了多久,亲吻声渐渐平息,只剩下两人急促的呼吸。
“那个位置……”钟长生的声音带着一丝妥协后的疲惫,“我真的很想要。不,那本来就该是我的。”
崔明远沉默了片刻,声音缓和了些许:“我知道。再等等,总会有机会的。”
“等?” 钟长生冷笑,“等到薛绍把一切都坐稳了?等到你彻底不需要我了?”
沈棠的心跟着揪紧——-
她忽然意识到,这两个男人之间,或许真的有某种畸形的“真情”。
崔明远的占有欲,钟长生的执念,像两条缠绕的毒蛇,彼此伤害,却又无法分离。
监听器里的沉默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沈棠笼罩其中。
她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在寂静的书房里格外清晰。
“崔明远,”钟长生的声音突然变得异常平静,平静得让人毛骨悚然,“你是不是觉得,没有你,我就什么都做不了?”
崔明远没有回答,但沈棠能想象到他皱眉的样子。
“那个位置,我要定了。” 钟长生的声音里透着一股狠绝,“薛绍…… 不能留。”
“你疯了?”崔明远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现在动他,等于公然打副市长的脸!你想让我们所有人都陪葬吗?”
“陪葬?”钟长生嗤笑,“与其看着薛绍一步步爬到我们头上,不如先下手为强。你不敢,我来。”
“钟长生!”崔明远的声音里带着警告,“你别乱来!”
“乱来?”钟长生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疯狂,“我从跟着你的那天起,就没怕过乱来!崔明远,你欠我的,该还了!”
又是一阵激烈的碰撞声,像是有人在挣扎,又像是有人在撕扯。
沈棠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握着监听器的手微微发抖。
她知道,钟长生不是在开玩笑。这个男人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不择手段,当年厉家差点衰落,和沈家的垮台,背后就有他的影子。
“够了!”崔明远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的妥协,“给我点时间。”
“时间?”钟长生追问,“多久?”
“一个月。”崔明远的声音沉了下去,“一个月内,我会想办法让薛绍主动退出。如果……如果我做不到,就按你说的办。”
钟长生似乎愣了一下,随即发出一声低笑,那笑声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这可是你说的。”
“是我说的。”崔明远的声音里透着一丝无奈,“现在,可以走了吗?别让林晚棠回来看到。”
“怎么?怕你的好太太知道你和我这个玩物厮混?她聪明得很,对我们的事情心知肚明,否则也不会把乔莉养在家里向你示威。”钟长生的语气里带着嘲讽,却还是顺从地挪动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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